她看到了一双伤痕累累的手!
一双触目惊心的手!
柱子那双手上,从掌边静脉开始,都是累累的疤痕,有的已经结,有的还有模模糊糊的血块,这些伤痕以那条静脉开始,一直延伸到臂弯......
白浅静眼睛里面的泪水已经无声的流了下来,就是这个男人,这个自己有些看不起的男人。
这个总是喜欢占自己便宜的男人让她抱着他的静脉喝了整整十几天的鲜血!
就是这个男人,为了他,现在是长发凌乱,满脸憔悴!
十几天!
不长!但是,在这是封闭的空间,每天靠着自己的着一个女人的生命,这是漫长的,这是不可思议!
白浅静的泪水不停的流下,她强自忍住身体的抖动,她怕惊醒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太需要休息了,微微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这满手的疤痕,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和这双手......
心脏感受着这双手的压力和温暖,白浅静的眼泪一直无声的流淌,那双疤痕凹凸的手将会永远刻在她脑海的深处,哪怕是这些疤痕消失无形!
突然!
那双手缩了回去,那凹凸的疤痕在白浅静那柔软洁白的玉手上滑过。
......
“浅静,你怎么了?”我醒了,被白浅静那轻轻的抚摸疤痕的手给弄醒了。
“柱子......”
白浅静微微转动头部看着这个一脸憔悴的男人,泪流满面。
“哭什么?”我皱眉道。
“没......没......呜呜......我没哭......”白浅静双手连忙在脸上胡乱擦起来。
“傻丫头,你是女人,明白吗?”
我瞬间就明白了白浅静哭的原因,轻轻帮她拂起沾在脸上和泪水混在一起的丝。
一把把白浅静抱起来道:“我们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出路,放心,有我在!”
“恩!!!”
白浅静把脸藏在我的胸膛不停的抽咽着。
女人,永远是弱者!
女强人的内心深处,一样期待着有一双眼睛每天注视着自己,有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有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可以依靠......男人,是女人最后的港湾!
下游已经杜绝了出去的可能性,而上游我也检查了若干次。
但是因为每次牵挂着白浅静,检查得有些匆匆忙忙,现在,白浅静已经逐渐恢复健康,那么,寻找出路就提上了日程!
上游的水流量要小得多,很多地方的河流才不到三米宽,水也很浅。
大部分地方都是可以行走的岩石,这些岩石上偶尔还有干枯的菌类,一丛一丛,就是因为这些菌类,我判断这个溶洞肯定有出口,只是自己没有现而已。
白浅静醒来的第一天,一无所获!
第二天,还是一无所获!
......
又过了五天,白浅静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我们两人现在完全是靠捕捉河里面的小鱼维持人体基本的营养。
我们的目光都有些暗淡,白浅静也从开始的温情里面陷入了对死亡的恐惧!
二人坐在地上休息,白浅静突然道:“柱子,你说蒋才勋和张静她们是不是......”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希望她们都出去了吧,从失散到现在,一面都没见到。”我苦笑的摸摸鼻梁。
“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我知道你一定能出去的!”白浅静悠悠的开口。
“好了。别说这些,我相信我们能......”话刚说道一半,我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你退后一点,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我突然笑道。
“什么?”白浅顿时清醒过来道:“我们能够出去了?”
“是的!”
“那里出去?”白浅静有点茫然。
“你看这里是什么?”我蹲到地上,看着地上的那堆鱼骨头道。
“没什么啊......”白浅静也蹲下了身体。
“你仔细看看!”我轻轻的扒动了一下骨头道。
“......没什么......不就是有几颗老鼠屎吗......”白浅静厌恶的站起来道。
“对,呵呵......就是老鼠屎,我曾经仔细的探测了整个溶洞,这里面除了鱼儿外,根本没有任何其它的生命存在,而我们从上游回来这个地方后,居然出现了老鼠屎,这说明了一个问题,这里有老鼠出现!”我盯着地上的鱼骨头道。
“有老鼠又怎么样?”白浅静还是不明白,走出这个溶洞与老鼠有关系吗?
“有!”我肯定的点头。
“我们一开始寻找出路就走进了误区,我们只想到从河道的两头寻找出路,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地方,那就是洞壁,这老鼠既然不是生存在这溶洞里面,那么,它肯定是生活在离开溶洞不远的地方!”
“可是,就是有老鼠,我们也不可能走老鼠打的洞吧!”白浅静突然抚媚的轻轻一笑,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那如同春花开放的突然一笑,我突然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从白浅静十一以后,我看惯了她那冷冰冰的脸,突然看到她笑,好像有种寒冬突然晒着阳光的感觉,那是一种懒洋洋的舒适,那是一种身体对阳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