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长?还是安长河?
杨道长是正派的道士,道法精湛,宅心仁厚,古道热肠。
安长河是一个盗尸贼,接二连三的骗我,而且人品也很有问题,临阵脱逃,把我置身于危险之中。
按照情理来说,我应该相信杨道长,从此跟安长河再无瓜葛。
但是,我却感觉安长河这个人,本性没有那么坏。
“算了,这件事,我们回聊。”安长河把烟头掐灭:“我要尽快把那具女尸处理掉。啧啧,肠子从嘴里掏出来,死的真惨。”
“这也是她的报应。”我说。
“这才几年,报应来的真快。”安长河嘟囔了一句。
听到安长河的话,我呆愣了一下,半晌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直到安长河开车载着宋老师的尸体走了,我才忽然醒悟过来。
安长河认识宋老师,至少在几年前见过宋老师。
但是,安长河却装作不认识。
安长河为什么会认识宋老师?
我只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最为明显的线索。
姻缘线!
宋老师跟薛老师改了姻缘,手指上绑了姻缘线。
宋老师虽然会狐媚术,但是她不是月老门的人。只有月老门的人,才能帮人结姻缘。
我问了叶子枫,才知道,月老门是一个极小的门派,人数很少。
也就是说,帮宋老师改了姻缘,酿成一系列惨剧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安长河!
我终于明白了。
杨道长说的没错,安长河不是好人。
我疯狂的拨打安长河的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是处于关机状态。
我跟林月儿开车回到原来的城市,我惦记着安长河的事情,甚至去他家找了几趟。
但是,安长河的别墅大门紧闭,里面空无一人。
我怀疑安长河是畏罪潜逃了,直到一周后,我忽然受到了一张印着“囍”字的请柬,是安长河发来的。
第77章 摊牌
我接到安长河发来的大红请柬,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安长河,简直就是个王八蛋。
我跟他才有几分交情?他请客都请到我头上了?
他不知道我是一个穷光蛋,连二百块的礼钱都掏不出来吗?
我气的当场就把请柬给撕了。
可是我后来想想,又把请柬用透明胶粘了起来。
我有很多话要去问安长河,但是一直找不到他,这正好是个机会。
我拿着请柬看了一眼,上面说,是安长河的儿子安鹏结婚,请亲朋好友都去参加,上面还写了酒席的时间和地点。
我见过安长河的儿子,是一个脸色苍白,性格内向的年轻人,不喜欢说话。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泡到妞,还能结婚。
说到底,有钱就是好。
关键是,这礼钱怎么送?我是真的没钱,连信用卡都透支完了。
最后,我灵机一动,买了个红包,在里面装上两张冥币,准备在婚礼上蒙混过关。
安长河这样的社会名流,婚礼上人肯定很多,不会有人记得我。
当然,这一招确实是损。
我倒也不在乎,因为我觉得安长河不是好人。对付坏人,用多孬的办法都行。
俗话说的好,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忍。
按照请柬上的日子,我特地请了一天的假,准备去参加这趟喜事。
这次去,我抱着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狠命的吃,狠命的喝。不醉不归。第二个目的,就是我要拆穿安长河的假面具。
请柬上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地点是在市郊一个偏僻的地方,已经快到农村。
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一般是中午请客,但是富裕的人家,也有晚上请客。
我乘着公交车早早的过去,到了地方一看,才发现不是酒店,还真是农村。
而且附近都没有住户,只有一栋孤零零的青瓦大宅子,看起来有百年的历史。
宅子很大,门口挂着两个大灯笼,门前还贴着喜字,处处张灯结彩,一副要办喜事的样子。
可关键是,这么喜庆的时候,屋里屋外都是一个人都没有。
我立刻就心虚了,打起了退堂鼓。
这时候,正好有人推门走了出来,是安长河。
安长河的眉头紧皱,脸色看起来很难看,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他见到我站在门外,立刻高兴的笑了起来,大步走到我身边,塞了一盒好烟在我口袋里,低声说:“小李,还是你够意思。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