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方家人。
倒是有可能。是从方家嫁到白家来的。
现在看来，她设计陷阱。
不仅仅是因为白奇之死。
与方家也有莫大的关联。
她笑了一声，拐杖力量渐渐变大，“虫王。你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你就应该明白的。”
“肉体上的折磨！比不上蛊虫的伤害。我早就习惯了。”我忍着剧痛，没有哼叫一声。
“是个少年汉子！”她笑了一声。
“你要黑傀玉，还要太乙古镜。都在我朋友那里。如果，我与白雅出事！你的愿望会落空的。”
我看着她。
只要她还想得到这两样东西。
那么我还有机会的。
“亲奶奶。我看他这小子。嚣张得很！我再捅他几刀。”白楼说。
他又上前两步，冰冷的刀身。在我脸上和脖子上滑动。
“他能使用金蚕！肯定受过金蚕折磨！你捅他两刀，根本没用的。简单地说。他不怕身上的痛！”
老太太平静地说。
我斜视着白楼，胸中愤怒。
全身烧起来，背后符纸在涌动，强劲的禁制再次落在我身上。
我嘴角一咸，吐出了黑血。
我死死地盯着白楼。
他喉结动了动，额头也沁出密密的汗水。
“金蚕……他真的有金蚕吗？”白楼有些紧张。
“当然！我不会看错的。可惜，金蚕也让那红脸怪物带走！不然的话，我倒想好好研究金蚕。”老太太说。
白楼脸色瞬间惨白。
“你在害怕吗？”老太太瞟了一眼白楼。
“不！亲奶奶。我不会怕……金蚕的。”白楼连忙辩解。
“那你后悔。不该叫我‘亲奶奶’了。”她双目凶光毕露。
“您永远是我亲奶奶。”白楼汗如雨下。
老太太捏住我喉咙，“你是虫王，我若杀了你。势必会引起，白家与龙家十三峒的争端。”
“你明白就好。”我大声说。
“不过。这丫头，冒充白家人。体内还有黑蛊虫……嘿嘿……”老太太笑了一声。
白楼反应极快，又将匕首抵在白雅脸上。
“还是很漂亮的脸蛋。要是和我一样，多了一道刀疤。不知道，如何收场？”白楼笑着说。
“你敢！”我双目充血。
老太太挥挥手，“白楼，把这丫头带到旁边去！任由黑蛊虫发作，让她自生自灭！”
白楼当即执行了老太太的命令。
“至于虫王！拔除先天神虫！等着那红脸怪，拿宝物与我交换。方家的宝物，不能流落在外。”
老太太说。
她的声音低沉。
已经决定了白雅的命运。
她没有拿白雅来威胁我。
因为她要的宝物，不在我手上。
她用我的命，来跟孟天真换黑傀玉与太乙古镜。
“不！不能！”我大声喊了出来。
“这里，不是你可以选择的。”老太太冷冷地说。
我恨到了极致。
白楼提着白雅，丢到凤堂边上，一间僻静的房间里。
在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
我与白雅目光接触。
她孤苦无依，饱受蛊虫的折磨，最终孤独而死。
我眼角流出了血泪。
“我不能死！我还要报仇！”我心中大叫，咬着牙关，没有哭出来，而是坚强地看着这个冰冷的世界。
“白楼，白奇的死，我不会追究的。”老太太对白楼说。
白楼叫道：“你真是我亲奶奶。”
“你是判官！取出先天神虫，留他的命。”老太太再次嘱咐，敲着拐杖走出了凤堂。
白楼恭敬地喊：“亲奶奶，你慢走！”
“她叫方什么？”我问。
“亲奶奶的名号，岂是你可以打听的。”白楼将我背后铁索拉起，又在我背后踢了一脚。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什么狗屁虫王！”他骂道，“你得罪了亲奶奶，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的。我劝你，把她想要的东西，乖乖交出来。”
我笑了一声，没有搭理他。
白楼把我架起来。
朝凤堂里面走入。
经过一条漆黑幽深的走廊，阵阵幽风传出来。
远处是一间秘密的房间。
“我最擅长对付先天神虫的。”他笑着说。
第 302 章 残酷的手术间
我没有接话。
穿过走廊，便是往下走的台阶。
下到地下密室后。
四处火把点起来。
一个幽深恐怖的“手术室”，出现在我面前。
四周悬挂着各种刀具，还有各种奇怪的器皿。两边架子，放着各式罐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怪味。
一口大缸子放满清水。
另外一侧，透明的器皿上，盛放着有九个透明的人头骨。
“这是凤堂！专门守卫人间正义的地方！”白楼笑着说。
“守护正义！”我一惊，冷笑一声。
人头骨！各种刀具！
这里是守卫人间正义的地方。
真他妈天大的笑话。
白楼深吸一口气。贪婪地呼吸，表情非常地舒适。
“不瞒你说，这些白骨。是百年来。拥有先天虫的人！白家为了守卫蛊门安危！就把他们请到这里来的。”
白楼炫耀地说。
“我记得，你说过，不会伤及性命的？”我问。
“没错！我们目的是消灭先天虫。只是这些人，与虫子感情太深，相互依赖。最后虫子都藏到识海之中！没办法。要弄死虫子，人也要死。”
白楼稍稍有些无奈。“不过，这也是为了人间太平嘛！”
我暗骂了一声，这种强盗逻辑，也亏他说得出来。
我渐渐地冷静下来，怒火平静之后，开始感觉到身体的疼痛，一波一波地袭来。
这样让我更加清醒。
这九人，是近百年来，死在这里的。
我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意味着，白帝是知晓这一切的。
可见，整个白家，不是个简单的世家。
它整体偏向于黑暗，倾向于武力的。
我来之前，与白帝相处过，又见过那白霓裳。
是以，我认为，白家整体是向往光明的。
只有极少人。行不轨之事，枉顾手足情谊的。
正是因为整个判断，导致了我们的失败。
“你们很黑暗！”我下了结论。
要将虫子。
从人体内取出来，绝对不是良善之辈，能做出来的。
可以说，白家像白楼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少。
这个“手术室”。
之所以会备上一缸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