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正好帮他减轻一下负担,完事之后,就说此事乃是悬镜司所为,反正夏江也不是第一次欠梅长苏的血债,多一笔少一笔应该也无所谓。”
“殿下的意思是要悬镜司扛下这件事?”
“那是自然,不过,恐怕还不够,嗯,可以留下一些青衣楼的线索,毕竟青衣楼不是什么正道,也是时候整编了。
无论是否全歼江左盟,一击之后,所有青衣楼的人手,全部从夜秦国撤入江心坡基地整编,为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属下明白,马上就去准备。”
“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也该到一统的时候了。”
“属下遵命,等了三年,终于到了殿下大展宏图的时候,属下敢不效命,必定会全力以赴为殿下大业尽心尽力。”
“先生放心,本王定然不负先生所望,将来必为寒门敞开上升的大门,这天下被世家大族占有的时间太长了。”
誉王府内,誉王看着眼前的秦般弱,不心动是假的,但是跟大位想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多了一个绝色的姬妾而已。
“般若,陛下的旨意是不是说,梅长苏已经脱离了嫌疑?”
“殿下,般若以为陛下从来没有怀疑过梅长苏,只是江左盟卷进赤焰逆案,不得不查而已,明旨宣召他进京,应该是怕江左盟狗急跳墙,故意示好罢了。
看来殿下的策略是管用的,这几天散步出去的消息,一定也在陛下的书案之上了,殿下这般为梅长苏打算,他若是进了金陵,一定会感念殿下恩德,加入殿下麾下效命。”
“哈哈,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若是有梅长苏在手,本王何愁大业不成,般若,本王功成之日,便是你享受荣华富贵之时。
本王定不负你。”
秦般弱微微一笑,行了一个蹲礼。
“般若先恭喜殿下,不过眼下庆国公一案迫在眉睫,太子殿下一直在让御史台的御史催促查案,等到悬镜司夏冬回金陵的时候,恐怕就是查案的时候,殿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柏业这老糊涂,为了几亩土地,干出这样的事情,又掌控不住滨州的局势,居然让那胡氏夫妇逃了出来,当真是该死。
不过能将穆王府拉过来,即便是没有庆国公,本王也不会有太大损失,只是陛下让老九参与比武招婿,难道说陛下有意提挈老九不成?”
“殿下,般若以为陛下此举,恰恰说明蜀王没有半点机会,为霓凰郡主招婿不过是忌惮穆王府的实力,掣肘穆王府手段罢了。
无论是谁娶了霓凰郡主,都不会得到任何的实权,蜀王历来独来独往,除了有点钱财,在军队和朝堂无半点根基,他成为陛下的目标,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这次来的各路高手如云,大渝的金雕柴明,北燕的百里奇虽名不见经传,据说是可以和北燕的拓拔昊,交手三百招之后才落下风。
咱们大梁年少俊杰也不少,宁国侯府的萧景睿公子,百步神拳王天一公子,洛阳金刀刘家的刘玉龙公子等等。
即便是蜀王赢到了最后,以他的脾性也不会站队任何人,所以殿下还是要想办法,保住庆国公为好,否则咱们在军方的影响力将降到最低。”
“本王也想保住他,可是目前机会真的不大,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将办案权拿在手里,那操作起来就容易多了。
你说咱们有没有机会将老九拉过来?”
“般若以为没有可能,蜀王手中握着天下第一酒楼,据说有七层股子给了陛下,也就是说,无论是谁登上皇位,为了这笔收益,都不会动他。
他又没有夺嫡的实力,恐怕不会下注任何人。”
“哈哈,也好,老九这做菜的本事,本王是很欣赏的,将来一定要让他做上一桌菜,给我们庆祝一下胜利。”
“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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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明日便是九月九,霓凰郡主比武招亲开始的日子,比武招亲的擂台,放在了金陵朱雀门内迎风楼前的空地上。
而梅长苏七天前搬出了宁国侯府,住进了金陵城外虎丘温泉山庄,和从江左来的手下进行了汇合,也包括从南楚闻讯而来而来的蔺辰。
“少阁主,宗主的病情,真的没有救了吗?”
“唉,若是之前放下所有全心静养,便是活上十年二十年也是可能的,但是他非要来这金陵,尽管如此也能撑上五年左右。
但是现在连番打击,病情恶化至此,最多也就能坚持上三年而已,除非现在开始静养,或有可能再活十年八年。
但是他的脾性和心志,是绝对不可能静养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出廊州至此,江左盟一千三百八十四条性命的血债,他不会忘记的。
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少阁主,以琅琊阁之能,也找不出幕后黑手吗?”
“琅琊阁虽号称知尽天下之事,但也不是万能的,天下这么大,总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不过已经查明,所有事情均为青衣楼所为。
但是青衣楼各地的分楼,已经全部销声匿迹,一丝踪迹都没有留下,想要找到这些黑手,短时间内恐怕难如登天。
至于青衣楼背后的人,目前琅琊阁潜伏在大渝、大梁、南楚、北燕等国的暗线,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此人十年磨一剑,灭掉江左盟之后,便飘然离去一样,毫无线索可言,而且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因此而受益。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花这么大的代价铲除江左盟,究竟是为了什么,谁也无从得知啊,不过我相信人不可能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幕后之人早晚会露出马脚,只是现在你们宗主的情况十分不好,赤焰军七万将士的冤屈压在他身上。
如今又加上江左盟一千三百八十四条人命,还有妙音坊七十二条人命,尽数都压在他的身上,我真怕他扛不起来啊,尤其是江左盟的事情,打击太大了。”
黎刚嘴唇嗫喏了几下。
“我相信宗主可以的,我们所有人都相信他。”
蔺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说话。
第158章 比武招亲开始了
此时的蜀王府,曹和平和张宾、陆谦面对面坐着喝茶。
“殿下,如今这梅长苏已经在温泉山庄住了七天,因为江左盟的残部都在其周围护卫,咱们的人一时半会进不去,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若是梅长苏病死,恐怕就要耽误殿下的大计了?”
“本王相信梅长苏没那么容易死,梅岭那样的地狱他都能爬出来,不过一个区区江左盟覆灭,他一定会挺过来的,本王看好他。
明天便是比武招亲的第一天,本王期待能在迎风楼看到他,不过若真是不幸死了,也不打紧,没有他梅屠夫,咱们也吃不了带毛的猪。”
随着曹和平一声令下,就在八月二十八的时候,青衣楼江左十四州各部,奉命将江左盟所有分舵和据点全部扫除。
毕竟这几年在江左十四州,青衣楼从来没有出手过一次,只是暗中积蓄力量,紧紧盯着江左盟,如今以有心算无心,江左盟几乎没有,也不可能有任何反手的余地。
一夜之间,雄踞江左十四州的江左盟轰然倒塌,而动手的青衣楼在安排好线索之后,没有动一分一毫的钱财,所有人尽数转移去了夜秦国之南的江心坡。
另外其余青衣楼据点依照命令开始静默,一时间江湖上最神秘的组织青衣楼销声匿迹,两大组织的剧烈碰撞,在江湖上掀起了滔天巨浪,引得天下人瞩目。
当然这件事情,也给曹和平带来了丰厚的积分奖励,足足有50000积分,积分累计139000分,要是能灭掉琅琊阁,估计积分会更丰厚吧。
而曹和平又命人在江湖上散布消息混淆视听,说此事乃是大梁悬镜司花钱雇佣青衣楼所为,所谓是一鲸落万物生,悬镜司确实也从中拿了不少好处,有苦也说不出。
空出的江左十四州暗流汹涌、厮杀不断,但毕竟是江湖中的事情,梁帝也只能让悬镜司去处理,可是调查江左盟跟赤焰军关系的事情,却不得不中止了。
夏江接到情报之后,恨得牙根痒痒,尽管也查明就是青衣楼所为,但也无济于事,有口难辩,明面上也不好再对江左盟残部动手调查。
是能向外宣称悬镜司被人陷害,江左盟和赤焰余孽有关联,要是被人陷害,所有的过错都是青衣楼所为。
毕竟人家帮派都没有了,这还不是被陷害,还能是什么,而妙音坊一案自然也就被按在青衣楼的头上,朝廷也痛快的下了海捕文书,缉拿青衣楼所属。
正在养病的梅长苏,闻听江左盟覆灭的消息之后,呕血三升,若不是宴大夫紧急施救,和琅琊阁蔺辰及时赶到,现在已经开席了。
不过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头却是烂的稀碎,毕竟当你好的时候,你的身边都是好人,但是当你落魄的时候,那些人又有些面目可憎。
但是誉王却没有如此,而是一如既往的舔着梅长苏,甚至比之前更加的疯狂了,可能是觉得没有江左盟的梅长苏,更加合适誉王府吧。
穆王府,穆青有些焦急的看着穆霓凰。
“姐,蜀王殿下报名参加比武招婿了,这事你听说了吧?”
“这蜀王未满三十,又未婚配,参加比武又有什么好稀奇的,咱们陛下将我放在奖台上的时候,这一切已经注定了。”
“不是的姐,我说的不是这个,听说蜀王殿下的身手很好,蜀王府府兵统领陈庆,和梁冀联手都不能胜他,这二人当年可是禁军的统领。
你说这位蜀王,是不是也想像誉王和太子一样啊?”
“你就别瞎猜了,蜀王殿下要参加的事情,我早就是知道,是陛下特别要求他参加的,据说他本是不愿意参加比试,碍于圣命才不得不参加。
不过能不能胜,还是要看他赢不赢得了,我手中的宝剑,不过我终究是要嫁人的,即便不是蜀王,也是别人。
所以最关键的是,你要学会强大,另外,无论我嫁给谁,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要因为我,而选择支持任何人。
穆王府只为陛下尽忠,只为南境百姓安危存亡着想,这是穆王府的使命,也是我们姐弟之间的约定,明白吗?”
“姐,为了穆王府,太委屈你了。”
“有什么好委屈的,我既然生在穆王府,就要为穆王府打算,对了,可有城外那位苏先生的消息?”
“什么苏先生啊,也就是景睿他们这么喊,现在金陵城中,谁不知道苏先生便是梅长苏,堂堂天下第一大帮宗主,沦落为丧家之犬。
若不是陛下宽仁,这会应该在悬镜司的大牢了,你问他做什么,难道你真的以为他跟赤焰军有关系吗?”
“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我也在查找相关的证据,我觉得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谢必安的身份,可是又任由他隐藏在江左盟,一定知道一些东西。”
“姐,江左盟已经不存在了,而且经过这次的打击,谁知道他能不能再站起来,而且现在此人必定被悬镜司严密监察。
若他真的和赤焰军有关,咱们现在凑上去,岂不是落人口实,我倒是不怕,可是咱们的身后有太多的南境兄弟姐妹需要照料了。”
“唉,你说的也对。
陛下连祈王都能如此,穆王府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我始终相信,林大哥一家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蜀王府玄字号的地牢内的房间里。
曹和平一手将她提起,像是烙饼一样翻了一个面,直接用出了天机棍法,攻势凌厉,带出阵阵划破空气的咿呀之声。
三轮之后,宫羽被打的翻着白眼,有些惨不忍睹,但是依旧没有半点笑容,甚至有些仇视的表情,曹和平也不惯着她,随手把她掀翻在一侧。
“怎么,耍小脾气是吗?
本王既然可以答应你,留下你那梅宗主一命,自然也可以随手灭了他,江左盟都已经尽数被本王所灭,也不差他一个人头了。”
说罢就要起身,宫羽听到这话,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主人,不要啊。
奴奴愿意听主人的话,求主人手下留情,一定不要杀了宗主,奴奴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请求主人一定要开恩呐。”
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宫羽,曹和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书上说的都是真的,当你想要降服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给她希望,还要不停地降低她的心理预期。
“这才对嘛,本王答应你,只要你要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杀了梅长苏,不过若是他自己病死,那跟我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明白吗?”
“奴奴明白,谢主人恩赐。”
“好,那主人就好好的疼疼你这个小奴。”
棍法突破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就要另辟蹊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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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迎风楼前来了很多参赛者,礼部主事宣布了比试规则,打擂初试共十天,连赢十场者是为擂主,便可在下擂休息。
十天之后,所有擂主抽签比试,决胜出前十名,进入文试,文试前六名,与霓凰郡主一一进行比试,若有多名胜过霓凰郡主者,胜者再次比试,胜者可迎娶霓凰郡主。
随着锣声一响,比试便开始了,不过都是些虾兵蟹将,但因是为霓凰郡主比武招亲,也是金陵城一大盛事。
礼部在擂台的四周搭了彩棚,供达官贵人观看比赛,一般的江湖人都在一层,而勋贵达官则在二层,皇室中的皇子在三层,而梁帝和后妃等则在四层。
这样的盛事,太皇太后也出来凑了一个热闹,在迎风楼的后堂大殿上听着热闹,不过曹和平左看右看,萧景睿和言豫津都来了,却没有发现梅长苏的踪迹。
不过也正常,身中寒火之毒,又经历连番打击,不能出来露面也是正常的,但是身为文试主官的他,早晚会露面的。
不能见他一面,还真的有点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