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认不是,此次来汴京时,小王就有一个想法,就是想请曹公爷北上大辽,看一看我大辽的风土人情,说不定能做出更多更好的诗词。
而且小王知道,曹公爷不光是文采好,经商更是一流,短短几年时间,曹氏商行在大周长江以北所向披靡,尤其是那北风烈,本王甚是喜欢。
另外曹家的真定铁骑,本王也是心向往之,若是曹公爷能来我辽国,定能一展才华,小王愿以南院大王许之。”
曹和平看着耶律洪基说的开心,都不忍心打断他,画饼都不认真,什么时候辽国的南院大王之位,除了耶律、萧姓之外的人干过。
“多谢耶律大王厚爱,曹某怕是没有这个福气。
再说了,贵国的南院大王可不是这么好做的,只有贵国的皇帝钦命才行,听说贵国皇帝有意传位贵国皇太弟,耶律大王许下的这个愿望,似乎早了一点呢。”
“呵呵,看来曹公爷对小王很是关注呢,我大辽威慑四方,上下团结一心,传这种传言只是奸佞之人居心叵测罢了。”
“是真是假,耶律大王自己心知肚明,本来曹某还想跟耶律大王合作一把,没想到耶律大王之前所说欣赏曹某,不过是说说罢了。”
“与小王合作?
小王倒是愿闻其详。”
“曹某出手帮耶律大王除掉耶律重元,从此之后,贵国的皇帝便只有大王一个选择,如此一来岂不是刚刚好。”
“呵呵。。呵。。
小王以为是什么锦囊妙计,原来不过是刺杀那套把戏,当真是贻笑大方,而且曹公爷莫要忘记,耶律重元乃是小王的亲叔叔,骨肉至亲呐。”
“确实是骨肉至亲,若不是王爷为人低调,身边又有高手护卫,恐怕凿就遭了耶律重元的毒手了吧。
据曹某所知,此次出使汴京乃是耶律重元的主意,要让我大周割让雁门关南七百里的土地,还要让辽周两国从兄弟之国,变成叔侄之国。
以王爷的聪慧,不会想不到大周绝对不会答应,到时王爷出使不利,这罪责恐怕不小,另外王爷返回上京的路途遥远。
而且幽州留守府的大奖萧庭让可是耶律重元的心腹,难道王爷就不担心路上会产生变故,回不了上京?”
“曹公爷在小瞧我大辽的气量吗?”
“辽国幅员辽阔,东西万里疆域,力压周、夏、高丽等国,曹某自然是不敢小瞧,但是王爷却不是辽国不可或缺。”
“曹公爷这般谋划,到底图的是什么吗?”
“曹某身为周臣,自然是为大周谋划,幽云十六州离开中原太久了,而且曹某身为大周国公之位,异姓之中尊位已经到顶。
但是太祖曾言,复幽云十六州者为王,曹某不才想要试一试那王位之尊,王爷莫要忘记了,家父便是丧与白沟河一战当中,当时辽国统帅便是耶律重元。”
“幽云十六州?
王爷之位?
曹公爷当真是异想天开,莫非大周当真无人乎?
小王念在曹公爷年少无知的份上,今日便不与你计较,此事就当小王从没有听说过,来人,送客。”
“既然王爷不愿意听,那曹某就不说了,告辞。”
等到曹和平走后,耶律洪基坐在椅子上喝茶,表情平静,好像刚才发火的人不是自己一样,萧维信等了好一会。
“王爷,这曹琨到底是何意?”
“能是何意,不外乎想挑唆我大辽内乱,好从中取利,南朝从上到下都是刷阴谋诡计之流,如此国家居然能存如此之久,真是荒谬至极。
本王继位后,定要灭了他们。”
“南朝确实无耻,只是此次使团南下的目的,国书尚未递上,这曹琨为何知道内容,另外,皇太弟父子确实咄咄逼人,此中必有蹊跷。”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向南朝泄露了此次出使的消息?”
“王爷乃是南北院枢密使,又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更是我大辽嫡长子,无论是割地,还是称侄,南朝定然不会答应。
可是皇太弟伙同那些大臣为何要想尽办法让王爷出使,王爷不要忘记了,如今陛下的身体可是大不如前,常有疾患在身呐。
若是王爷发生了什么意外,陛下必然会悲痛欲绝,皇太弟身在朝中,会发生什么事情,王爷可想而知。”
“哼,难道他们敢对本王动手不成?”
“若是在南朝动手呢?
否则也解释不清楚南朝为何知道,咱们的此次出使的目的。
王爷,所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尽管那曹琨妄人妄语,不过他说的也未尝不可啊,这曹琨身为新任保国公、镇州节度使,更是掌握真定铁骑。
在南朝勋贵当中可还是实权派,若是能达成合作,至少可保王爷在南朝境内无虞,一切等王爷平安返回上京之后,再清算不迟。”
“你想让本王答应曹琨?
幽云十六州乃是祖宗基业,岂能如此轻易的送出,那耶律重元不过是冢中枯骨之辈,安敢有如此身价?”
“只要王爷安全回上京,幽云十六州给与不给,怎么给,不都是王爷说了算,等到王爷继承大位之后,便是一道旨意,就可让南朝交出曹琨的人头。”
“你要本王与之虚与委蛇?”
“王爷,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你让本王考虑考虑。”
“臣明白。”
曹和平走出宾夷馆之后,坐在马车上斜躺着,目的已经达到了,这耶律洪基答应不答应都不重要,只要心里有这个事情就好。
这种所谓的政治野心家,只要给他一根线,他们自己就能织出一张网来,事事都会往深的想,准备越多,错误就越多。
马车在路上走着,曹和平的耳中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好像是从擦肩而过的马车里传出来的,但又不是自己常见的人,仔细想了又想,突然想到一个人。
盛紘的小妾林噙霜,这部剧也只有她的声音才这么烧,若说曹和平对谁的兴趣比较大,她算一个。
而且大周想对比较传统,家里的姬妾就跟一般财物一样,关系到位了就可以互相转送,主打一个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
只是现在赵晗没有死,邕王和兖王也没有像原剧中那般争得你死我活,而是被当做皇帝给赵晗的磨刀石。
这也是曹和平送韩琦出京的时候,偶然问了一嘴,韩琦不愧是政治家,早就看清楚了皇帝的布局,便给他结了惑。
皇权真是诱人,皇帝用二王当自家孩子的磨刀石,心里也有给唯一的儿子、天定的太子找点敌人的想法,毕竟二王是外人,好控制力道。
若是到了父子相争的境地,那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二王在朝堂中是有些地位的,皇后暗中支持邕王,容妃则是和兖王秘密联系,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演的成分,但是力度却是妥妥的。
“到前面的茶馆停一下。”
“遵命。”
到了茶馆之后,曹和平下了车,陈芝豹和东升跟在后面。
“芝豹,你去看看刚才那一辆马车,去了哪里?”
“属下明白。”
东升站在一旁不做声,只是给曹和平倒茶,大约等了快一刻钟,陈芝豹便回来了,朝着曹和平行礼之后。
“公爷,那是马车上是盛家的人,去了福瑞典当行,好像是要典当东西,那是咱们商会的一个聚点,若是公爷需要,属下再去查查。”
去典当行,原剧中好像有这么一节,但那好像是盛紘被关在宫内一天一夜,才有的戏码啊,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不用了,你去盛家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盛家人居然去了典当行,好歹也算是亲戚,遇到了不能不管呐。”
“属下遵命。”
等陈芝豹走后,曹和平看了一眼东升。
“东升,亲自去一趟,取了那盛家人的典当留底,另外交代那当铺掌柜,盛家典当一事,若无爷的命令,谁问都不能说。”
“遵命。”
“快去快回。”
见过的女人不少,但是林小娘这样的极品熟女,倒是不少见,如此甚好,茶喝了半个时辰之后,陈芝豹和东升都回来了。
“公爷,属下去盛家看了,家门紧闭,好像是出了事情,熟悉擅自潜入盛家打听,听说是盛紘大人被官家扣留在宫内了。”
“公爷,小的去当铺取了典当的留底,都是盛家小妾林噙霜名下的田产、铺子,据掌柜的说,这为林小娘去过不止一次。”
曹和平皱了皱眉头,按照剧情发展,这个事情不应当是这个时候出的,算求了,走一步说一步,按照剧情怎么能玩的爽呢。
“芝豹,你安排下去,查一查盛家的财路,一点都不要放过,若是有什么放印子钱这种事,就把证据查实了。”
“属下明白。”
“走吧,咱们回吧。
诶,对了,让人紧盯着盛家的一举一动。”
第199章 咱家公爷,也太关心盛家了吧
听着曹和平的吩咐,陈芝豹和东升心中有些狐疑。
互相看了一眼,好像在说。
咱家公爷,也太关心盛家了吧。
可是不敢明说,只能在心中腹诽,瞧着他俩的模样,曹和平也未做声,只是一马当先的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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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盛长枫惹的祸,闲着没事跟一帮子二代喝酒喝嗨了,居然谈论起朝廷皇嗣的事情,说什么官家应该早立太子,免得生出祸患,诸如此类的话。
这话好死不死的被皇帝给知道了,然后就请盛紘在宫里住了一个晚上,一直到早朝之后才放了出来,还很诚恳的问了他一句。
“盛卿,朕把你从扬州六品通判,破格提拔为正五品承直郎,又擢升你为中书门下省宣正大夫,就是看中的你的才能和品格。
你觉得朕是不是该立太子了?”
盛紘当场吓的都要尿了,跪伏在地。
“此乃官家家事,微臣不敢置喙。”
“起来吧,盛卿,你家姑娘教养的不错,听说在保国公府虽是妾室,很是受保国公府的大娘子重视,这很好。
但是儿子不一样啊,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才行,人呐,都不容易,人言伤人心,要不怎么叫言多必失呢。
回去吧,朕也累了。”
“官家,微臣知罪,今后定当严格管束家人。”
只是皇帝微微眯着眼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他摆了摆手。
曹和平听着陈芝豹的汇报。
“公爷,盛大人在宫里出来的时候,都不会走路了,回家之后大发雷霆,好像是因为盛家的王大娘子借故发卖林小娘,说是其要与人私通融、卷了钱财私奔。
林小娘子也不甘示弱,当时就揭发了王大娘子,和其娘家姐姐康家大娘子,二人合伙在外面放印子钱,还帮人疏通关系,招揽官司。
这一点咱们的人已经得到了查证,确有此事,已经有了一部分证据,如果需要还可以搜集的更多。”
“不着急,接着说。”
“后来盛家的老太太出面接过了掌家的权利,让盛家的卫小娘子帮她处理盛家事务,王大娘子和林小娘子都在被关在家里思过。
哦,对了,那盛家的三公子盛长枫,因为盛紘大人发了狠,被狠狠的打了一顿,看架势,至少三天下不来床。”
“好,爷知道了,把王大娘子和林小娘犯错的证据调查清楚,关注一下她们的行踪,不要让华兰夫人和明兰夫人知道了。”
“遵命。”
追求刺激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小火慢炖才是王道,毕竟就是尝尝鲜,真吃到嘴里,反倒是没有那种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