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想问个问题,就是你与周秉义的房事如何?”
这么私密的话题,让郝冬梅的脸都快滴血了。
“呀,秉坤,怎么还问这个?”
“嫂子,我希望你如实的回答我,你的体质有些特殊,做为一个医生,我希望能了解所有的情况,这样对后续的诊疗会有帮助。”
面对曹和平的问诊,郝冬梅定了定神,想到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看都看了,说了能又如何,心中默念个,不能讳疾忌医。
“这个咋说呢,我也不知道别人什么情况,就是觉得你哥越来越有些力不从心,从一开始的七八分钟,到现在的两三分钟,偶尔休息好的话,可能有三四分钟。
要是累了的话,可能会一触而溃,而我总觉得每次之后,身上都会感到更阴冷,严重的时候还会感冒一场,所以我跟你哥在那方面不是很常有。”
“嫂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武侠小说,你这个体质就跟小说里的极阴之体差不多,然后又在北地寒泉里吸收了寒气,算是雪上加霜。
这次治疗之后,我会给你和周秉义分别开药,这一两年我建议你们不要有那方面的事情,除非周秉义的身体能健壮到一定程度,也就是气血旺盛,方可行房。
要不然你们不但要不了孩子,而且长此以往,你们的身体会被慢慢的拖垮,别说孩子了,就是你们自己也会衰老的很快。
好了,不多说了,咱们开始治疗。”
曹和平拿出针盒一一做了消毒,然后从神阙到关元,到两侧的归来、子宫,再到中极、曲骨、气冲、急脉、阴廉等穴位,最后将郝冬梅打开,在会阴扎上最后一针。
一共十二针,每一针都耗费了曹和平不少的心力,然后他又用出弹、捻、提等运针手法,不一会额头上就渗出了毛毛汗。
这时的郝冬梅好像是遇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就像是寒冬腊月,突然到了盛夏酷暑,积累的冰雪开始快速的消融。
暖流从会阴,沿着任脉各个穴位,缓缓而上,直到头顶的百汇,感到非常的温暖,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蔓延全身,身上泛起了红润。
曹和平则是目不斜视,好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将精力全部放在针尾巴,不停的调整着针的深浅。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曹和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身体也瘫坐在椅子上,伸手将白布搭在郝冬梅的身上。
“嫂子,定定神,五分钟后收针,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郝冬梅此刻还在沉浸在那一股洪流当中,听到他的问询,就好像是吃了冰激凌,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失落的心情。
舒服是舒服。
可是,他怎么就只知道看病啊?
自己这是着魔了吗?
怎么变得那么嬴荡,不是这样的,深呼吸了一口。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热,一股暖流往上窜。”
“嗯,这就对了,现在我用针法打通的你任脉,慢慢的化解的你寒毒,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可能需要最少两年以上的治疗周期。
千万记住了,除非周秉义的身体达到一定的强壮程度,否则一定要禁止房事,否则治疗就会功亏于篑。”
“好,我会跟他说的,谢谢你秉坤。”
“不用谢我,将来你们不怨我就可以了,本来这种治疗方案,我是很少给出去的,也就是你是我嫂子,所以才冒险拿出来,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是耍流氓。”
“郑娟长的这么漂亮,你会对我耍流氓才怪了,对了,我妈跟我说了,让我谢谢你,蔡家那边的人情他们会记得,即便是蔡家有问题,也不会牵连到你的身上。”
“多谢嫂子,等到郝叔叔和金阿姨那边彻底恢复自由的时候,要是方便,我抽空过去给他们做个全面的检查,也算报答这个心意了。”
“秉坤,你太谨慎了,咱们两家可都是亲戚,没必要分的这么清楚的。”
“嫂子,这几年我跟不少省里的、市里的公子小姐们接触不少,其实真到了一定的位置,不缺吃喝,落马的根本原因,大多都是身边的人在作祟。
以郝叔叔的级别,适合他的位置就那么几个,都非常的紧要,周家住在光字片几十年,难免有这样那样的关系需要照顾,一旦有一次,就有无数次。
与其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闸死了,这样对两家都是减轻负担,大家都开心,这样的亲戚关系才能长久,何乐而不为呢?”
“你真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远超于你现在岁数的睿智,你哥跟你比差的太远了,他有些理想主义。”
“正常,所以他做不了孝子,只能当官,而我更喜欢分析彼此的需求,然后通过不同的资源置换,达到一个和谐。
只是他这种人一旦当了官,心里就没有一点个人的东西,嫂子,你要想清楚,大爱无爱的道理你懂,这可是几十年、一辈子的事情。
要是没有想清楚,就不要让他当官,其实去大学教书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做一个知识分子,也不错。”
其实曹和平非常的喜欢金月姬,她跟曲秀珍不一样,跟智慧无关,只是更加的务实,能给女婿说出擦枪不可走火几个字,可见其心胸。
郝冬梅没有回话,只是在咀嚼着大爱无爱这四个字,回想着自己的父母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要是放在自己的头上,能忍受得了吗?
见她不说话,曹和平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手表,时间到了。
“嫂子,我收针了。”
说罢,掀开白布,开始一一顺着顺序考试收针,不过这一会的郝冬梅好像是适应了一样,那种羞赧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一一收针之后,曹和平把针一一消毒。
“嫂子,我开始用推宫术,给你做一下穴位的打通,过程中难免又会有接触,有什么感觉你不需要忍着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嗯。”
然后就感到曹和平的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在穴位上,这是长达二十几年没有外人触及的位置,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脸就像是火烧一样。
随着按摩穴位的移动,羞臊的连脚指头都绷紧了,浑身就像是蚂蚁咬噬那般,疼痛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瘙痒,口中不由自主发出了呢喃之声。
。。。。。。
按了大概有二十五分钟左右,郝冬梅觉得自己就像是坐过山车钻火圈一样,穿越火圈的时候,感觉到很热,越过火圈的时候,又很冷。
这种冷热的交替不断地循环徘徊,仿佛是打开身体的某一个开关,平时冰冷的小腹就像是就像是放在暖炉里,有一股暖流就像是小鹿一样乱撞。
整个人绷得很紧,但是放的很松,随之而来的潮湿蜿蜒而下,曹和平感受着手上的类汗的滑腻,就像是汗蒸房里蒸出的油一样。
失了一下手,郝冬梅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手是动不了了,而且有种陷入了泥潭的感觉,他陷入了天人交战。
这是嫂子,不能乱来。
心里另外一个小人,就是因为是嫂子,所以你帮她,不帮她,你还是人嘛,而且你是个医生,这样恢复的更快。
这种内心的煎熬,让曹和平有些开小差,按穴位的手都有些遵循了本能,苦思冥想、左右为难、深陷其中的时候,传来一声压抑的呼喊。
“秉义,秉义。。。”
也不知道曹和平哪根筋抽抽了,顺口就接了下来。
“冬梅,我在。”
去他妈的,就这吧。
。。。。。。(略省1万字)
日过中天,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但是治疗室内乱七八糟,心情也很糟,曹和平端了一杯水,递给郝冬梅。
“嫂子,喝点水,润润喉咙,有点哑了。”
郝冬梅的脸色阴沉,直愣愣的看着曹和平,足足瞪了有一分多钟,然后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度很是适中。
“这也是治疗的一环吗?”
“(⊙o⊙)…
这样的阴阳互济,可能会好的快一点。
嫂子,对不起。
我冲动了。”
“这件事我不想其他人知道,任何人,你明白吗?
我这个病最快能什么时候治好?”
“如果你在吉春的话,按照我安排的疗程,最少都要一年半,如果你不在吉春的话,可能时间上会久一点,可能要两三年。
毕竟缺乏针灸和推宫术配合,只是用中药治疗,这个时间会久一点,嫂子,你放心,你这个病,我一定给你治好。”
“你还叫我嫂子?
你还知道我是你嫂子呢?
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我知道你在吉春有关系,但是我也有能力让你在吉春混不下去,秉坤,我希望没有下一次。
我跟你哥在一起不容易,不希望因为别的原因造成我们的困扰,即便是没有孩子,我们也能白头到老。”
“嫂子,你说的我相信,这次是我不对。
你放心,绝对没有下一次。”
二人都没有再吭声,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等了很久,郝冬梅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眼前的曹和平站着一直不动。
“我饿了,咱们吃完饭再回去吧。”
“好,我这就去弄饭,你想吃什么,算了,我来点吧。”
等到曹和平出了这个院子的时候,郝冬梅转身趴在按摩床上大哭了起来,心里是五味杂陈,有痛恨、有羞愧、又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一丝丝的兴奋。
哭了好大一会,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却是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想起整个治疗的过程的后半段,自己就像是没吃过细糠的模样。
不禁羞愧难当,想起好友董卫红谈及的那些闺中密事,真的有点不敢相信会是这个样子,郑娟应该很辛苦吧?
想到这,她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那温度都快把手心烫出泡了。
午饭是在小院子内吃的,饭店的菜还算是可口,二人真正做到了食不言,饭后,曹和平写了两张方子,递给郝冬梅。
“嫂子,这一张是你的,这一张是周秉义的,同样是两碗水熬成一碗水即可,在饭前服用,另外,你跟周秉义说一声,一定要加强锻炼,增强体质。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治疗期间不能同房,这事对你们来讲,现在就是一个负担,可能会造成双方的损伤。”
郝冬梅接过方子,看了看,也不懂,只是慢悠悠的折叠起来,放进口袋里。
“就这样?
是不是一直都不能那什么?”
“暂时就这样,至少要到77年春节之前吧,两年吧。
对了,听说你放弃了大学的推荐机会,我听说上面正在研究,恢复高考,不是今年就是明年,说不定明年就可以参加高考了。
所以我建议你们空闲的时候多复习一下功课,如果能考回吉春的话,这样更好,我也能及时的给你治疗,早点圆了你们抱孩子的梦想。”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那我就不送你了,这里距离光字片也不算远,下午我还要给一个领导配几副药,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弄完我还得给人送过去。”
曹和平将郝冬梅送到大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转头问了一句。
“我和你哥大概在初六出发回兵团,这几天还需要治疗吗?”
“额,嫂子说需要,就需要。”
郝冬梅一脚踢在他的腿上,啐了一口。
“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治疗,多治疗几次,是不是好的快一点呢?”
“啊,治疗,对,是这样的。”
“那你安排吧。”
然后转生就走了,步伐稳健,似乎透着某种欢快,造孽啊,曹和平这个没有道德的人,都觉得需要去商店买点德了。
进屋之后,把治疗室好好收拾了一番,打开窗户散散味道,然后在客厅拿起电话,打到了大众浴池,准备进点货。
“你好,帮我找一下乔春燕,乔副主任。”
“你好,我就是乔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