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影视:我只为求生 第815节

  “言冰云,如果换成你,难道你能甘之若饴,另外你别忘记了,鉴查院监察天下,为什么这次没有收到任何风声,总不能是因为你这个四处主办官不在京都吧?”

  言若海在言冰云担任四处主办之后,基本上很少出现在鉴查院了,可是这次言冰云被庆帝派遣和曹和平北上极北之地,言若海就又被请回了鉴查院暂理四处。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你的意思是说,范闲在渭州遇刺之事,有鉴查院参与?”

  “渭州乃是京都南方门户,这样的地方有大量不知名高手埋伏,更是动用了攻城弩,这批攻城弩本该运往西北定州边军,怎么就出现在了渭州。

  还有就是听说燕小乙的独子也有出手,最后其被人格杀在京都守备师驻地的一间偏营之内,自从我那老岳父叶重被贬定州之后,京都守备师的大统领乃是叶家大公子叶恒。

  言冰云,马上就要进入庆国境内,你就要面对这样复杂的局面,说实话,我倒是有些担心你的状态,毕竟你也知道你是北齐肖恩后人。”

  听到曹和平又一次揭自己老底,言冰云心里的无名火熊熊燃烧,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个结果,若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还是那个可以为了庆国而死的人。

  但是现在就连自己都无法确认自己的内心,甚至他都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敢不敢去问自己的父亲言若海。

  “这件事只是你在说,并没有证据证明这是真的。”

  “不用证明,若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或者说你还是原来那个言冰云,压根就不需要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不是真的。”

  “你。。。”

  “我什么我,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多想,好好的看清楚局势,庆国目前的局势很乱,你是个人材,我还真有点不希望你死。”

  “你打算收服我?”

  “呵呵,你想多了,只是惜才罢了,我觉得你有鉴查院院长之资,你就当我是看好你这个人,提前投资而已。”

  “你还真是好算计,若我身世真是肖恩的孙子,这样的秘密被你攥在手里,我岂不是要被拿捏在手里?”

  “你觉得我需要掌控你吗,还是你觉得我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不要过高的高估了自己的作用。

  即便是你问言如海,他会承认吗,如果你去问陈萍萍,等待你的只有影子的快剑,所以你想真的查清楚,只能你自己当院长。”

  “谁不知道范闲才是鉴查院的接班人,论才能、名声、身份和院长的关系,还有就是他身上的圣眷,你觉得我有胜算吗?”

  “以前可能没有,但是现在未必没有,范闲乃是叶轻眉和陛下的儿子,如今一举将江南明家覆灭,真正将内库抓在手里。

  再加上鉴查院,还有范家的势力,你不觉得他手中的权力太大了吗,一手掌握着朝廷的钱袋子,一手掌握着庆国的阴暗力量,这足以掀翻朝堂的权力在他一人手中,呵呵。”

  “你是说他破坏了平衡?”

  “他只是一个私生子,但是你不要忘记了,真正角逐那九五至尊宝座的人是太子和二皇子,岂能容忍他这般强大,或者说陛下真的希望他变得这么强大吗?”

  言冰云认真的看着曹和平,他知道曹和平的能力,但是听他讲完这句话之后,他心里更是有些震撼,一个人怎么能将朝堂说得这么清楚。

  “曹璋,为什么不是你做院长?”

  “陛下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极有可能成为大宗师的人,当庆国的阴暗面呢,既不符合庆国利益,又不符合陛下利益。

  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当院长,对于庆国和陛下来讲,我什么都不做,就是庆国最忠诚的臣子,我又何必画蛇添足。”

  “曹璋,你说得虽然有道理,但是你不要忘记你是庆国之臣,而且我觉得你这个人的心真脏。”

  “我心脏不脏的,还真不用你评价,时间不早了,我们歇一歇吧,你也好好想想将来的路如何走,好好活着吧,这样才能看到风云变幻。”

  可能言冰云真的在思考,后面的路上他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半个月之后,二人就到了庆国京都,在皇宫的临湖殿见到了庆帝。

  “你们见到了神庙,但可能望而不可及,进不去?”

  “回禀陛下,臣曾尝试用手触摸,但是无论如何都碰不到,甚至臣用了最快的速度,依旧无法触及神庙,祂就好像不在这个世界一样。”

  “陛下,曹璋所说,皆是臣亲眼所见,臣还曾因为他这般行径,怒斥他亵渎神庙,还请陛下明鉴。”

  庆帝没有再搭理他们二人,而是起身走到大殿临湖的那一侧,他亲自动手将那一扇一扇的门打开,让大殿里的光线更加明亮。

  他有些不相信曹和平和言冰云的话,可是范闲带回肖恩的秘密里,确实遇到情况与曹和平说的一般无二,可是为什么叶轻眉能从里面出来,他有些想不通。

  等他打开最后一扇门的时候,庆帝重新走了过来,“好了,朕知道了,你们这一趟去了小半年之久,回去看看家人吧,此事保密。”

  看来神庙是庆帝心中最大的结,不能向内窥探一二,让他的心也乱了,甚至没有问去年冬天席卷这天下南北的雪灾,对北方蛮族和北齐的影响。

  更没有问曹和平被北齐那位大宗师苦荷叫过去,在北齐上京盘桓数日的事情,既然他不问,曹和平也没有多嘴,只是朝着他拱了拱手。

  “多谢陛下,臣遵旨。”

  “臣遵旨。”

  等曹和平和言冰云走后,庆帝走出大殿,拿起湖边放着的鱼食,往湖里丢了一把,看着湖面上翻涌的鱼团。

  看那红的、白的、黑的挤成一团,庆帝不由赞叹了一句,还真都好鱼儿呢,眼下还不是处理神庙的最佳时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呢。

  范闲那个逆子,居然真的入了范家祠堂,好好的皇子不当,非要抛去给范建当儿子,还真是让朕失望啊,不过即便他再是姓范,也是朕的儿子,你们居然要杀他,真该死。

  儿子不省心也就算了,这庆国的天下也不太平,去年夏天南方糟了水灾,冬天又糟了雪灾,要不是有内库的银子顶着,还真有点过不下去的感觉。

  庆帝想到这里之后,将手中的鱼食一下都泼洒了下去,那鱼团更加的凌乱了,甚至有几条因为抢食被其它鱼攻击得翻了肚皮,乱吧,早晚把你们一网打尽。

  “让范闲来一趟。”

  “遵旨。”

  而这边的曹和平出宫后就和言冰云分道扬镳,不过等他到府门口的时候,王启年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吆,老王啊,你可是稀客,在这儿干什么呢?”

  “大人,你这话说的,小的自然是来给大人请安的。”

  “行了吧,你现在可不得了,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如今你跟着大庆第一权臣范闲,便是三品四品的都不在你眼里,我这区区五品,你给我请哪门子安呐。”

  “小的能有今天全仰仗大人提携,要不是在大人麾下几年历练,小的也不能走到今天,要说给谁亲近,小的还是跟大人亲近。”

  “行了,说事吧,我这刚回来,就不请你进去说话了。”

  “大人真是高瞻远瞩,小的来确实是有事给大人禀告,小范大人打算明晚在抱月楼请客,知道大人今日抵京,特意让小的在此恭候大人,请大人明晚务必赏光。”

  “看来你家小范大人这鉴查院提司做得不错,我什么时候回来都知道,不错,不错,给你家大人说一声,我会去的。”

  “多谢大人,那小的告退了。”

  “去吧。”

  回到府里的曹和平,是一点礼法都不顾了,都没有去向曹骏请安,直接入了后院,把自己的四位夫人一起抱到了一起,昏天暗地的厮混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

  不过被叫到宫里的范闲,可没有他这么游刃有余了,他去的时候,庆帝正在进补,庆帝见他进来,只是冲他招了招手。

  “坐吧,你身上的伤好些了没?”

  “回禀陛下,已经好了很多,再养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说到这里,范闲看了看庆帝正在喝着的燕窝,“陛下,臣也有些饿了,要不赏臣一碗如何?”

  庆帝用手指了指他,“怎么,范建难道让范家的大公子吃不饱饭出门啊,居然到朕这里打秋风?”

  “还不是臣这身子的事嘛,云裳按照御医说的要让臣少吃多餐,这不是被陛下召进宫来了嘛,所以这会子就饿了。”

  “那倒是朕的不是了,应该让你吃饱了之后再来,算了,”说到这儿,他冲着侯公公指了指范闲,“给他来一碗,省得到外面说朕差了饿兵。”

  “多谢陛下赐饭,臣铭感五内。”

  “既然你都敢跟朕要吃的,就不必这么拘谨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朕去年让你去江南也是想磨砺你一番,这样也好提拔你,你做得很好,朕心甚慰。”

  “不敢欺瞒陛下,江南也是臣想去的,而且江南的风景很好,臣一直想去看看,正好得了陛下的旨意,也算是一举两得。”

  “那朕做的还算是一件好事,只是朕有一件事想问问你,明家老夫人和家主死后,曾经因为明家的继承打了一场官司,你说家族传承要选贤而用,朕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范闲还以为庆帝要问燕小乙独子被杀一事,又或者问明晚抱月楼的事情,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事情,不过他转念一想便知庆帝是什么意思了。

  “臣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因为当时明家存亡会影响江南商界格局,而且那明家七少爷夏栖飞比较能干,而那明家老四不堪重用,臣是随意找了一个理由将他扶上去。”

  “是你的意思,那你饱读诗书应当知道,小到家族传承,大到一国绵延,讲究的就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至于贤明与否,与此无关。

  这次你在江南开了先河,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话,怕是会搅得朝野不宁,这回朕就当你是无心之失,不可再有下次了。”

  其实范闲心里很清楚,庆帝之所以挑自己这个‘错’,无非是觉得自己这把刀,已经将朝堂上的势力得罪了一遍,其实庆帝也清楚,但是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

  “多谢陛下,臣知错了。”

  “知错了,就要改,在你回京之后,明家剩下的嫡子都暴病身亡了,范闲,做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如今的你,可不是曾经在儋州街头等着红甲骑士的范闲了。”

  范闲赶紧起身行礼谢恩,父子二人又说了很多江南的事情,不过也没有说得太详细,庆帝的意思等过几天开一次大朝会,让他在文武百官面前好好的说。

  另外就是范闲说起了处理胶州水师的事情时,抽空回了一趟儋州,这一点庆帝倒是问得仔细,甚至连范家老太太吃饭情况都问了一遍,显得格外的有耐心。

  听到范闲描述儋州的那些景色,庆帝又想起了当年还是诚王世子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哪能想到如今的局面,多亏了那个女人啊,不过这种情绪也是转瞬即逝。

  “哦,朕听你讲的这些,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陛下去过儋州?”

  “去过,就是在那里遇到了你的母亲,这些陈萍萍和范建没有跟你说过,朕以为当你的事情,你总归知道一些呢?”

  “长辈们哪有空给我讲这些,直到庆历四年,我才真正见过父亲一次,不过小时候我就知道,陛下免了儋州的赋税,一免就免了快二十年,百姓都很感谢陛下。”

  庆帝听到范闲称呼范建为父亲,心里难免有些不爽,但是又听到他说儋州免赋税的事情,心里多少也有点得意。

  “都是朕的子民,爱惜子民本就是朕应有之义,何需他们感激,朕之所以免税,一是感谢姆妈(范家老太太),二是感谢那座海港让我见到你母亲。”

  听到这话,范闲也不好接话了,打听一下当年的父母爱情,这肯定有些不合适,他眼珠子一转,两口就将半碗燕窝下了肚子。

  “陛下,臣有点不够吃,要不再赏臣一碗?”

  庆帝稍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啊,着点真的不像你的母亲,”不过他没有让侯公公再去端,而是指着自己剩下那半碗,“还热着,赶紧吃吧。”

  这回轮到范闲腻歪了,自己想吃什么没有,现在居然要吃剩饭,不过他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来,端起碗三两口就吃完了,庆帝看在眼里,不禁又对他多了几分宽容。

  “范闲,如今你的身份不同,不能像之前那般胡闹了,就像你这次在儋州,因为一个家养的丫鬟,居然去殴打朝廷命官之子,多少有些失了体面。”

  “陛下说得有理,不过要是有下一次,臣怕是还要这么做。”

  “罢了,罢了,你想打就打吧,左右不过一个区区县尉之子,便是杀了也就杀了,但是胡闹归胡闹,不能过了头,对了,听说明晚你要请客了?”

  范闲一听这话,就知道庆帝话中有话,无非是燕小乙是儿子死就死了,渭州遇刺的事情可以再闹一闹,但是不能太出格了。

  想到这里,范闲眉头微微一蹙,自己都被攻城弩射了,自己还要收着,那怎么可能,这次自己不但要闹,还要闹一次大的。

  “回禀陛下,臣离京这么长时间,想借着这个机会跟大家联络联络感情,若是陛下不允准的话,臣可以把请柬收回来。”

  “那倒是不用,还是那句话,胡闹可以,但要有个限度。”

  “臣遵旨。”

  “渭州的事情,朝廷会差,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臣谢陛下。”

  “你现在还年轻,看事情要长远一些,不要总局限在眼前这一点,朕希望你能成为大庆的架海金梁,这样才不辜负你那一身的才华。”

  “是,陛下,臣一定会努力的。”

  “听你说了这么多,朕想找个时间去江南走一走,看看你和江南路的薛清将朕的粮仓钱袋子打理得如何了?”

  范闲请到庆帝要出巡,这等机密都跟自己说,尤其是这个档口上,他有些想不明白庆帝究竟要做什么,他思量一番。

  “陛下,臣以为此时出巡,怕是时机不好,而且陛下去年降旨,不是说要在今年七月在大东山封禅吗?”

  “朕意已决,什么朝代没有几个臭虫跳来跳去,何需介怀,不过你说的也对,可是朕别的地方不去,儋州总要看看的,朕也有点想姆妈了,你要好好准备。”

  “臣遵旨。”

  “之前的话你记清楚了吗?”

  “说臣胡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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