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谁让现在易中海小有名气了呢？
现在已经有人上门请他去干活了。
“您找易师傅吧？
他早上走了，被人家拖拉机拉走的，说是要去公社给人家维修机器，要两三天呢！”附近邻居听到易家门口的动静，倒是很热心的给秦淮茹解释了一番。
这不是看秦淮茹顺眼，而是易中海的人缘，在这边本来就不是太差。
在四九城的时候，大家知根知底，都知道易中海的为人，看不上他很正常。
但换了一个新的环境，周边人都不认识他。
更关键的是，易中海也没个单位，没人揭他的老底。
档案倒是转到了这边街道，但档案上面，也只有他销赃的事情。
易中海面相憨厚，又有手艺，虽然没上班，却是能挣到一般工人上班的收入，所以附近邻居高看他一眼很正常。
也别说这样搭话了，有几家孩子多的，还想着跟易中海认个干亲呢。
所以易中海跟秦淮茹虽然都是从四九城来的，名声却不同。
说白了，不管男女，还是得有本事，得能挣钱。
有本事，人家总归会高看一眼。
也别说现在，就是改开后，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扒扒他们的发家史，也都是不能入眼的事情。
至于那个搭话的妇女，看向秦淮茹的时候，上下扫视一圈，脸上神色满是戏谑。
那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了。
秦淮茹往这边跑的次数，也不少。
说是说徒弟媳妇，但谁家徒弟媳妇，老是留夜在这边啊。
不过这边本来就是郊区，大家各个公社，天南海北过来的，谁家也不想管外人家闲事。
实际上，易中海要是从一开始就拒绝了秦淮茹，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一个本地的娘们搭伙过日子。
毕竟他能挣钱，这就是最大的优势。
但也就是因为秦淮茹经常往这边跑，让附近邻居看在了眼里，所以本地想着正经过日子的孀居妇人，没谁想沾染这种破事。
秦淮茹兴匆匆而来，失望而归。
错过这次，下次再想从易中海手里抠到钱，那就是千难万难的事了。
毕竟易中海也不是傻子，同样的当，不会在她们婆媳身上栽上几回。
四九城，何家。
“贾张氏死了……”许大茂也是兴匆匆的跑了过来，跟何雨柱汇报了这个好消息。
这就是狐朋狗友的用处。
像是现在的许大茂，就把自己定位的相当清晰。
工作上，何雨柱用不上他。
生活上，何家生活幸福，儿女双全，就更用不到他帮忙了。
在许大茂的认知里，如果他想维持跟何雨柱的友谊，那么必然就要对何雨柱有用才行。
他能帮何雨柱什么？
也只能捡一点以现在何雨柱的身份地位不好去关心的事，替何家去留意了。
就像他跟经常往返T山的轧钢厂老同事们的交好，这就是他主动去做的。
他请人家吃吃喝喝的唯一条件，就是让人家在那边找关系帮他盯着易中海跟贾家。
这不是许大茂想着赶尽杀绝，而是他知道何雨柱对这个事肯定感兴趣。
这就像古代帝王身边，总有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宠臣一样。
让他们办正事，他们会办的一塌糊涂，甚至会贪赃枉法。
但他们存在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能猜到帝王心里不好意思说的那点事，并且办得妥妥帖帖的。
这也是这些人生存下去的土壤。
何雨柱果然挑了挑眉，抬头看向了许大茂，等着他的下文。
许大茂掩饰不住的奸笑，他赌对了嘛。
他是不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现在会变得那么大度，连曾经差点把他们兄妹逼上绝路的易家贾家，都想着轻轻放过了。
只能说何雨柱地位太高，现在已经不好出手干那种事了。
事实上，秦淮茹去了T山后，跟舍友搞不好，然后名声传的那么快的原因，也有许大茂的功劳。
这家伙干正经事，可能能力还差点，但干这种阴损事情，那是轻车熟路。
实际上，许大茂已经是留着手了。
他就是托人把秦淮茹一家在四九城干过的破事，全部传播了一下。
说白了，他就是不想让秦淮茹能改过自新，不想秦淮茹换个环境，就能重新做人。
只有让秦淮茹跟易中海，脱不了身上那些污名，依旧活的很累。
他才能经常性的以这个话题，到何雨柱这边露露脸。
至于易中海，暂时许大茂还够不到，不然他也不会让易中海好过。
第1427章 情感束缚着工作
“回家把胡子刮刮干净，嗓子尖一点说话。”何雨柱没头没脑的对着许大茂说了一句。
许大茂秒懂！
许大茂笑道：“您这个人可真没意思。
明明心里想知道，还得这么装，累不累啊？”
何雨柱揉揉鼻梁，脸上的疲倦也没收着，反而是叹息着说道：“您以为我愿意？位置不同，身上的压力就是不同。
我倒是只想着管我的质检这一摊，那样我会舒服死，啥烦心事都没有。
但没办法，上面下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这边呢。
我连半点松懈都是不敢。
说实话，现在我想想最开心的时候，还是在轧钢厂当食堂副主任的时候。
就像这个，螺丝厂的工人们，集体向上反映，说他们的规矩太严了。
说厂里领导比解放前的那些洋帮办都狠···
唉，跟您说这些也是没用。
特么的，一群窝囊废，让他们细化生产流程，他们就知道往工人头上推责任。
特么的。”
何雨柱在许大茂面前一顿牢骚，粗口不断。
他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提出的“小，专，精”概念，在执行当中出了问题。
下面情况反馈上来，市府那边肯定要找他征询意见。
何雨柱原本以为是他定的要求太高了。
就像是生产误差，新组建的螺丝厂，现在有几台咱们自己生产的数控机床。
这是属于实验车间。
前面说过，咱们自家的数控机床，定位精度只能控制在正负0.05mm以内，重复校正可以把精度控制到0.025mm以内。
何雨柱跟一帮专家开会过后，是设定了一套科学的校正操作步骤，可以把精度精确到0.015mm左右。
按理来说，这该是个巨大的进步，但不可避免的就是因为准备时间多了，产量会有一定的下滑。
但螺丝厂的领导，也特么是个天才。
工人的校正操作步骤流程还没练熟呢，那些领导却是想着追求产量了。
何雨柱跟一帮专家定下繁琐的操作规章制度，本来就是想着在有限条件下，以人力的补偿，把生产精度提高，然后找到机器可进步的技术方向。
结果倒好，被螺丝厂领导一番瞎表现，问题是没找到，却是把下面的操作工人，搞得怨声载道。
本来像是这种情况，何雨柱作为一个顾问，只需要提出自己观察到的问题，然后跟市府提出来，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但这中间出了岔劈，螺丝厂的第一副主任，主管生产的那位，就是大领导安排回四九城的陈秘书。
何雨柱在问题汇报上签个名不难，但这个汇报交上去，陈秘书的职场生涯，也就算玩完了。
实际上，何雨柱的感觉，就是这个陈秘书应该是被人坑了。
他一点专业技术都不懂的人，怎么会主管生产这一项？
当然，这些事，何雨柱也不好跟许大茂细说。
所以许大茂听了何雨柱的诉苦，只能是一脑袋浆糊，然后一脸羡慕。
看看人家说的是什么？
都是有关四九城工业规划的大事。
而他说的是什么？
一个老寡妇死了，一个小寡妇卖肉的事情。
这格局差度，真是太明显了。
许大茂干咽了一口唾沫，坐立不安，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却是没想到，何雨柱诉完苦以后，白眼了许大茂一下，直接问道：“秦寡妇还没跟易中海凑到一起去呢？”
这一句话，让许大茂又是眉开眼笑了起来。
他脸上的奸笑更浓，起身凑过头去伸手作保密状对着何雨柱低声说道：“据说秦淮茹跟易中海提了这个事，但姓易的却是拒绝了。
以我看，现在易中海有点瞧不上秦淮茹了。
这老瘪犊子，还是有本事的，就算落到那个地步了。
还能比一般人家混的都好。
现在外人估摸着他一个月能挣近三十块。
有这个收入，人家娶个黄花大闺女，都有这个底气。
怎么会看上年老色衰，还一屁股麻烦的秦淮茹呢。
啧啧，想当初，这娘们刚进咱们院子的时候，那水嫩，那眉眼，那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