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楼上这两位是又爱又恨。
不管是陈刘的哪一位，其实何雨柱都不太习惯跟他们相处。
这二人当朋友的话，会被他们气死。
但何雨柱也不能否认，他在这二位身上，看到了咱们工业能突飞猛进的希望。
做技术的人，越是单纯，就越能沉下心去做事，那自然就更有出成绩的希望了。
作为一个领导来说，何雨柱希望手底下这样的人，是越多越好。
“领导，咱们去哪？”老莫没管何雨柱的小动作，反而看了下手表，然后抿嘴轻笑了一声，这才开口问道。
他刚才就没熄火，这就是用惯了的人，才有的默契配合。
如果何雨柱这个时候，是正常过来上班的，那么老莫会把车停进车库，熄火放水。
毕竟天寒地冻的，想要发动起车辆，还是挺费时间的事情。
但现在何雨柱明摆着就是过来交代点事情，特别还是跟高级班的那两个怪人谈事，那么必然就不会太久。
老莫刚才在心里做了个预测，他猜何雨柱上去，最多十五分钟。
结果何雨柱连谈事带上下，总共十八分钟。
所以自古以来，都有宰相门前七品官一说。
这个话，并不是说给大人物看大门，以后就一定前途无量了。
而是大人物身边的服务人员，他们对主家最熟悉了。
大人物的一个微笑，一个皱眉，他们都能看出来许多想法。
特别是这些服务人员，让领导用的相当舒服。
所以他们在某个事的关键节点上，偶尔用小动作暗示一下大人物。
说不定就改变了历史。
这种事真的不少，随便翻翻史书，就能看到很多很多。
比如说，曹操下宛城，收张绣，他是怎么碰到张绣的婶母邹氏的？
演义中有言，曹操是喝了酒询问左右，想找妓女。
结果他的侄子曹安民，推荐了邹氏。
为啥？不就是因为曹安民揣测到曹操好人妻么。
这个事，要探究肯定不合理。
但就是以演义中论，这也是了解曹操的身边人，一句话改变了历史。
因为睡邹氏，他的长子曹昂死了。
不然的话，三国历史，说不定又要改变了。
这就是大人物身边小人物的恐怖之处。
当然，老莫也就是无聊算时间玩。
他没想着掌控何雨柱的脑子。
何雨柱思虑片刻，对着老莫问道：“电视机厂那边，过年福利，今年有没有提？”
何雨柱这话也不是瞎问，要是前两年，他早就安排了。
今年是老艾同志的最后一班岗。
但现在电视机厂做主的是老牛了。
对于老牛，何雨柱肯定是支持他的。
为了支持他，何雨柱连质检部都放手了。
但对老牛的脾性，他还是没摸准。
不知道老牛对过年发点福利品的这个约定俗成，有没有更改。
要光领导有，那何雨柱也就不指望了。
以老牛的脾气，肯定是断掉。
但这个过年福利，是全厂工人都有的。
最多像何雨柱这些领导，拿着各部门的小金库，给自己部门的人，多准备一份。
何雨柱也不可能比质检上面其他人，多点什么。
在这种事上面，大家都是公平的。
最多，也就所在的部门好一点，小金库充足一点，那这个部门的所有人，分到的年货就多一点。
就像去年，何雨柱的品检部所有员工，就比其他部门的同志，多了二斤猪肉。
何雨柱不缺那一口吃的，他也不会带头去问。
但眼瞅着马上就要过年了，他得知道有没有。
要是有的话，他得给自己的技校所有老师，争取一份。
包括那些非正式员工。
“半斤花生，二两白糖，三两豆油票，一条毛巾，还有工业券以及五尺布票。
去年那些鱼啊，肉的，全都没有了。
工人跟领导都是一样的。”老莫思虑了一下答道。
在这个上面，何雨柱这几天没去过厂里，老莫想的多了一些，他不好代何雨柱去领那些东西。
谁知道何雨柱在这个事情上，是什么态度。
“啧啧···老牛够抠的。
‘小专精’那几家厂子呢？”何雨柱也忍不住咋舌，眼见着老牛这边这点东西送不出手，何雨柱又把主意打到了另外几家厂子里。
老牛的分配方法，他都支持。
但他也想给今年到技校过来帮忙的那些老师傅们，送点稍微像样的过年礼物。
本来早就应该办了，也就被高级班的招生考试给耽误了。
技校肯定是没钱的。
现在的何雨柱，就是个穷光蛋。
所以他想着表心意，也只能去各家关联厂子打秋风了。
第1529章 上万户的小区
“……螺丝厂有肉，弹簧厂有鸡蛋，还有····”老莫如数家珍，把各个厂子的福利全都说了一遍。
这也是老莫的本事。
他跟着何雨柱跑南跑北，在下面各个厂子，也是认识了一帮司机以及保卫朋友。
平常闲聊的事情，放到这儿，就是他回复何雨柱的依据所在。
何雨柱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要老莫是个会凑趣的，这个时候就该来上一句～“领导为何发笑？”
但老莫还是安静的等待着何雨柱的吩咐，根本就没凑趣的想法。
何雨柱笑道:“老莫，咱们先回一趟电视机厂。
我去找牛主任要东西。
等我打几个电话，你让厂里安排辆卡车，去下面各个厂子跑一圈。
……
然后把各个老师的过年福利给送掉。
你自己就别要那些了。
我在农场公社那边定了半头猪，到时候你拎个猪腿走。”
何雨柱一直就不是什么苦行僧之类的性子。
他支持老牛整改厂里的不良风气，所以他可以把品检部全交出去。
毕竟现在品检那块，他也做不出什么成绩了，
只要他那几个副手，萧规曹随，那就出不了问题。
但他也不可能让自己人太苦。
“领导，我就不用了。
我在路局那边还有一份福利呢！
他们那边是海鲜。”老莫推辞了一番。
一个是老莫跟着何雨柱，还真不缺那一口吃的。
过年旁边，他不管跟何雨柱去哪个部门跑，都有他的一份福利。
何雨柱挂了几个顾问头衔，就有几份福利。
他跟着何雨柱，自然也有他的一份。
也就是多寡的问题。
但这种事，不能当正经事说。
但他在电视厂跟老路那边的福利，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说的。
因为他在电视机厂有正式职位，而在老路那边，他跟何雨柱一样，算是编外人员。
那些东西，他拿的一点不亏心。
这上面，老莫跟何雨柱也有默契。
跑下面厂子，人家给他什么，老莫都不会要。
但跑上级部门，按照何雨柱的说法，就是不要白不要。
说白了，这就有点“行那啥”跟“赏赐”的区别了。
上级给下级东西，那叫赏，那叫奖励。
而跑下面厂子，人家给东西，你要了，那就有点好说不好听了。
“一码归一码，我给的，是我们俩之间的交情。
是我的一片心意。
也感谢您这一年的辛苦。”何雨柱一句话就把事情敲定了。
虽然话都有点虚伪，但职场上下级，该客套的地方，还是得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