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把老路也是说懵了。
但何雨柱这番说法，他还真挑不出一点毛病出来。
以前的确是有很多的生产订单，接了过来，然后这边达不到生产要求，只能回绝了。
所以老路本来是想着找何雨柱，让他说服娄晓娥的。
但最后，却是被何雨柱给说服了。
老路拍案而起，拔腿就要往外走，
何雨柱诧异道:“你想干嘛？”
老路带着点愤懑道:“我要跟上面反映这个情况。
很多厂领导，身在其位，却是不谋其政。
天天想着吃现成的。
这种毛病，必须把他们纠正过来。
实在不行，就退位让贤。”
何雨柱笑道:“先把饭钱付了去。
喂，外面那个小石，跟你师父说一下，多收他两瓶茅台酒的钱。
等会我带走。”
外面的不是服务员，而是三师兄的小徒弟。
四九城饭店，原来也是点菜付钱的规矩，
但因为今天招待的是何雨柱，所以特意安排的。
那叫小石的毛孩子对着何雨柱欠了欠身，一路小跑的往后厨去了。
不过何雨柱也不明白，明明刚才他进小包厢时，那个小石还笑眯眯的。
而现在却是哭丧着脸了，
就好像谁欠他几千块似的。
听到何雨柱要走，三师兄也赶来了。
他先是扫了眼桌面上几个菜。
有些菜被吃的七七八八。
而那道麻婆豆腐，却只有面向老路的那一边动了几筷子。
何雨柱这边，只是浅浅的夹了一下。
何雨柱不待三师兄相问，就指着几道菜评判道:“宫保鸡丁，得了三师兄您的真传，
估计是小刘做的。
东坡肘子，八分，算得上优秀，不过还差点自己的感悟。
……
鱼香肉丝，也差不多……
就这道麻婆豆腐，这个人得挨板子了。……
要是这样的人出徒，那是把三师兄您的脸面全丢了。
……”
“噗通……”还没待何雨柱说完，那个跟着而来的小石，就是膝盖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
三师兄看了一眼小石，又与何雨柱对视一眼，这才板着脸说道:“这下知道你们的差距在哪了吧？
没碰到老饕或者同行之前，你们都以为自己一个个学的差不多了。
回家做了几次，父母邻居夸奖一下，还真以为你们真可以出师了。
这次是你们师叔，给你们留着脸面。
不然的话，要是照以前的规矩。
真碰到个挑刺的老饕，这道菜人家得拍到你脸上，还得你舔干净才行。
……”
三师兄借着何雨柱这番话，狠狠的敲打了几个徒弟一顿。
何雨柱这下可以摸鼻子了。
毕竟这回被当枪使，是他自己自愿的。
第1774章 怀念以前
何雨柱等到三师兄训完，这才对着几个小年轻笑道：“你们有这样的师父，就偷着笑去吧。
马华你们见过吧，他也是我徒弟，你们看我平时有机会教他么？
别说你们，就是我跟你们师父，现在也是恨不得你们的师爷，还能活着骂我们几句。”
何雨柱说完这话，还有些感慨。
估计是真上年纪了，动不动就怀念以前。
这种情绪不是现在就有，而是刚才跟老路聊天的时候就存在的。
听听老路刚才说的什么话，有些厂子，达不到外商的产品要求。
最先想到的不是找自己的问题。
而是找上级告状，希望外商能通融通融。
这说明啥？
说明整个工业上面，都是出现了这种惰性。
反正产品质量好不好的，也不耽误厂里给大家每个月发工资。
同样的设备，同样的工人，有些厂子能达到标准，但有些厂子却是达不到。
结果大多数的厂领导，却是不以为耻，反而选择‘哭穷’。
这也是让何雨柱醉了。
以前要是说哪个厂子，发生这种问题后，敢这样跟上级提。
那这个厂子的领导，必然是要掉帽子的。
但现在好像已经成了常态。
何雨柱有点怀念以前大家身上的那种精神气了。
那时的社会风气就是遇到拦路虎，想的不是退后，而是上前一步拼尽全力征服它。
····
“老太太让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去家里吃个饭。
你家，我家，还有雨水家···”三师兄送何雨柱出了饭店大门，站在自行车棚下面，随口就聊到了王家的事情。
何雨柱疑惑的眼神看向了三师兄。
这话说的，太过正式了。
毕竟他们去王家，老太太留顿饭。
除了实在忙的何雨柱，其他人都是不会拒绝。
三师兄脸色带着点担忧，他仰首望向天空的稀疏星辰，叹息而出的白雾，在灯光下很是明显。
他擦了下眼眶，何雨柱没觉得他矫情。
如果说何雨柱把师父师娘当爹妈，其实还差了点。
但三师兄是真正把老两口当成亲爹亲娘的。
就像是这回去川府办事情一样。
虽然何家兄妹，是出钱又出人。
但真正跟川府那边拉关系，把这个事情办的稳稳妥妥，热热闹闹的，其实是三师兄的关系。
川府原本跟王家算是旧识的，都去王家帮过几天忙。
在农村来说，谁家建房子，帮忙的人越多，就说明这户人家的人际关系越好。
实际上，以小二的想法，本来是准备找个集体施工队，把他家房子建设承包出去的。
那样的话，何雨柱跟三师兄的关系，只要解决一些建材砖头就好。
当然，其实小二也不赞成回川府老家建房子。
他从小到大生活在四九城，连川府话都不会说，对那个祖籍上的家乡，是真没多少感情。
再说，老太太这样做，小二有点被低看的感觉。
只是他性格一直柔软，从来没跟他妈起过什么冲突。
不愿意，不拒绝，自然也就不会重视就是了。
川府本来就是劳动力输出大省，虽然现在还没改开。
但各个公社也是有那种集体的施工队，农闲的时候，会去城里接一些零活干。
所以要是真要往外承包，还真能包的出去。
但这个事，被三师兄电报叫停了。
他接连发了几份电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的关系。
但当地县府去了一个三把手，公社老大陪同，特意把王家的祖籍房产地皮，又给确权了一下。
这就相当牛皮克拉斯了。
要知道，王家现在是四九城户口，按理来说，是没资格去那边建房子的。
何雨柱当初跟老太太接下这个事，其实也就是想着农村很多事情，并不需要经过公家。
只要村里人，特别是老人同意就行。
至于确权的事，那一般是房子有买卖才会有用。
等到房子可以买卖的时候，估计老太太都不在了。
说白了，何雨柱几家花小几千办这个事情。
一是为了让师娘放心，哄老太太玩。
二是感恩王福荣，愿意当那个傻子。
“老太太可能感觉身体不行了，想着喊我们几家，一起吃个团圆饭。”三师兄说到这个的时候，忍不住哽咽了几下。
何雨柱听到这个，也是沉默了好长一会，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常态，谁都拒绝不了，也回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