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真惊到了，一直挺好的一个厂子，现在却说欠了一笔大钱，这厂子以后咋办？
“···你不知道很正常，公私合营前，这厂子可是姓娄。
当时公私合营的时候，商量的是驷马分肥。
税务，企业，股东，工人，各占一部分利润。
娄家的钱，可是因为轧钢厂的高速发展一直没分过。
后来娄家又倒了霉，这笔钱就被厂子里挪用了，成了工人们住的筒子楼，过年发的福利。
这笔钱就是不算利息，也是小几千万。
现在娄家人回来了，上面有意把这笔钱还给娄家。
老杨愁眉苦脸是肯定的。”何雨柱自然知道这个事情。
毕竟这个最近算是四九城工业圈子的大新闻。
事实上，何雨柱还了解的更清楚一点。
他都清楚知道，轧钢厂给娄半城分红的账户里，原来应该是上百万的。
不过那是十多年前的上百万。
公私合营，到最后几年，每年分红当中应该加上一笔买断娄家股份的钱。
但后来那笔钱，应该不是钱了，而是账一直没算好。
银行账面上趴着的上百万，一直就是分红的利润。
那是小头。
上万人的厂子，又是重工企业，市值几个亿总归是有的。
那该分给娄家多少？
谁来承担这笔钱？
都是让人牙疼的事。
上辈子，老杨轻飘飘的递给娄晓娥一个存折，娄晓娥直接没要。
不过据娄晓娥后来说，那张存折，就几十万块。
以上辈子娄晓娥改开后的体量，也的确不在乎那几十万了。
只是娄半城当年投资这家轧钢厂，也是投了上百万的大洋，真金白银砸下去的。
而且这个成本，原来都是有账可查。
现在该给娄晓娥分红加退股，该给多少，就让大领导那些人麻爪了。
实际上，娄晓娥本来是准备十月份，来一趟四九城的。
到现在没来，就是因为四九城这边，还没把账理清。
这不是娄晓娥在乎那几千万，而是她想要一个态度。
以现在娄晓娥的体量，她准备给何雨柱学校捐款，都是千万级别起步。
哪里会在乎带不出去的几千万。
很明显的事，那笔钱就算还给了娄家，要么就是放在银行里吃利息。
要么就是继续投资别的。
那么一大笔巨额资金的流向，肯定有监管。
想要换成黄白之物，全部带出去。
那也是想多了。
但这只是娄晓娥不在乎，并不代表老杨不在乎。
据说老杨原本提了一个轧钢厂五年发展规划。
也就是让轧钢厂上万人，勒紧裤腰带，过五年苦日子。
然后拿这五年的预得利润，跟银行贷一笔款，好进行厂里设备的更新迭代。
但却是被上面否了。
大领导让他注意大势，注意在友人间的影响。
哪怕咬着牙，也得把原来归属于娄家的分红以及退股，全部打进银行里。
老杨不愁眉苦脸，那才奇怪了。
也就是他跟老李，前面二十多年，欠下的账，让老杨立马还清。
让老杨去哪找这笔钱？
那笔钱哪去了？
厂里多出来的筒子楼，工人们逢年过节多发的福利。
老杨跟老李以及整个轧钢厂职场请客吃饭的开销····
第1824章 先挣快钱
这笔钱，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没了。
但让老杨去追查，他也是没这个胆。
甚至原来他都准备拿分红账户里剩下的几十万，采购物资，让全厂工人过个肥年的。
“哎呦，那这不就完了嘛！”马华也是慌乱了起来。
何雨柱摇摇头，不由失笑。
他开口说道：“不光这个，前面老杨放下去的权，让各个分厂处理自己的计划外产出。
现在这个权利收不回来了吧？
下面分厂里，每年生产的数量越来越多。
但每年上缴给总厂的利润，却是越来越少。
这样下去，轧钢厂倒不倒霉我不清楚。
但老杨肯定是收不了一个好尾的。
老杨要是退了，马华，你想过你的未来没有？”
这才是何雨柱跟马华想说的重点。
上万人的轧钢厂，上面肯定不会任由它就这样没落的。
但老杨，肯定要扛起轧钢厂发展不利的锅。
马华本来就是老杨提上去的人。
关键何雨柱知道自家徒弟，他就不是混职场的料。
所以等到新领导上任的时候，马华估计也会倒霉。
马华苦笑道：“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还是当我的大锅菜厨子去。
我还年轻，还能拎得起大勺。
师父，就是厂里上万工人，该怎么办啊？”
这傻小子，一辈子就是这种性格。
对个人的得失，很少计较。
何雨柱笑道：“那就不用你关心了。
我跟你实话实说吧，轧钢厂肯定不会倒。
但以后发展潜力也是有限的紧。
马华你该想想你自己的前途了。
师父跟你说，马上私人就允许做生意了。
这一块肯定是要放开的。
你有手艺，于丽有脑子。
要是肯跳出轧钢厂这个舒适圈。
估计几千块一个月，应该是可以挣到的。
当然，到时的几千块，也就相当于现在的小千块。
回家跟于丽好好商量。
这事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往外说。”
马华立马站起身来，对着何雨柱欠身道：“师父，我知道了。
我除了丽丽，谁都不说。”
他从没怀疑过何雨柱会忽悠他。
师徒相处也是小二十年了，要不是他跟何雨柱年龄差不了几岁，他都想着拜何雨柱当干爹了。
这些年，这个师父，除了厨艺上面没教他多少。
其他上面的照顾，从来没差过。
别的不说，马上到十二月，就要高考了。
别人家的孩子，都慌的跟什么似的。
但他家的，已经都准备好了。
按照他家老大的老师，私下搞了几回测试。
他家老大，考一个好点的大学，应该没什么问题。
至于老二，要不是年龄小了点，估计也能考的不错。
何雨柱是他们马家的贵人，这个事，是他们马家三代都集体确认的。
马华走了，何雨柱看着在微眯着眼睛，窝在躺椅上的何大清。
不由关心的说道：“爹，洗洗去睡吧！
等我妈迁坟完毕，我让刘婷带您去看看给您准备的房子。
估计您在这边挤了也睡不惯。
那边距离咱们家不远，离雨水家也不远。
就在后海边上。
您闲着没事，就可以去后海边，提溜只画眉溜溜弯。
等上面风气口子再放开一点，我给您寻一只好画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