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小时候，包括他自己，也都是十岁出口，就开始吃苦学这个的。
虽然何大清是想着把小老四培养成饭店的接班人。
并且为了这个培养，他已经做了太多准备。
比如说他一直在收买马华夫妇，还有他在港岛的那些徒子徒孙，何大清也是按照手艺能力给出了不同份额的分成。
可以说，等到小老四长大，哪怕他一点厨艺不会，只要为人处事上，不出什么大毛病。
那小老四的前途就不会差到哪去。
但如果小老四会厨艺，那自然是更好了。
知道厨子的苦，也能清楚厨子的猫腻所在。
那他以后成为老板，才能跟后厨那些人，和谐相处，共同发展。
勤行，或者说所有手艺人的行业，必然是以人为本。
饭店拼到最后，还是拼手艺，拼味道，拼的是人情世故。
可能这跟后世的某些连锁店的玩法很不同。
其实那种连锁餐饮店，在走上连锁那一步的时候，就已经只能算是生意，而不是饭馆了。
不论中西餐，都有那种以厨子手艺为卖点的馆子。
也有各式的连锁快餐。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包容的。
当然，后世那种玩预制还想玩高端的，也只能忽悠一时。
那些玩法，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九十年代以后的各种时装牌子，都是那个玩法。
请明星代言，然后以微微高于市场同类产品的价格，给绝大多数底层顾客，营造出独属于名牌使用者的傲娇感。
挣个几年快钱，然后必然性的因为节约成本，使产品质量越来越差。
最后则是被其他更有噱头的品牌所替代。
说白了，像是何大清开饭馆，从他开馆子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想着经营成父传子，子传孙的百年老店了。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家里儿孙各有各的出息，谁都看不上他那年入百万的谭家菜馆。
所以他只能忽悠年纪最小的小老四。
而后世那种开连锁店的，基本上都是以上市套现为目标。
上市之日，基本上就是他们转让之时。
他们追求的只是资本，而不是真正懂欣赏他们手艺的顾客。
所以何大清对手艺，还是有一种真正的尊敬。
他没办法，因为孙子的年幼，就说出跟何雨柱意思相反的话语来。
十斤的铁锅带沙，让何守一手腕猛地往下一沉。
“抬起来！”何雨柱一声厉喝，面色严峻。
从小老四在他手上接过锅起，他跟小老四已然放下了父子亲情，而是师徒之间的严谨。
说的直白点，现在的何雨柱，可以光明正大的收拾老四了。
何雨柱四下寻摸，从墙角的扫把上，拆下一根细竹丝，站在何守一身侧训道：“快练，没颠够五百下，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当初你爹我学手艺的时候。
都是基本功没做够，那就没有饭吃。
就算基本功做够了，还得起早贪黑的给师父家打扫卫生，挑水扫地，替师娘洗衣服，倒马桶。
除了奶孩子不用我们学徒做，其他都需要学徒看到眼里就是活。
根本不用师父吩咐。····”
何守一听着何雨柱的训斥，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知道他爹说这些话，是吓唬他的居多。
别的不说，就是他去跟马华学厨艺。
就算何雨柱能把他安排进轧钢厂后厨，马华也不会像何雨柱这样为难他。
何雨柱也不可能天天盯着他。
但手上十斤的铁锅，单手握着，还得翻飞锅里的沙子。
只是颠了七八下，还没颠起来，但手腕上的酸楚，已经让他坚持不住了。
“啪···”一声脆响，何雨柱一竹丝狠狠的抽在了小老四的屁股墩上。
“哇····”小老四呆站在原地，直接哭了起来。
关键他虽然敢哭，却是不敢把手上的锅给丢掉。
他很清楚，他爹该是动了真怒。
如果他敢丢锅，那何雨柱肯定会借机狠狠的收拾他一番。
毕竟年纪还小，平时两口子虽然动不动揍他，但大多是雷声大雨点小。
而如今何雨柱明摆着就是真揍，丝毫不带留手的。
“爹···”，就连边上看热闹的何安都被吓得捂住了嘴巴，眼眶刹那间就是通红。
她虽然喜欢收拾老四，却是没想到，她爹今天会发这么大的火。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话对别的行业，并不完全正确。
但对咱们学手艺的而言，这话就是至理名言。
今天爹抽的是你的屁股，屁股肉厚，只会疼。
可要是别人是你师父，你要想学真本事，人家用什么收拾你，揍你哪里就说不清了。
把你的眼泪收了，继续颠锅。”何雨柱继续严肃，并且手里竹丝比划着，意思就是再哭的话，他就继续揍。
“爹，我好好读书，再也不调皮了！”小老四眼巴巴的瞅向了何雨柱，认怂，必须要认怂。
第1932章 不做害怕，做了后悔
识时务者为俊杰！
小老四选择服软。
但何雨柱并没有手软，直接又是一竹丝抽在了老四的大腿上。
这可比刚才抽屁股疼多了。
何雨柱脸色更黑，咬着牙说道：“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梦想？
稍微遇到点困难，就想着放弃了？”
·····
小老四还是太年轻，却是被心情烦闷的何雨柱借机狠狠的收拾了一回。
被揍了，还得被骂！
被骂了，还得受教育。
本来学习成绩不好，他也挺快乐的。
但莫名其妙间，他就应下了很多事情。
比如说，他答应何雨柱以后要好好学习，并且每天颠锅至少五十下。
按照何雨柱的说法，什么时候学习成绩能达到各科八十，就可以放弃颠锅的训练。
或者什么时候，能颠锅五百下，手还不抖，就能放弃学习。
反正现在两样就是同时进行，能哪一样变得优秀，才能放弃另一样。
在小老四最欢乐的时候，他突然就失去了他的欢乐。
这也算人生的一次成长。
要不是雨水跟三姨太她们买菜回来，说不准小老四还得练下去。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小老四的右手已然抬不起来了。
只能用左手拿着勺子吃饭。
小老四恨何雨柱么？
他也不知道，今天何雨柱虽然揍他揍的挺凶，但好像他每一次挨揍，都是因为他犯错了。
这个年头的孩子，其实是更讲道理一些的。
没有千奇百怪的互联网传播，没有各种鼓吹。
这些孩子认知社会，一个是跟父母学，另外就是各自的生活圈子，学习圈子。
对与错，一直是泾渭相当分明。
就像小老四晚上反思这个事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回家不写作业就是错。
至于何雨柱给他下的那些要求，至少现在的小老四，还是想着尽力完成。
何雨柱吃过饭，就到了后院，他看着忙碌的雨水，不由好奇问道：“我看你跟圆圆她妈关系挺好，怎么回事？”
何大清的姐妹花，给他生下了一对女儿。
三姨太就是圆圆的妈妈。
至于他的两个便宜妹子，过完年，就已经提前回港岛了。
不管是继续学业，还是要开始工作。
总归那两丫头的人生，以后肯定还是以港岛为主。
而三姨太却是留了下来。
何雨柱刚才就看到了，雨水是跟三姨太一起去买菜，并且有说有笑进家门的。
“····人家也是吃过苦的。”雨水沉默了一会，这才对着何雨柱答道。
她停了手里的活，扭头对着何雨柱说道：“哥，你知道么？她啊，十四岁之前，都没买过鞋。
常年生活在渔船上，用那种木头做鞋。
这人不坏，知道我看她不顺眼，也没跟我计较过。
每天还笑眯眯的跟我打招呼。
她说，她特别感谢咱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