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如果读过历史的人，应该会发现一个规律。
社会的进步，并不是以绝大多数人的主观意见为动力。
而是以小部份人的利益跟欲望而推动的。
就像西方的几次工业革命。
一个是农场主觉得羊毛能挣钱。
再是觉得工业化制造能挣钱····
这几次工业革命，都是少数人的利益体现。
就像改开后的每次发明，也都是如此，考虑最多的，肯定是市场需求。
所以像以前那套全民平均的玩法，娄晓娥这些人，肯定是不能接受。
至于怎么改。
洋鬼子那些人，有现成的玩法。
但娄晓娥在乎的并不是这几天的会议。
事实上，她那天如此疯狂的对待何雨柱。
正是抱着告别的想法。
这个傻娥子，在感情上，依然是浪漫主义思想。
她总觉得爱过，拥有过，就已经足够了。
而今，为了双方的事业，也的确到了说告别的时候了。
不然咋办？
让她一个港岛唯一的女性太平绅士，跟四九城一个普通的娘们，来一个二女争夫？
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在内地发展了？
但这个决心是真不好下。
她自从那天起了这个心思后，这段时间，神情一直是恍恍惚惚的。
除了提议了两个何雨柱叮嘱她的建议，其他事情上面，娄晓娥表现的并不优秀。
一个是等到内地经济正式放开，在南方小城，建一个批发中心的事情。
按照娄晓娥的说法，准备是十年投资十亿，扶持一百家企业，把外贸做出来。
不说生意做的多大，但至少能在国际上立足。
能以国际贸易的利润，支持企业本身的发展。
在这个上面，娄晓娥说的比较含糊。
并没有说要扶持集体企业，或者说现在并不存在的民营企业。
但按照何雨柱的说法。
从无到有的民营企业，反而是更好扶持。
还有就是改开后，搞一次运动盛事的建议了。
对第一个提议，上面不置可否。
都认为娄晓娥大概是唱高调，在吹牛。
但对于第二个提议，上面都认为挺好。
既然想着经济放开，那么对外面洋鬼子表个态，表示善意，是很必要的。
娄晓娥参加完这几天的会议，就直接飞回了港岛。
与她同行的，有于丽，何安还有何大清夫妇。
不过双方并没有见面。
何大清领着于丽何安以及其他去港岛的普通工作人员，缩在了后舱。
而娄晓娥跟几个中年人，则是坐在了前舱。
这次娄晓娥的离开，何雨柱并不知道。
哪怕何雨柱今天也是过来，送闺女跟何大清他们上飞机了。
但娄晓娥特意错开了时间。
娄晓娥脸上的神情，并不是很好。
有一股疲倦与不耐烦。
哪怕她对面坐着的领导，应该来说是很重要的。
是特意去港岛，考察外面的企业是什么玩法。
人家对娄晓娥是挺尊敬的，但娄晓娥真就是带着一股不服不忿的心态，离开的四九城。
她从港岛来四九城之前，她妈，还有郭书苗跟谭大小姐，都跟她谈过情感上的事情。
各种说法都有。
像是郭书苗自然是劝她好好的跟刘婷相处。
都是心里有数的人，内地经济放开，跟在后面的就是新闻放开。
那她跟何雨柱的事情，总有大白天下的那一天。
所以她跟刘婷，必然是有着‘后对后’的时候。
郭书苗两个嫂子都喜欢，谁受伤害，她都会难过。
所以自然希望她们能好好相处，坦诚相待。
而谭大小姐，却是唯恐天下不乱。
她是鼓励娄晓娥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
至于会伤害谁，何雨柱又会不会喜欢，谭大小姐完全不顾。
她很清楚，她说什么，那谭雅丽都会在里面挑刺，然后反驳她的观点。
所以，谭大小姐干脆选择了一种最激进的说法，也就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这不是谭大小姐想着害娄晓娥。
实际上，她对娄晓娥也是很关心。
但娄晓娥现在面临的困局，就是一个死局。
不论劝娄晓娥放弃，还是劝娄晓娥争取，那都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反而是谭雅丽，她的说法，更加是冷酷一些。
这也是娄晓娥现在困惑挣扎的原因。
按照谭雅丽的说法，现在的娄晓娥已然到了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最理智的做法，就是承认过去，未来互不相干。
这样，对双方，特别对双方的子女都有好处。
娄晓娥在事业上，可以说已经锻炼了出来。
但在感情上，她还是原来那副拖泥带水的性子。
断不了，舍不得，
不想伤害，又不愿放弃···
“···娄董，您觉得，咱们经济放开，是完全放开为好，还是部分放开为好？”跟她同坐一个舱位的中年男人问道。
“不好意思啊，领导，我有点晕机。
您刚才说的是什么？”娄晓娥这才从刚才那副儿女情长的纠结当中走出来。
中年人点点头表示理解，并且还关心了两句。
这个年头的飞机，肯定没后世舒服。
坐在上面，跟在乡下坐拖拉机也是差不多。
所以晕机这种事，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阿迈瑞卡一直说他们是资本自由，但阿迈瑞卡真正的崛起是在罗斯福时期。
而当年罗斯福的前任胡佛所推行的政策，好像更符合资本口中所说的自由性。
后面的罗斯福，所有的经济主动权，还是握在国家手里。
他只要做好调控，做好限制，保障老百姓的利益，那就能让一个国家的经济，往健康的方向发展。
按照····按照我一个朋友的说法。
像是胡佛那种休眠疗法，适合病人，却是不适合一个国家。
····”
第1969章 释然了，也就发福了
“……而事实证明，产业政策扶持，宏观调控……
把控命脉产业，以集体力量进行产业升级，民生行业适当放开···
这些，还是相当有用的手段。
特别是在攻克一些高科技难题上面，依靠个人，或者某个企业自主研发，那难度实在就太大了。”
娄晓娥侃侃而谈，但她的神色却是越加恍惚。
因为她说的这些词，基本上都是何雨柱跟她说的。
“休眠疗法？
很贴切。
宏观调控，……
娄晓娥同志，您说的实在太好了！”中年人相当激动，他本来就是觉得飞行途中，要是双方都保持沉默，那也不符合咱们的待客之道。
只是想着闲聊几句，却是没想到还能在娄晓娥这儿听到这么精准的描述。
像是“休眠疗法”这个词，医学上常用。
但在社会上，那是等到咱们邻居家散伙之后，才为大家所熟知。
也是从那时起，咱们才明白咱们的改开，并没有做错。
不然的话，邻居家就是咱们的前车之鉴。
当然，何雨柱这个学渣，他虽然记得电视上那些新闻或者专家们讨论过的东西。
但具体从哪出来的，他其实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