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这种关心儿子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
不过他就是把事情,做的太过绝对了。
就像现在张春花一个月二十多,小孩的衣服鞋袜也有闫解娣跟闫解成媳妇管着,所以闫埠贵就认为老三家什么都不缺,一分钱也不舍得花在老三家身上。
要是父母没有,那当儿女的要这个要那个肯定不合适。
但现在明摆着,是闫埠贵有,却是不肯拿出来。
这种做法,引起张春花的反感,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哎……你听说没,有人花高价钱在咱们这条胡同收院子,据说专门收三进的。”张春花抬头看了一眼愣神在那的婆婆,自知失言,却是转变了话题。
“收了房子,那院子里的住户住哪?”小当咬断了线头,这才回了一句。
她也听到过这个事情,却是感觉不实际。
今年市面上风气越来越放开,像是刘光天都想着买个单独的小院子,搬出去了。
这事,刘海中也支持。
毕竟现在刘家添人进口,是时候该想想孙儿辈将来成家立业的问题了。
他们老两口又有钱。
出去买个一进的小院子,怎么过,都比现在要自在。
总比现在二十多户人家,挤在这三进院子里要强。
“哎呀,你不懂。
人家买院子说明什么?
说明现在市面上允许这个了。
就像解旷他大哥,前两年,把这间房子买了下来,当时还有人说,以后会有麻烦。
到现在不还是一样过日子。
说明啊,以前那些规矩,现在真要改改了。”这下张春花是真压低嗓子了,基本上她说的话,就她跟小当能听见。
“你也想?”小当也是嘀咕道。
张春花点了点头,她凑到小当耳边,却是对着小当说道:“我哥说,让我也在四九城寻了看看,要是有那单进的小院子,他们帮我凑钱。”
说罢这话,她又抬头往杨瑞华的方向看了一眼,撇了撇,一脸不屑。
在她来说,闫埠贵两口子,就是那种光说漂亮话,却是抠门到没边的人。
像是老二的安排,其实闫解成也不是没说过。
可以让老二回四九城开个早点铺。
弄点茶叶蛋,油条豆浆啥的,也能挣出一家人的开销。
不过置办摊子的钱,得老两口拿出来。
但闫埠贵嘴巴上说再想想,想到今天,却还是没有下文。
这事也可以看出,闫解成这辈子没配上于丽,就失去了闯一闯的胆气。
他倒是有这个敏感性,也有这个脑子,就是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而于丽这辈子却是正常发挥。
她感觉何大清说的有道理,就敢辞职跟着何大清去港岛。
就像她上辈子觉得开饭店有搞头,直接就是问闫埠贵借‘高利贷’,给傻柱开出天价工资一样。
小当二人不知道的是,这条胡同里,有人收房子的风声,就是何大清放出来的。
不过他那个要求就比较高了。
只收三进的。
现在南锣鼓巷这边的三进院子,基本上都是大杂院,住了也不知道多少户人家。
想收这种院子,怎么安置这些老住户,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但何大清开价高啊。
同样地段的三进院子,现在大概也就七八千,何大清开价最高到了两万。
不过那价格就是要院落建设相当完整的了。
真有那种房虫,这些天在胡同里寻摸着,想把这笔生意接下来。
这事肯定有困难。
首先像是闫埠贵这些人家的租房,他们就算想卖,也是没资格卖。
而那种房子产权在私人手里的,也必须要安排好里面租户的去处。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
何大清给的起钱,那些房虫,就能想得出办法。
不外乎就是对闫埠贵这些老租户,给他们几个搬家费,然后帮他们寻找好别的住处,让他们搬家呗。
胡同口那边一家租户比较少的,产权在私人手里,已经这样办成了。
当中间商的房虫,所有开销加在一起,花了一万多点。
转手一万五就卖给了一个姓苏的港岛女老板。
并且人家说,只要有房子完整的产权,有多少,人家收多少。
这种事,何雨柱根本就不知道。
就是何大清委托苏曼云干的。
“关心那个干啥?
马上暑假了,你这活寡也要到头了。
等闫解旷回来,让他加加班,你再给他生一个。
呵呵····
这才是正事。”小当也凑到了张春花耳边,对她嘀咕着说了一件正事。
“唉···”张春花闻言,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接小当的话语。
她几个哥哥想着给她买套房,就是感觉张春花的婚姻,现在有点委屈的意思。
所以想着用房子,给妹妹加加筹码。
但这种烦恼,她不会说,小当也不可能猜到。
“姐,春花婶子···”婀娜腰肢,面若桃花的槐花走了进来。
第1976章 击碎美梦
槐花可不是空着手来的,而是拎着一罐奶粉。
这礼在这个年头来说,已然够重的了。
小当到现在也没有奶水,也幸好刘家家底丰厚,所以舍得花钱给大孙子去鸽子市上收奶粉票。
而槐花这次过来,肯定有求上小当的地方。
马上就是七月份高考了,槐花想着,在小当家里借住一下。
上次棒梗过世的事情。
小当跟槐花闹了点不愉快。
小当痛的撕心裂肺,结果槐花却像是完全不在乎一样。
当天给她打了电话,发了电报。
但槐花直到第二天,才从通县回四九城。
就二十多公里路,就算走,当天也能走的回来。
这态度,让小当对槐花相当不满。
但槐花一句话,说得相当露骨。
当初她们姐妹商量着把棒梗送去福利院的时候,不就已经等于跟棒梗断了兄妹之情了么?
那又何必在棒梗死后,假惺惺的弄出这么一茬生离死别的哭送?
小当没法反驳槐花的话语,但就是心里不痛快,与槐花当时的解脱神色,天壤之别。
不过在外人面前,小当也没有给槐花什么脸色看。
她起身接过槐花递过来的奶粉,嗔怪的说道:“这东西这么贵,你买了干啥?”
槐花笑眯眯的说道:“又不是给你的,给我外甥的。
孩子呢?”
小当指指里面,开口说道:“在家睡觉呢。”
姐妹俩起身,手挽手的往里面走去。
槐花回头怜惜的看了张春花一眼,却是开口说道:“春花婶子,等会我来找你玩。”
“哎,好。”张春花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她不懂槐花眼神里的怜悯是怎么回事。
不过小当是了解槐花的,等进了后院,还没进刘家,小当就拉住了槐花低声问道:“你刚才看春花的眼神,说话的腔调,是怎么回事?”
“唉,姐,你不知道。
那个闫解旷,也不知道发疯了,还是怎么回事。
最近老是给我写信,写一些歪诗···
弄得同事们都误会我了。
我想给春花提个醒,让她管管她男人。
上了一个没前途的破学校,真把他当成什么才子了。”槐花鄙夷的说道。
这事是真的,槐花没有写过信给闫解旷,但闫解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却是写了好几封信给她。
一开始是以鼓励关心的名义,也就是在信里询问槐花学习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槐花回信感谢了一下。
闫解旷再回信,就有点暧昧了。
哪怕槐花不理睬,也是不耽误闫解旷一个月一封信写给她。
槐花都有点不胜其烦了,她想着跟张春花说一下,最好张春花能狠狠的收拾闫解旷一番。
“千万别,你不理睬他就行了。
这事可大可小,真要把事情揭破了。
谁知道春花会怎么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