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强忍住心中的酸意，却是对着娄晓娥欠身道：“娄小姐，您好，我过来做菜。”
娄晓娥想着发声，却是发现她整个人都是有些轻微的颤抖，她低声说道：“小何师父，您好。”
两人之间，并没有暧昧的言语。
何雨柱没夸她漂亮，娄晓娥也没像前几年那样，偶尔还能喊何雨柱一句柱子哥。
要是没心的人之间，这叫尴尬。
而在双方都有心的情况下，这就是默契了。
当然，一个清楚结果，一个期盼美好的未来，这又造成了一抹不和谐的情愫。
短短几秒，却是各种心思的交错。
今天的招待，还是娄半城组局，却是港岛那边有商人过来，娄半城这边算是个中人，替着这边的厂子解决一些采购难的问题。
娄半城爱干这个，现在的轧钢厂，娄半城想管管不上。
他也只能仗着以前的关系，干一些商贸的活。
在这个上面来说，不光是为了挣那点中介费。
而且也在这种介绍当中，获得了许多“友谊”。
据说轧钢厂上面的大佬，都是听说过娄半城的名字。
并且觉得娄半城现在的工作就是蛮好，还可以努努力更进一步。
娄半城知道，这是让他从中人的中人，变成中人。
这话看上去比较迷惑，其实很简单。
这个时候愿意跟咱们这边做生意的商家，大多数都是些代理人。
也就是开个皮包公司，然后做些中介的生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真做大企业的商家，这个时候怕洋鬼子，怕弯弯，却是很少有敢跟咱们直接做生意的。
而上面透露出的意思，就是让娄半城直接抛开中间商，不让外人赚差价。
但娄半城也怕啊，他儿子那边还在港岛呢，要是他正大光明的开间商贸公司，替咱们这边进紧缺物资，那洋人如何看他不清楚，弯弯那边肯定要收拾娄家。
于是娄半城只能装作没听懂。
眼见娄半城这样，上面也就算了。
这个时候的上面，相当大气，从来不勉强小人物。
娄半城以为逃过一劫，却是不知道他错过了娄家成为豪门的最大机会。
机会自然有风险，一点风险都不愿意沾，光想着得好处，谁能看得上他？
也就是这个时候，社会发展的迅速，需要一切有益的补充力量而已。
说娄晓娥跟何雨柱多暧昧，其实也就见面脸红一下而已。
当然，娄晓娥负责脸红。
事实上，两人的接触还是很少。
像是何雨柱进了厨房，哪怕这个时候的娄家，就娄晓娥母女在家，但娄晓娥也没想着进厨房跟何雨柱近距离接触。
最多也就是站在厨房门口，问何雨柱今天做什么菜，用什么材料，什么味道，什么菜好吃，……
如此而已。
搞的娄晓娥好像一个虚心学习厨艺的人一样，但实际上，娄晓娥现在连煮饭都不清楚米该淘几遍！
何雨柱是知道娄晓娥不会家务的，但他对于娄晓娥的问题，依然是答的认真。
毕竟，他跟她接触的机会，也只有这么一点。
第290章 后路的商量
这玩意，说何雨柱多深情，其实也不至于。
就像他刚来这世界的时候，看到雨水，总会想着雨水以后的苦难，兄妹俩人的隔阂一样。
何雨柱有的，只是对于未来的一抹酸涩，并想着改变那一切。
他自认改变了雨水的命运，所以他享受现在跟雨水的亲昵与胡闹。
兄妹俩，有何雨柱酒醉后，雨水对他的温馨照顾。
也有在母亲坟墓前相依为命的暖意。
自然也有拿着扫帚追着雨水狂殴的鸡飞狗跳。
……
而他对娄晓娥，只有即将分别的心酸与祝福。
他从来没问过谭雅丽什么时候会带着娄晓娥离开。
谭雅丽在这个上面，估计也没有答案，只能说等待机会。
或者还有一丝幻想，幻想着社会又变换到娄家熟悉的赛道。
这玩意，什么都有可能。
娄晓娥询问完何雨柱所有的做菜流程，这要换成轧钢厂食堂的帮厨，说不定听了这些，都能直接上锅做菜了。
但娄晓娥在乎的只有何雨柱对她的耐心，以及好听醇厚的声音。
这玩意，何雨柱说了半天，白说。
幸好她不是何雨柱的徒弟，不然何雨柱说不准也要学学刘海中，在娄晓娥的屁股上狠狠踢上几脚。
等到问完了所有流程，娄晓娥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站在厨房门口。
却是害羞的看了客厅一眼，恰好跟一直关注这边的谭雅丽对视上了。
得，继续害羞，然后提着裙子往楼上走去。
谭雅丽关注这边，倒不是怕娄晓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是她有些拿不准的事，想着找何雨柱探一些话。
谭雅丽知道何雨柱这个人算是内秀，一般不愿意跟别人说起时事。
说实话，谭雅丽都不清楚何雨柱为何会这样帮助她们母女。
像这个世界善心人有，但谭雅丽是不相信她有这个运气能碰到。
但何雨柱不说帮她们母女的原委，谭雅丽也是没办法追问。
双方接触了好几年了，谭雅丽也找人查过何家。
她原以为何雨柱身后有高人指点，但结果却是没任何发现。
那么，也只能相信何雨柱的善意。
因为，在这个事上，她别无选择。
谭雅丽先找的是出去的路，以及出去的靠山，母女二人，要是没有可信的路跟靠山，那就是送羊进虎口。
这也是谭雅丽抛弃父辈旧怨，找上谭家大小姐的原因。
谭家，扎根四九城百年，哪怕早就破败了，但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
像是那边，知道谭雅丽的困难与想法，却是给了几个算是谭家世交的关系。
投靠一家可能不可信，但几家一拉扯，娄晓娥不是天姿国色，谭雅丽也没有富可敌国。
故人之后，求个安稳，求个守护，人家看在“文明”与“名声”的面子上，总归不会那么太过分。
对于这点，谭雅丽也是出身大家，自然知道怎么跟那些人相处才合适。
她虽然不会完全相信那些人，但这个世界，这个时候，有时候也是需要赌一下。
当然，这也要看娄半城在四九城的发展，才能决定去留。
解决了那两个大项，那么就要考虑出去以后谋生的问题了。
在这个上面，谭雅丽还是想着靠家传手艺谋生。
也就是开一家谭家菜馆，她前两年把她父亲的笔记交给何雨柱，也就是抱着这个想法。
在谭雅丽的想法里，如果何雨柱愿意，她愿意带着兄妹俩一起走。
只要何雨柱能对娄晓娥好，哪怕把家业全部交给何雨柱她都愿意。
但在这个事情上面，谭雅丽可能要失望了。
她以为何雨柱有见识，就肯定有胆识。
却是没想过，何雨柱所有的见识，都是基于前世的经历。
实际上，何雨柱就是一个习惯安逸生活的小厨子。
没有雄心壮志，也没有想过换地方，
他把娄晓娥送出去，他就只需要担心娄晓娥一个。
而如果他跟着娄晓娥出去，他不光要面对完全陌生的一切，还得担心四九城他关心的所有人。
这可以说怂。
但却是何雨柱的第一选择。
熟悉嘛！遇到一些突发情况，他也有能力应付。
何必为了那所谓的富贵，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
所以对于谭雅丽的试探，何雨柱是一口拒绝。
谭雅丽虽然失望，却也理解。
毕竟以何家兄妹的出身，以何雨柱现在的手艺跟位置，抓住所有的，就是一个安逸的人生。
至于财富问题，现在的谭雅丽也没多富有。
娄家是娄家，而她们母女也就小富而已。
何雨柱眼见着谭雅丽失望的神色，却是迟疑道:“娄夫人要是想着去外面开馆子，我这边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不过，……”
谭雅丽说的自然不是她们母女要跑了，让何雨柱跟她们一起的说法。
哪怕何雨柱完全了解谭雅丽的打算，但谭雅丽在说话上面，还是含蓄了一些。
在谭雅丽的说法里，就是她有个长辈在外面混得蛮好，算是东南亚某一地的大佬。
思念谭家菜的滋味，所以托信过来，让谭雅丽过去开一个馆子，人家护她周全。
而谭雅丽也想着给娄晓娥留条后路……
话语里一点也没有她准备什么时候走的说法。
谭雅丽闻言，却是蹙眉道:“为人如何？“
何雨柱苦笑道:“也不瞒您，那人就是我爹。为人就是不着调，但大节不亏，从没想着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