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最大的本事就是他那张嘴,最大的问题也是他那张破嘴。
像这种情况,只能他自己理解。
其他,谁也不可能手把手的教他。
何雨柱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教自家闺女学说话,学走路,那样更快活。
秦淮茹第一次转正考核,没有通过。
在食堂那个事情之后,这个结果已然是注定了。
集体的事,可不是小孩子背课文。
今天背不好,晚上努努力,去老师面前再背一遍就能通过。
这玩意,是有时间限制的。
别的不说,就是这个时间节点上,秦淮茹今年是没有转正的机会了。
这玩意,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
刀子真割到自己身上了,也就感觉难受了。
特别现在秦淮茹还有两个吸血包要趴她身上吸血。
一个是贾张氏,现在每个月三块钱养老,以及两块钱止疼药,这个钱是雷打不动的。
再就是秦淮茹娘家,那边也是每个月五块钱。
秦淮茹倒是想着让贾张氏暂时别要那个养老金,但贾张氏让秦淮茹把她给娘家的钱先停了。
这玩意,明明是贾张氏自己答应的,就是害怕秦家真把秦淮茹带走,
但贾张氏明显是把这个责任归结于秦淮茹身上了。
这让秦淮茹真就咬碎了牙,却是没有办法。
还有现在贾张氏把去易家要钱的事情,交给了秦淮茹。
这玩意表面上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易家两口子,一直就看不上贾张氏,但对秦淮茹观感还是不错。
而那笔钱,当初说的是让三胎改姓易,给的补贴。
但秦淮茹三胎是生了槐花,按理来说,贾家跟易家的交易已然结束了。
最多也就是易家两口子,不问贾家要以前那些钱而已。
结果,现在贾张氏把这个问题交给了秦淮茹去沟通。
这让秦淮茹更加麻爪。
秦淮茹排队看着前面的人,今天是轧钢厂发工资的时候。
秦淮茹看着前面要么三十多,要么四十多,偶尔有两个五六十以上的,就会引起大家的喧嚣。
现在也没有隐瞒收入,或者说补得对同事透露工资的说法……
大家每一分钱,都是挣得干干净净,都是拿自己的血汗换来的收入,有谁嫉妒谁?
谁又不服谁?
像是发工资的出纳,偶尔碰到熟人,还会像店小二报菜名一样,把该工人的收入给高声念一下。
而被报的人,也没有什么惶恐什么,都是一脸骄傲的神色。
毕竟,出纳这边也不是没眼色的,真要工资比别人低,他们也不会报出来。
秦淮茹神色怏怏不乐,她看着工友们故作镇定的等待,欢喜的出来。
偶尔一两个被报收入的人,那头昂得跟打赢了架的大白鹅似的。
像是排在秦淮茹前面的易中海,就是工资72.5元。
这还是因为易中海这辈子因为很多事做错了,到现在只是个六级钳工而已。
易中海拿着工资,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却是走到秦淮茹身边,手指吐了口唾沫,当着秦淮茹的面一五一十的又点了一遍。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拿着的一叠钱,真恨不得立马动手接过来。
等到了秦淮茹,她是拿双份钱的。
她自己工资18.5,而贾东旭事情的补偿,是专门一个信封封装的。
秦淮茹知道里面有多少,却是从来没见过那笔钱。
秦淮茹木然的接过了自己的工资,在两份表格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印章,对着嘴巴哈了一口气,在表格名字上狠狠的按了一下。
十八块五,领到手,那张十块的已然不是她的了。
另外一个信封里,鼓鼓囊囊的,应该有二十多,却也跟她无关。
那是贾家替贾东旭还债的。
秦淮茹茫然无措,她也不知道下个月该怎么过了。
好像她的确是过上了城里人的日子,可是为什么还不如以前呢?
第515章 夫妻俩一样的货色
秦淮茹把贾东旭补偿金的那一叠,直接交给了易中海。
然后就扭头而去,她不想听易中海给她报账了。
原来欠多少,还了多少,还要还几年,易中海都要给她报一遍。
每听一次,秦淮茹就更绝望一分。
秦淮茹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去找债主商量一下还债的事。
也就是想着多少给她留一点,然后多分几年还人家。
易中海表面上答应,但暗地里,却是请了个胡同串子演戏。
那回真把秦淮茹吓到了。
她是真不敢相信,贾东旭怎么敢找那种明显不是好玩意的人借钱。
但人家手里那借条又是真的。
那一回,秦淮茹是吃了点小亏。
别的不说,她身上被对方捏了几下,第二天全部乌青了。
从那以后,秦淮茹再也没提过她自己去还钱的事情。
易中海虽然心疼,但为了那些钱,他也只能让秦淮茹去受那个苦。
何雨柱现在也是一脸愁苦,他现在副科,每月工资87.5。
秦淮茹好歹还能留下八块五,而何雨柱是分毛都留不下。
他对着“债主”交过账目以后,还得把口袋翻过来,以此证明,他身上真没钱了。
只是对面的刘婷还是一副不愿相信的眼神扫视着何雨柱,
刘婷上下扫视一圈,盯到了何雨柱脚上,却是说道:“把鞋脱下来,把袜子脱下来。
让我检查一下。”
何雨柱脸红了,却是把一只脚往后面一缩说道:“脚臭!”
刘婷“鹅鹅鹅”的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波涛汹涌,差点把在觅食的何媛小盆友给溺那啥了!
何雨柱赶忙把女儿接了过来,父女俩一起诧异的看向了刘婷。
刘婷笑了半晌突然说道:“藏了十块?”
“五块,我哪来的十块?”何雨柱叫冤道。
刘婷又笑得前仰后合,等到笑完,刘婷才诧异的问道:“家里的钱就放在那,又不限制你用。
你天天这儿藏五毛,那里藏一块为了个啥?
那天媛媛扒着她的围栏,小手抠啊抠,我过去一看,里面一个两块的。
你说说你,这样搞了啥意思?
现在你们厂那些同事,看到我目光都奇奇怪怪的。
你是不是想着把我名声搞臭你才高兴?”
何雨柱又下意识想着摸鼻子,但发现刘婷在盯着他。
于是就伸手在女儿嘴边擦拭了一下,然后扳着手指给媳妇算着账说道:“媳妇,你看看啊!
虽然我在外面说咱们家钱都是你管,但这两年没同事跟咱们家借过钱吧?
这就是你的功劳!
你劳苦功高,背着抠门的名声,却是维护了咱们家的财富!
您看,您多伟大啊!
至于男人藏私房钱么!
这是男人的本能,不在乎藏多少,而是你能不能找到?
你不觉得,有时候扫扫地,擦擦桌子,突然在门缝里,从桌脚,发现几块钱,是件挺有乐趣的事么?”
“奇葩!”刘婷翻了个白眼给何雨柱,却是压不住嘴角的笑容。
何雨柱倒不是故意制造情趣。
一个是他前世的确有藏私房钱的毛病,特别跟秦淮茹搭伙过日子后。
想要买包烟,想要买瓶酒,指望秦淮茹拿钱出来,那叫比登天还难。
再就是这几年,港岛何大清跟娄晓娥零零碎碎通过果子巷那边,给何雨柱寄来了小万多。
何雨柱也不敢把那些钱存银行,只能到处藏。
藏了大钱,暴露点小钱给刘婷,一方面是个乐子。
另一方面,要是什么时候,刘婷发现了什么秘密藏钱地点,会想起何雨柱平时就有藏私房钱的习惯,也不至于往别的地方胡思乱想。
港岛那边,何雨柱有心写信过去,让他们别再寄钱,特别是娄晓娥别再寄钱。
但何雨柱是一直没敢写。
对果子巷那边,何雨柱还是防了一手,一直就是王福荣那边跟果子巷接触。
在这种事情上,王福荣这个当师父的是挡在何雨柱他们前面。
按照王福荣说法就是,他家庭成份已然定成那样,再加上他以前在社会上三教九流都接触过,就算把身家全捐出去,也是洗不白。
如果真发生何雨柱预测的洪武旧事,他们这一系厨子,所有的事,都由他去挡。
只要何雨柱跟三师兄那边以后能照顾好他们师娘跟王家唯一的独苗。
可以说,在何大清走的那一天起,王福荣便有意的为徒弟们筑起了一堵防护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