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许大茂这边，他其实是心里最清楚的人。
他知道九儿也清楚。
但有些事就是如此，哪怕事实摆在眼前，不能认就是不能认。
认了，家就散了。
许大茂今天去何家，其实也就是探听一下分房的信息，他想尽快搬出去。
在九儿跟秀儿之间，他肯定也是选择原配。
哪怕等老了后悔归后悔，但现在他只能如此选择。
许大茂也知道何雨柱因为双方站队不同，所以也不好在这个上面替他说什么。
只是想在何雨柱这边问问，分房应该找哪尊真佛。
第636章 女人的选择
何雨柱并没有直接跟许大茂说这上面的事情，虽然他知道分房事情上，谁说话管用。
这里自然指的是除去那几个巨头，许大茂要是能跟老杨老李他们搭上关系，也就不用找别人了。
虽然私下让许大茂放电影时，那些大佬都是直呼其名，看上去好像相当亲近。
但这个时候许大茂真要仗着这点关系去找那几位要房子，估计他以后也不用混了。
但这个事何雨柱打了个哈哈就错了过去，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这种事其实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厂里分房能说上话的那几个人，大家也都知道。
许大茂想要的是他引个路，组个局。
要是以前，何雨柱不用说，也就是请到一起吃个饭而已。
但刚才，何雨柱只是说道:“那边是书记的人。”
然后就没再言语。
说实话，如果许大茂像马华那样真的等房结婚、无房可住，那这个忙何雨柱肯定要帮。
哪怕为此掺和进轧钢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里。
何雨柱重生以来，因为一直惦记着风雨之中那点事，平时也有观察。
越来越觉得因果关系的玄妙。
就像这时老杨同志干的这些，按照企业发展来说，他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做好人才梯队建设，由高学历，高素质的年轻人，逐步替代那些有实操经验，没有高学历的中年管理者，这是一个企业良性发展的保证。
但老杨同志忽略了人性。
他现在得罪的这些人，撤又撤不了，毕竟人家没犯什么明显型的错误。就只能在各种事情上吹毛求疵，进行打压。
关键像是郭大撇子那些人，跟车间工人们，真就是兄弟相称。
与那些年轻人的不接地气，还未融入是不同的。
现在大势在他，大家自然忍气吞声。
但等到风雨一起，也就难怪那个时候的老杨，身边就傻柱一个人还记得给他送点东西了。
也就是过几年的果，其实都是这几年种下的因。
所以现在的何雨柱才会只顾着过小日子，不掺和厂里的那些事情。
其实这也是白发书记这一系一直以来，在轧钢厂位置超然的原因。他那一边，也不掺和厂里的纠纷。
许大茂没得到答案，虽然失望，但也没记恨何雨柱。
他身在职场，自然知道职场上面，有时候并不能以自己的喜怒哀乐来做事情。
委屈求全是职场人员必备的修养。
有时候领导指鹿为马，或者指黑为白，当下属都必须找出马为鹿，白是黑的具体考证来。
许大茂现在进院子都是低着个头，他真感觉有点丢脸。
所以也就听着别人的指指点点，往后院而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九儿也慌乱。
她也担心自己做的过分了，让许大茂起了别样心思。
以前她自然不怕，以前许大茂就许胜利一个儿子，那是她最大的筹码。
而现在……
许大茂站在自家门口，却是趴在大门上偷听。
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这让许大茂产生了疑惑。
要说现在也就是五点多钟，夏天时辰长，现在太阳虽然西斜，但仍然顽强的挂在天上。
这时候洗澡，也就是白洗。
许大茂轻轻的一推门，五眼相对。
儿子光溜溜的站在澡盆里看着他，
九儿拿了块毛巾正替儿子洗澡，也扭头看向他。
而许大茂一只眼睛肿得眯成了缝，看上去只有一只眼睛一样。
九儿看到是许大茂，立马又板起了脸，只是冷冷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自觉尴尬，只能嘿嘿的自嘲笑道:“怎么这个时候给儿子洗澡？”
九儿在许胜利屁股上抽了一记，却是冷冰冰说道:“这不是你宝贝儿子睡觉时，又尿炕了。
跟你爸一样不是个东西，这么大个人了，怎么管不住自己的玩意呢？”
九儿前面一句对许大茂说的，语气冰冷。
后一句话却是对儿子说的，虽然还带着点怒其不争的意思，但语气已然温和多了。
许胜利虎头虎脑，随九儿长相，如今被揍，却也不闹，反而指着许大茂肿着的半拉脸好奇的问道:“爹，你脸咋啦？”
说着眼睛还红了，话语里满满的关心。并且试图跨出澡盆，往许大茂这边跑。
自然是被九儿给镇压了。
九儿怒道:“你爹是我打的，他也在床上尿炕。
你要下回再尿，我也一样揍你。”
不提九儿教育儿子，就说许大茂听到看到儿子关心的样子，心里真就太暖了。
这就是亲的啊！
许大茂进门走到母子身边，对着九儿说道:“跟孩子说这些干嘛？
我来给胜利洗，你去休息休息。”
说罢，接过九儿手中的毛巾，却是对着被吓到的许胜利说道:“别听你妈吓唬，爹就是骑车撞墙上去了。
不过，儿子啊，你也是大孩子了。
以后睡觉前要先小便知道吧？还有啊，不能玩火，爹跟你说……”
九儿收手站在边上，听着许大茂跟儿子的互动，听着许大茂的絮絮叨叨，突然就心安了起来。
九儿往厨房走去，却是开灶做起了什么。
许大茂连忙叮嘱道:“媳妇，不用准备我的了，我刚在何雨柱家吃过了。”
“没打算准备你的。”九儿语气仍旧凶巴巴的。
许大茂也不管，而是继续对着里面说道:“刚才我找柱子想问一下房子的事情，
柱子让我今年别找人，说今年厂里乱，找人说不定好事变成了坏事，容易让人盯上。
现在那些领导真特么艹蛋，城门失火，殃及咱们这种小鱼小虾了。……”
“别在儿子面前说脏话！”九儿终于语气正常了起来。
这也就说明许大茂的努力她看到了。
说实话，这并不是说九儿爱许大茂爱得死去活来，非他不可。
这个年头的女人，其实可选择的不多。
像是秦淮茹那种，那是逼不得已，不得不招三惹四。
但像是九儿这样的，除非真就过不下去了，不然根本不会想到离婚这一项。
不一会儿，九儿拿着个小碗出来了，碗里一枚煮鸡蛋。
许大茂这个时候正抱着光屁股娃在躺椅上做游戏呢，许胜利看到鸡蛋，立马挣扎道:“爹，给我剥，我要吃…”
第637章 算计与亲情
许家原来就这一个独宝，家里什么好吃的，基本上都紧着他先来。
这也养成了许胜利有点“独”的性格。
但这回九儿并没有惯他，而是直接脸一板训斥道:“这不是给你吃的，这是给你爹治眼睛的。”
许胜利还想胡搅蛮缠，但看看他老娘脸色，自觉闭上了嘴。
许大茂自然感觉到自家儿子的委屈，却是拿着鸡蛋笑道:“爹给你剥壳，爹眼睛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让你敷你就敷，哪来那么多废话？儿子那边我给他留了，等凉一会给他。”九儿的温柔始终不多，但却是实心实意的。
许大茂对着媳妇“嘿嘿”傻乐，却是听话的剥壳趁热在脸上滚动了起来。
“嘶……我在想着要不要再试一试，我拎几瓶酒，去那几个大佬家走动走动。
……
嘶
……
实在不行，我申请调到电影院去，我们搬去跟爹一起住。
嘶！……”
“我家为啥要搬？”九儿感受到了许大茂的服软，也就是因为这个事，许大茂愿意放弃自己好不容易争取的以工代干，去电影院继续做一个放映员。
许大茂愣愣的看向九儿，九儿眼眶微红，却还是硬生生的说道:“人家都说没事，宋屠夫也不在乎。
咱们要是慌不迭的跑了，不反而被人说心虚了嘛！”
“媳妇，我……”许大茂真就被九儿的付出感动到了。
在这边在住下去，受伤最重的肯定是九儿。
对宋屠夫来说，当年他条件差，模样丑，没娶到秀儿，那是没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