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荣又把何家两个小的抱到了怀里，一条腿上坐了一个，他飘荡晃悠的胡子，肯定又吸引了两个小萌娃的注意力。
于是何平何安又揪了上去。
王福荣也不管，扫视了一圈徒弟们，何媛正在何雨柱身上爬上爬下，还时不时摸摸何雨柱下巴。
估计也在奇怪，为什么那个爷爷下巴上有长长的白胡子，而她爸爸却是啥都没有。
何雨柱把女儿固定在怀里，不让她乱动，手在闺女的一头卷毛上揉着，手感很好。
何雨柱笑道:“我年纪最小，就先开个头。
小二这个水平，进三师兄那边还差了点。
但要是进一般馆子，进食堂掌管个小食堂，应该说是没问题的。
我先表个态，只要小二真有那个想法，我这边可以把他介绍去儿童器械厂掌管小灶。
师父，当徒弟的虽然知道话难听，但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介绍进去，徒弟我可以让别人卖这个面子。
但小二在里面能不能混好，就要看他自己本事了。
小二，哥哥也跟您说一句。
不管您想去哪里，您这个性格都要放放开一点。
外面不同于家里，嘴巴讨巧一点，总归让别人对您看重一点。”
何雨柱也是没办法，以小二的手艺，如果让三师兄表态，那就是为难他了。
四九城饭店可不像别的地方，去到里面，一个发挥不好，丢的不是王福荣的脸面，而是上面的脸，很容易就形成事故。
但三师兄作为他们一门的领头人，又不能在这个事情上说不行。
说实话，如果三师兄这个时候自己开馆子的，他肯定舍得拿着大师傅的工资把师父唯一的儿子养起来。
但人在职场，身不由己。
这个时候，以三师兄地位，把小二弄进去容易，但那也等于放了个把柄在明面上了。
三师兄不好说，其他师兄弟不知道怎么说。
这个出头鸟，也只能何雨柱来做。
哪怕何雨柱知道他安排了小二，以后说不定就有很多麻烦。
但没办法，有些事明知道有麻烦，也要把态度表明。
就像当初王福荣让众徒弟去四合院给何雨柱撑腰一样。
总不能只得到好处，却不想沾惹麻烦。
王福荣听到何雨柱的话，下意识的点点头，脸上又抽了一下。
两个萌娃正揪着他胡子呢！
这下可是王福荣自己的事。
王福荣沉声说道:“柱子说的这个话是正理，
你们学徒的时候，我给你们叮嘱最多的是规矩二字。
小二这个事，我跟你们师娘，肯定有私心。
也就想着小二找个能养家糊口的工作，以后我们也能闭上眼走。
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跟你们客气。
小二这个事，肯定要指望你们。
就像柱子一样，不要光说漂亮话，把你们那的位置，规矩，以及要开销的地方，都说出来。
现在你们是给小二谋生路，不管有没有，师父师娘都不会怪你们。”
小二也在王福荣的示意下，给众人作揖致谢。
接下来，众人就纷纷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包括三师兄，也表示他可以带着小二，就是可能进去位置要低点。
以小二的手艺，就算能进四九城饭店，也只能从学徒做起。
这也不是当场可以决定的事情，总归各人把自己能安排的位置全部放了出来，让王福荣两口子跟小二有个考虑商量的机会。
包括几个舒适却不是厨子的工作，也有师兄弟说。
比如说那个四九城钢厂的师兄说到，他可以安排小二去后勤保障上面，专门给工人发劳保。
其实何雨柱觉得那个工作是最适合现在小二干的行业。
厨子是个力气活，以现在小二的身体，做一桌两桌没问题。
但要天天好几桌，那身体肯定也受不了。
还有就是个比较问题。
何雨柱完全可以安排小二到轧钢厂小食堂，
然后把马华推到玩具器械厂独当一面。
但凡事就怕比较，现在的小二，在手艺上面，还是比不过何雨柱用心教导出来的马华。
第668章 安排与谣言
何雨柱跟三师兄送别师兄弟，又走进了王家。
何雨柱眼见孩子们不在堂屋，这才摸出香烟，给师父跟三师兄各递一根。
三师兄拒绝了何雨柱的点烟，把玩着手里的香烟，却是踌躇道:“柱子，您觉得哪个位置适合小师弟？”
何雨柱喷云吐雾一番，这才笑道:“师父，我说了您别骂我。
我觉得那个发劳保的挺适合小二的。
其实我这边还有几个位置，像是我认识一个大领导，他就是川府那边的，一直想着让我介绍个川菜厨子过去。
那边活也不重，倒是挺适合小二的。
现在在场都是何雨柱可以信任的人，何雨柱自然有话直说。
大领导那边的确跟何雨柱说过让他介绍个川菜厨子过去。
但过两年大领导肯定要倒霉，何雨柱可不想掺和进那些事情里去。
很多人大概率会说，何雨柱就一个厨子，大领导倒不倒霉跟厨子有什么关系。
说这个话的人，就是有些太理想化了。
这种事都是一体化的，既然享受给那种人家服务的荣光，
出去办点什么事，提一句我在哪工作，说不定能省掉多少口舌。
那凭什么人家有事的时候，你就能置身事外？
王福荣跟三师兄闻言一起点点头。
王福荣思索半晌，却是苦笑道:“是师父太执着了，老想着我自己从小学厨，厨艺世家。
儿子干别的，心里总有点膈应。
其实小二也不太喜欢厨艺，他喜欢安静的画画那些，厨艺都是前两年我逼着他学的。
现在这个社会，你们俩肯定比师父了解。
我跟你们师娘商量一下，总归干啥都是为了吃饭。”
面对王福荣的自嘲，三师兄劝慰了几句。意思就是王福荣要是放不开，他还是愿意把小师弟带在身边。
何雨柱笑道:“师父，你们也不用难过。
十多年河东，十多年河西。
社会总是永远在变化的。
说不定过个十多年，私人又能开饭馆了。
到那时候，如果小二还想做这个，咱们想办法给他攒个馆子出来。
至于画画，那个行业可比咱们厨师行业高端多了。
暂时能当个爱好。
真把那事儿当谋生手段，说实话，有点难。”
王福荣与三师兄都以为何雨柱这话是安慰，也只有何雨柱自己知道，他说的其实都是真心话。
王家的事，差不多就这样了结了。
都是干脆的人，王福荣也知道这两个徒弟对他没外心。
所以几句话就敲定了小二的前途。
倒是王师娘是拉着刘婷好一顿悄悄话，何雨柱也知道，这是让刘婷在厂里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身家清白的合适姑娘。
成家立业，小二也都到年龄了。
至于说为什么王师娘一定要认定身家清白的姑娘，这里面算是新国建立时留下的锅。
当时解决八大胡同的事情，大部分技女都是安排着重新学了裁缝。
后来那些人大多进了纺织厂，服装厂什么的。
所以早先几年，那些厂子的姑娘并不是不愁嫁。
不然方娟那时的相亲对象是残疾的郭磊。
刘婷嫁给何雨柱也算下嫁，其实都是被那些谣言给影响了部分。
王家小二也算声名在外了，附近的正经人家姑娘，没几个愿意嫁一个“病秧子”。
王福荣两口子肯定寻过媒婆，但现在她找上刘婷，也就说明效果不是很好。
如今找到刘婷，也算王家老两口山穷水尽了。
王家要么去乡下找一个没定量的乡下媳妇。
这个王家老两口肯定心里不舒服，倒不是瞧不起乡下姑娘，而是担心小二养不了家。
于是也只能从那些女工厂子里寻摸。
刘婷回家的路上一直傻笑，何雨柱真怕自家媳妇笑得掉下后座。
媳妇摔不坏，但两个孩子她还抱在手里呢。
等到何雨柱放慢速度，晃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
雨水带着何媛早就到了。
何雨柱停好车，把老婆孩子小心的安置好。
何雨柱这才问道:“媳妇，你一路上傻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