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您领导研发的电风扇，在创外汇上面又获得了成功。·····”
这话要是熟人跟何雨柱说，何雨柱会当成恭贺。
但像是这种不认识的领导对着何雨柱说，何雨柱觉得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跟何雨柱炫耀，意思就是别看他们现在已经退下来了，但还是神通广大。
很多需要保密的细节，他们都是知道。
再一个，就是为着下面话语做铺垫了。
何雨柱脸上也没什么神色。
他今天就一个原则，能装糊涂就装糊涂，绝对不会在这个萧领导面前装什么人才。
何雨柱等到萧领导说完，这才笑道：“领导大概误会了，这个事您问老路应该清楚，这些东西并不是我提议才研发出来的。
而是港岛那边有这个需求，通知老路这边，然后老路同志安排我在这边进行的这些研发。
一切都是上面的安排，跟我没什么关系。”
何雨柱满嘴扯谎，有本事这个老萧同志直接找老路验证去。
何雨柱别的不懂，但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句话，却是知道的。
关键何雨柱也不知道这位大佬，到底找他是什么事，要只是问问研发的情况，何雨柱倒是可以跟他说个一二三来。
或者萧老头要是对基础工业感兴趣，何雨柱还可以跟对方探讨一下材料学以及基础工业更新迭代的重要性。
何雨柱虽然不懂那些具体内容，但却是听过不少江湖传说。
比如说前世咱们连笔芯都造不出来那种，还有那甲板什么的。
虽然后来有些证明是谣言，但也说明材料学上，在改开后，咱们一开始的确是落后的。
还有基础工业的更新迭代，其实这个上面，咱们这个时候，也不是没有基础。
像是数控这块，在好几年前，咱们就出过成绩，何雨柱在报纸上都看到过。
但后来也不知道精度难以控制，还是别的原因，这几年就听不到声音了。
何雨柱虽然那个也不懂，却是知道未来潮流就是数控机床。
但很明显，这位老萧同志想跟何雨柱说的并不是那些。
老萧同志被何雨柱堵的不轻，他知道何雨柱在胡扯，却是没法揭露他。
只能暗戳戳的表示，如果何雨柱舍不得那些老师离开，他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第972章 私心人人都有
何雨柱摆摆手笑道：“咱们这边能做的理论研究，按照那些老师们说的，其实已经做到了极限。
要是想着把一些理论上的猜想变为现实，那光做实验的开销就不是小数字。
按照某个老师给我打的报告，他要做一种材料的温度与韧性的关系测试，需要五十多万的经费。
这个，您就是把我跟农场打包卖了，也是凑不起来。
所以那些老师在我这边，其实也是大材小用，反而是浪费人才。
让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他们才能为国家做出更多的贡献。
·····”
从何雨柱这些话，也该知道，这人是油嘴滑舌，没有一句真话。
问何雨柱要五十万科研经费的事情的确有，但那个老师被何雨柱喷得他妈妈都不认识。
何雨柱搞到现在的科研，都是从各个地方捡破烂居多。
像是绝大部分材料，都是从各个厂子的废品区寻找回来的。
花钱的地方不是没有，像是做样品，还有一些电机方面的需求，必须要买新的，那何雨柱就会通过外贸口跟别的厂子挂账采购。
这也是何雨柱明知道电风扇研发的还是很粗糙，却还是要当做成果交上去的原因。
没办法，不交成绩上去，那明年的开销就没指望了。
外贸口肯提前给何雨柱赊账，还是因为何雨柱以前出的成绩。
就算这样，何雨柱今年也是在外贸口挂了二十多万的外债。
当然，电风扇一交上去，市场一成功。
这二十多万外债，外贸口立马给何雨柱这边抹掉了，反而变成了划拨下来的科研经费。
这玩意，就是如此现实。
并不是说，何雨柱记得后世的发展。
然后找点材料，凑吧凑吧，就能研发出某样产品。
有些科学技术，因为何雨柱的重生，找到了捷径。
但就算走到捷径上，该做的实验，还是一样都不能少，该花的钱还是得花。
更何况，现在何雨柱搞这些，只能跟上面要拨款。
像是产品投入市场后，经营所产生的利润，可以划拨一部分成为研究费用这种事，现在想都不用想。
何雨柱只能用一次一次的成功，为他自己，也为农场，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
何雨柱原本可以不用这么累，
但既然回到了这个年头，生活已然无忧，何雨柱也想着，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大家做一点事。
何雨柱没那么伟大，没想着改变世界，在他来说，他做这些事最大的原因，是他太无聊了。
当然，他的努力也不是看不到回报。
像是外贸口就有领导跟何雨柱保证，因为今年农场出的成绩。
明年外贸口可以替何雨柱这边多争取一点科研经费，上限百万之内。
这就是很不错了。
现在大家都缺钱，能有个百万，何雨柱估计明年的研究上面，能大步伐的跨越一下。
当然，那领导说的百万，不可能是现金。
大多数还是虚数。
比如说何雨柱需要什么型号的电机，需要某单位加工什么……
那些东西，都可以以外贸口的名义去挂账。
这就是经费的一部分。
实际上，真金白银拨到农场这边来的，少之又少。
像是今年，也就逢年过节给了一些福利。
这就算外贸口给农场的拨款了。
萧老头跟何雨柱话不投机，也只能让何雨柱离去。
说实话，何雨柱在离开前，都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想跟他说什么。
但萧老头没害他的心思，这点倒是可以肯定。
何雨柱离开后，一个老太太走进了书房。
老太太对着萧老头问道:“那个何场长好说话吗？”
萧老头面色通红的直接破口骂道:“那小瘪犊子就是属泥鳅的，滑不溜秋，跟我东绕西绕，就是没一句真话。
特么的，要是在战场上，老子直接掏枪毙了他。”
老太太试探的说道:“要么跟小路打个招呼，让他跟这个何场长提一下。”
说到这个，萧老头面色严肃了起来，他一拍桌子，对着老太太说道:“别忘了咱们是谁！
这种以势压人的事，是咱们该干的么？
我想着跟这个小何提小鹏的事，是因为农场有这个需求，咱们家小鹏正好也够这个位置。
和则两利的事情。
但要是从小路那边往下压，那咱们不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了么？
算了，这个事就这样算了吧！
不过啊，这小子的油滑，要是放到战场上，肯定也是一个不听话的坏小子。
估计捣乱比听话多。”
老太太被萧老头批了，也不生气。
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小鹏年纪轻轻的只能去做研究工作了？”
萧老头挥挥手，不在意的说道:“让他沉淀一下也好，他们那帮孩子，没吃过苦。
总以为世界是他们的。
干个什么正事，要是不靠老子的名声，给人家小何提鞋都不配。
你像人家孩子，赌上自己的前途，今年在外贸口那块欠债二十多万。
从一无所有，搞出了成绩。
你让小鹏那些孩子敢干？
前几年，我听那帮孩子吹牛。
说起跟洋鬼子放对的事，动不动就要多少飞机大炮坦克，
什么都准备齐全了，要咱们这些人干嘛？
都是废物。……”
萧老头吐槽不断，
何雨柱都不知道，他在有些人眼里，也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像是今天这个情况，说白了就是很简单的事。
老萧家一个子侄要往四九城调，本来是去一个闲职单位。
老萧今天看了何雨柱开会，虽然何雨柱说的多漂亮，但一看就是被人摘桃子了，有苦说不出那种。
所以老萧才想着跟何雨柱合作一把，整个和则两利的交换。
让他那个子侄到农场，不管是书记还是副场长，有他们这些老家伙的排面，估计没人敢摘农场的桃子。
当然，老萧也有私心。
像是何雨柱搞的这个农场，如果经营好了，那就相当出成绩。
只要家里有点底蕴的，谁上何雨柱这个位置，都能借着外汇的荣光往上升一两级。
但让萧老头用什么阴谋手段干这种事，他丢不起那个脸。
私心人人都有，但做事得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