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要是易中海真对他用上这一手，要是伤了他宝贝儿子许胜利，那许大茂哭都没地方哭去。
本来事情是过去了，但许大茂在调查棒梗事情原委的时候，却是发现了一点易中海的猫腻。
按照他吩咐下去的人调查回来的说法，易中海的修车铺子，经常有便宜的自行车二手配件。
东西好，价格还便宜，关键不是个例，而是有那种说不出来路的配件，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易中海修车铺子里。
许大茂坐在办公室里沉思着，对面一个小年轻，是轧钢厂的青工，原来也是在街面上混的，所以对街面上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很了解。
“···许主任，那个易中海的修车铺肯定有问题。
我在附近盯了好几天，有几回，看到左近几个街道的混子，都拎着包裹蛇皮袋进过他家铺子。
那几个家伙，按照我在街面上打听到的，就是那些偷鸡摸狗的混子，····”小年轻卑躬屈膝献媚的说道。
对这个姿势，许大茂就太熟悉了。
他找老李汇报情况的时候，就经常这个姿势。
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模一样。
许大茂知道，这个小年轻也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主。
“小，小陈是吧？你是说，那些人是佛爷？”许大茂随意问道。
要真是佛爷，专业小偷，许大茂可不准备沾惹。
最多跟所里同志说一下，反正他自己是不会露面。
人的地位越高，越是惜身。
许大茂可知道那些人的心狠，真要把那些亡命之徒惹急了，放火烧他全家都可能。
关键那些城狐社鼠，牵连起来就太深了。
谁都不清楚那些人江湖上认识多少人。
所以许大茂跟那些人，一般就是泾渭分明。
甚至有时候见面还会称兄道弟，像是许大茂有些下手脏的事情，也会花钱找那些人去做。
社会上的事就是如此，虾有虾路，只要不是侵犯到许大茂利益，他都不会想着去对那些人下死手。
他又不是在所里上班，犯不上。
小年轻却是笑道：“许主任，我姓程，程门立雪的程。”
估计这还是小年轻从家里长辈那听过的，也是他引以为豪的事情。
但许大茂却是一点反应没有，小年轻见状，也是略微尴尬，他干咳一声，却是对许大茂说道：“那些人哪是什么佛爷，人家专门做这个的，都有自己的销赃渠道，拉到外地乡下，钢印一磨，整车就出去了。价格高，还安全，根本不会在四九城出货。
那帮人就是社会上不入流的二流子，连在街面上插旗的资格都没有。···”
小年轻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也就是那些人可以办，并且没什么后患。
这也是正常的事情，但凡跟在许大茂身后混的，谁也不是正经干活的老实人。
要么就是想着披一层皮求财，或者就是想跟许大茂一样，抓住机会，也成为人上人。
而这年头，偷自行车可不是小事情，要是在他手上查出来。
那小年轻的功劳就是大大的，怎么滴都能混个小组长当当。
许大茂闻言也是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想法也跟小年轻差不多，他想着是升级别的事。
他以前做的那些事，都有点上不了台面。
可以说，许大茂刘海中干的那些脏活，如果把资料写实了，那么他们都得进去踩缝纫机。
这也是许大茂一直没底气跟老李要级别的由来。
现在这个事，可是完全不同。
要是能把这个偷车销赃一条龙给挖出来，那就是实打实的功劳。
可以写报告交到区里市里请功的正经事。
这让许大茂很是心动，他觉得他能不能上科级，好像就在易中海身上了。
第1145章 没有哥哥陪伴的日子
许大茂把事情吩咐了下去，也没别的，就是让这个“程门立雪”的小伙，拉几个志同道合的人，把易中海那条线跟盯着。
准备把整条线摸清楚了，然后抓个人赃俱获。
看上去这个好像很儿戏，但其实大部分职场事情，办得都是如此毛躁。
那种把事情算无遗策，恨不得把人心算到极致的，只存在书上跟电视剧里。
就是当初何雨柱找老夏办轧钢厂敌特聂副厂长的事情，也就是何雨柱通知了老夏，然后老夏派了两个侦查员去那个澡堂子探究了一下。
没有潜伏，也没有勾心斗角的话语艺术。
都特么已经怀疑了，还跟那些坏蛋客气个毛。
总归就是怀疑上谁，抓到一点毛病，那就狠狠收拾，要对方实话实说还好，要是满嘴跑火车，自然有对付对方的办法。
一切都是那么粗暴，直接。
所以这个事情查起来就快了。
像是小程同志，拉了几个狐朋狗友，直接盯上了经常去易中海铺子的两个混混。
也没别的办法，就是死盯着呗。
至于对方要是发现了，停止了手里的活，那小程他们也不在乎。
但凡靠着偷摸过日子的人，手里肯定都是存不住钱的，今天挣十块，恨不得花十一。
这也不是这些人不想存钱，而是这些人知道，他们过得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今天挣到了钱不享受，那么明天一睁眼说不定就没机会享受了。
所以那些人手上就存不住钱。
而小程他们却是不同，人家有固定工资的，每个月旱涝保收，哪怕就是盯个两三年，只要许大茂没意见，他们就一点事没有。
而那些混混要吃饭，所以他们哪怕知道被人盯上了，总归还是有那种侥幸心理。
许大茂想着把这个事跟何雨柱商量一下，这个有他必然的原因。
他老子，他媳妇，都是想着过日子的普通人，肯定不会答应许大茂干这个事。
所以这个上面，也只有跟易家有仇的何雨柱，才能跟许大茂有共同语言。
但许大茂拎着礼物到了何家，却是得到了何雨柱接受市府邀请，去天津卫考察的消息。
据说规格很高，是市府一把手签发的邀请函。
这玩意，又让许大茂受了刺激。
明明他跟何雨柱都是一个院内长大的孩子，结果现在何雨柱已然是市府的座上宾了，而许大茂现在连个科级都还没上去。
也就是这些阴差阳错，却是坚定了许大茂要收拾易中海的想法。
他也想着办一件漂亮事情，让何雨柱能对他竖一根大拇指头。
这算是同龄人的较劲，也是许大茂最后的骄傲与挣扎。
再说何雨柱这边，他回到四九城这边，都没有去市府做工作汇报，直接让市府的小车，把他送到了雨水所在的医院。
虽然雨水已经是生二胎，但何雨柱越是临近医院，也就越是担心。
他是真怕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在雨水身上。
虽然平时他跟雨水吵吵闹闹，好像兄妹俩天生不和，除了斗嘴就没别的了。
但实际上，兄妹俩对彼此都是很在乎。
四九城某医院三楼，一间双人病房里，只住着雨水一个人。
隔壁病床上躺的是小任，中间一张摇篮，里面躺着一个皱巴巴的“小老头”，雨水扭头看了摇篮里的孩子一眼，又听着隔壁病床上小任同志的鼾声，心情越发烦躁。
她皱着眉头，忍着产后的疼痛低声呼唤道：“红军，
红军！”
任红军的鼾声停了片刻，然后又继续响起，而且越发响亮。
雨水的心情坏到了极致，终于不再压制，也不再顾虑睡得香甜的小儿子，却是高声呼唤道：“任红军，你死人啊！”
要光听这个话，何雨水同学现在就是个泼妇。
何雨水觉得这肯定是怪不上她，她从小到大，每个重要节点，她哥何雨柱都是陪在她身边，而每次事情都是很顺利。
结果就这次何雨柱出差，她就事情办岔了，明明她跟任红军都是想着生个闺女的，偏偏就生了儿子，这让雨水感觉很是委屈。
她怪很多人，但又找不到怪的理由。
就像她怪何雨柱一样，不是那种白眼狼的怨恨，就是小孩子的撒娇。
她认为如果何雨柱在她身边，她家小儿子的性别就能改变一样。
这就是女人的不讲道理。
雨水是有这个特权的。
这算是特殊情况，谁让刘婷也是大肚子了呢？虽然比起她还是要晚一个多月，但八个多月，也是属于危险期了，真受不了惊吓。
所以这次生孩子，她哥哥家里，一个陪同的人都没有。
总不能让何媛她们陪同过来吧？
反正不管咋样，雨水就是感觉莫大的委屈。
好像她是被遗弃的一样。
这肯定是不好的脾性，但也说明这辈子兄妹俩相处的亲昵。
说实话，大多数人对待亲人，怕的不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就怕心灵上的疏远。
任红军也累啊！
他昨天才陪雨水生产完，那种紧张提心吊胆才过去。
然后照顾媳妇，照顾小儿子，还得回家安抚大儿子，这才抽空眯了一会儿。
实在是太疲倦了，这才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还忍不住打起了鼾。
却是在迷糊当中，听到了何雨水厉声的训斥。
任红军赶忙睁开了眼，却是迷糊的问道:“媳妇，怎么了？”
这话让雨水一滞，她就是看任红军睡得香甜，而她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而烦心。
但事情却是一点没有。
如今听到任红军询问起来，雨水有点心虚，却是强撑着训斥道:“你就只顾睡，我问你，你过来的时候，元元托付好没？
今天谁送他去学校？
午饭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