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我加载了猎魔人系统 第73节

剩下的人,大约有一两千人,他们跪地投降,祈求着北境人的宽恕,克雷看出了自己士兵眼里的犹豫,让他们和兰尼斯特军队正面冲阵,他们无所畏惧。

但是,让他们屠杀一两千手无寸铁,跪地投降的俘虏,这些被信仰裹挟的人,还是本能地进行了拒绝。

虽然他们并不想违抗克雷,这位带给他们胜利的指挥官大人的命令。

对此,克雷也没有强逼他们,既然淳朴的北境小伙子们不愿意动手,克雷就命令他们围在原地,不放走他们就行了。

克雷带着自己的部属朝着奔流城方向走去,这些兰尼斯特俘虏的命运如何,克雷准备交给此地的领主进行处理。

如果他们能从河间地大人的“仁慈”中活下来,克雷也没有硬杀他们的必要,所以,这些俘虏现在要做的,就是虔诚地向七神祈祷了。

刚刚有消息送过来,北岸的兰尼斯特军队,在渡河的时候遭遇了奔流城军队的突然袭击,丢下五六百具尸体后仓皇撤退,奔流城军队追之不及。

所以,这一仗,克雷的战果如下:

北岸大营,三千兰尼斯特军队,阵亡五百人,剩下两千五百人朝西侧溃逃。

东南大营,四千兰尼斯特军队,死于战场的共三千两百人,近三百人朝西南方向逃窜。

西南大营,三千兰尼斯特军队,一共数出来两千个人头,三百多人朝金牙城方向奔逃。

另外,还有两百多人跳入了汹涌的红叉河,至于活着还是死了,这就是克雷没办法统计的了。

所以,这一战,克雷直接在战场上干掉了五千七百余兰尼斯特军队,跑出去小一千,俘虏了一千多,剩下两千多人的腾石河北大营军队,被堵在腾石河以北不得南逃。

己方的伤亡数字已经报上来了,与处女谷之战一样,都是极为悬殊的交换比。

克雷所部骑兵,一共阵亡了两百四十二个人,伤了一百多,轻伤不在统计范围内。

不算伤筋动骨,但还是略微有点疼的。

兰尼斯特的拼死反击,还是给克雷的部下造成了一定的麻烦。

不过和整体的战局来说,克雷现在所面临的局面,不是小好,也不是大好,而是非常好。

他布置在金牙城附近的一千骑兵,估计这会儿都已经等的急不可耐了,这些刚刚逃出生天的溃兵,本以为能松一口气,突然再遇上以逸待劳的一千骑兵,后果是什么,还用想吗?

他们能活下来几个人,完全取决于葛洛佛伯爵是不是心慈手软了,不过,以克雷对这位伯爵大人的了解,他会给自己带回来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思考着,克雷的战马打了一个响鼻,止住了脚步,克雷眼睛重新聚焦,定睛一看,原来,奔流城的迎接队伍,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

艾德慕·徒利,这个倒霉蛋,在西南侧大营被赛文伯爵解救,光速被送回了奔流城,在确定身上没少什么关键物件之后,梳洗打扮一番,这时候已经领着全部的河间地贵族,出城迎接这位控制五千北境骄兵悍将的克雷·曼德勒统帅了。

所以实际上,这才是克雷和艾德慕·徒利第一次见面,也算是比较魔幻的事情了。

这位奔流城的继承人,拥有徒利家族的标志性的红棕色头发,骑在马上的身材显得有些微胖,虽然他下巴上的那一连串红棕色的胡子,让他看起来比较威猛,但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刚刚才脱离牢笼的。

艾德慕·徒利本人,也是在不久前,才从送他到奔流城的两位北境伯爵嘴里,知道了这场让他重获自由的战役,是一位叫做克雷·曼德勒的年轻北境贵族计划指挥的。

虽然他是公爵的继承人,而眼前的克雷不过是曼德勒一个伯爵家族的继承人,而且艾德慕比克雷年长得多,但在这位浑身杀气,征袍染血的北境统帅面前,艾德慕根本端不起什么架子。

他自己就是靠着克雷的猛烈攻伐才得以脱困,河间地继承人身份对于河间地普通封臣有点作用,在克雷这里,不用任何人说,艾德慕很清楚一点都不好使。

“克雷·曼德勒大人,我代表奔流城的徒利家族,感谢您的援助,您的勇武必将在整个维斯特洛传颂。”

艾德慕·徒利颇为客气地开口了,虽然北境人不可能对他们出手,但是,这城外刚刚击溃了兰尼斯特一万人的大军,就驻扎在城外。

河间地军队可不敢去惹他们,说句不好听点的,徒利家族和史塔克家族是姻亲关系,但和克雷的曼德勒家族有什么关系?

克雷看着对方有些拘谨的样子,想到对方刚出牢笼,倒也没难为他,点点头:

“作为史塔克大人的臣属,击败兰尼斯特是我的责任,奔流城的好客远近闻名,我相信我会有一个很好的下午。”

艾德慕·徒利到底是河间地的继承人,立刻就听出了克雷话语的潜意思:

我作为史塔克的封臣,我的工作是打兰尼斯特,救你们只是顺带,不要自作多情。

这是在保证自己军队的独立性,因为罗伯·史塔克不在这里,所以,如果两家联盟,霍斯特·徒利公爵是可以要求自己的儿子艾德慕·徒利,从克雷手里要过这支军队的指挥权的。

但克雷现在的一句话,就堵死了这个口子。

我和你们没那么亲近,军权是我克雷·曼德勒的,你们休想染指。

心里无奈,艾德慕·徒利也没办法,他的性格本身就有些软,也没有再坚持什么,侧开马身让出了进城的通道:

“克雷大人,请随我进城,我父亲正在主堡里等待着您的到来,他非常想见一见您这位一战摧垮兰尼斯特一万大军的英雄。”

在书房,克雷见到了这位拥有着奔流城公爵,徒利家族族长,三叉戟河总督头衔的老人。

他太老了,而且,那种强撑出来的精神之后,是无边无际的虚弱,他本应该躺在床上,享受着子孙的围绕,度过人生中的最后几年。

但是,作为奔流城的主人,在儿子连战连败,沦为俘虏,威望丧尽的情况下,他必须强迫自己,穿上最能彰显威严的衣服,出现在这里,为虚弱的徒利家族撑起门面。

“公爵大人。”

克雷行了一个礼,无论怎么说,对方的级别都比自己要高,而且两家目前是非常铁杆的盟友,自己就算有傲慢,也没必要在这里表现出来。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的咳嗽,霍斯特·徒利公爵粗重的喘息声,在克雷听起来就像一个到处破损的巨大风箱。

生命的迹象,正在一点点从这个老人身上消失,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情。

“我代奔流城的战士们,向克雷大人表示感谢。”

见到老公爵半天说不出话,站在老公爵身旁的一名高大贵族替霍斯特公爵解了围。

他的声音将克雷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只听他继续说道:

“我是泰陀斯·布莱伍德,以公爵大人的名义,暂时指挥奔流城的军队。”

这么一说,克雷就知道他是谁了。

这位伯爵大人,就是克雷在处女谷之战前,驻扎的鸦树城的主人。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位大人的面貌都只能算得上一般,他的鼻子很大,还是个鹰钩鼻,灰黑色的长发披在脑后,灰白的段胡子如同钢针。

克雷注意到,泰陀斯·布莱伍德伯爵身上的披风很有意思,如果没看错,那件看起来十分华贵的披风,应当是全部拿乌鸦羽毛制作的。

倒是和鸦树城和他的家徽很匹配了,克雷心想。

“伯爵大人,战争还没有了结,城外的兰尼斯特俘虏怎么处理我不做理会,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让他们回到西境去,上过一次战场的士兵,可都是最宝贵的财富。”

布莱伍德伯爵的回答相当干练:

“同意,很合理的要求。”

第一个共识达成了,对克雷而言,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他继续说道:

“腾石河北岸,还有两千多人的兰尼斯特溃军在逃,还是那个底线,我不允许有一兵一卒回到西境。”

这个时候,有在场的河间地贵族插口道:

“那伱应该派兵去金牙城,而不是在这里跟我们说。”

“闭嘴!”

艾德慕·徒利和泰陀斯·布莱伍德同时开口,然后恶狠狠地瞪了那名贵族一眼。

开玩笑,现在这位他们一无所知的克雷·曼德勒,才是这里的大爷,他认我们还好,不认我们,就凭你刚刚的那句话,他随便一句你的城堡里有窝藏兰尼斯特溃兵,直接派兵洗劫你的城堡。

你敢反抗吗?詹姆·兰尼斯特用一万两千人打垮了我们两万人,这位克雷大人用五千人,光在战场上就直接砍死了七千多人。

这么推算,河间地改有几万人才能和这位克雷·曼德勒和他的军队碰一碰?

对于这些小贵族的出言不逊,克雷压根就不屑一顾。

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克雷正要说这件事:

“在开战之前,我就已经派深林堡的葛洛佛伯爵,领一千人埋伏于金牙城附近,所以,南侧两座大营的溃兵,应该是逃不回西境了。”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成建制的两千多个兰尼斯特,他们要拼死回家,凭葛洛佛伯爵的一千人,恐怕会很难办啊……”

第127章 狮子与狼的游戏

阴雨绵绵,峡海被蒸腾出来的水气,被狂风送到了赫伦堡的上空,化作无边无际的雨幕,笼罩在这座古老的残垣断壁之上。

高耸的石塔,到处是青色的苔藓痕迹,狂猛的罡风,从赫伦堡五座高塔之间呼啸穿过,与塔壁摩擦出呜呜的风声。

“这里,有怪物吗?”

年轻的兰尼斯特士兵,跟在他的队长,一位胡子灰白的中年人身后,正在这座如同坟墓一般的城堡里进行巡逻。

风声,雨声,在胆小的年轻人耳中,犹如七层地狱中爬出来的怪物发出的凄厉嘶吼,让他疑神疑鬼,浑身紧张。

他们刚刚路过最高的焚王塔,一块剥落的城砖呼啸着坠地,在地上肮脏的水坑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他们是幸运的,如果稍稍慢了一步,就凭他们头盔那薄薄的一层铁皮,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只会连他们的头盖骨一起被砸得粉碎。

“没有什么怪物,河安家族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什么事情吗?小心点,这破塔楼到处掉外砖,小心脑袋开花!”

老士兵呵斥一声,将有些发愣的士兵拉了一把,避开了漆黑的积水,在这地方湿了鞋子,可没人会管你,如果一直这么阴下去,皮靴里都会长毛的。

泰温·兰尼斯特大人带领他们这些西境子弟,从黄金大道一路攻了过来,扫荡了几个河间地的贵族城堡,包括这座七国最大的城堡赫伦堡。

这里的原主人河安家族,在泰温大人的赫赫兵锋面前,根本没有力量来防守这么庞大的城堡,甚至就算泰温大人不来,整个河安家族恐怕会和这座城堡一起,缓缓地腐烂。

虽然是河安家族也是贵族,但随者泰温·兰尼斯特的一道命令,这些曾经赫伦堡的主人,被迫像野狗一样离开了他们的家园。

他们的土地,财富,和土地上的人民,还有这座七国曾经最显赫的堡垒,都变成了兰尼斯特家族的战利品。

如今,与北境南下而来的军队恶战一场的兰尼斯特军队,从哈罗威伯爵的小镇退回赫伦堡,整军休息,蓄积下一次进攻的力量。

至少底层的士兵,比如这两位巡逻的兰尼斯特军人,就是这么想的,但事实情况,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焚王塔,曾经河安家族的议事大厅。

“哗啦”一声,议事大厅正中央,那张朽烂长桌上的东西,被人一胳膊全部扫落在地上,显然,有什么事情让胳膊的主人非常生气。

泰温·兰尼斯特公爵当然有理由愤怒了,事实上,他现在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种无力感。

从金牙城来的渡鸦,在今天早上,将一则消息传递给了身在赫伦堡前线的泰温公爵,而这一则消息,对泰温·兰尼斯特,对整个战局而言,都等于晴天霹雳。

金牙城的守军,亲眼看到了北境的旗帜出现在了城外,然后眼睁睁地目睹他们截杀往西境逃窜的溃兵,作为西境的东大门,金牙城现在总共的兵力也不过八百。

这点人,绝大部分之前一直都是兰尼斯特后勤军队的人,战斗力本身就严重不足,再一个,这里没什么骑兵,在河间地一马平川的战场上,派步兵去追击骑兵,只要这个指挥官脑子没坏,就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最后一个理由,金牙城的指挥官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根本就不敢让自己的部队出城,万一军队出城解救同僚,而北境在附近还埋伏着一支攻城部队,一举拿下金牙城,那怎么办?

金牙城要是丢了,整个西境对于北境军团而言就是门户大开,所以,金牙城根本就不能有一点闪失。

没办法,金牙城守将只能将他所掌握的消息通过渡鸦告知了封君泰温大人,让他进行裁断。

虽然信上没说奔流城的一万两千大军怎么样了,但是经验老道的泰温公爵,还是通过信上的只言片语,很快就将红叉河西岸战场发生的事情,给还原了个差不多。

这一万两千大军肯定是大败亏输,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多溃兵朝着金牙城逃跑,而且,北境军队居然还有余力派出千余名骑兵在路上拦截埋伏,可以想来正面战场的局面肯定是一边倒,北境人可以大摇大摆地派出这一千人而不用担心兵力不足。

上了罗伯·史塔克这头小狼崽子的恶当了!北境军队在孪河城估计就分兵了。

泰温·兰尼斯特在之前的战场上就觉得奇怪,北境军队的骑兵力量少得可怜,几乎就等于没有,他之前还在担心这支骑兵是绕出战场外,等待自己和北境军队纠缠在一起,就从侧面冲击自己。

为此,他还专门派了一名伯爵,带领兰尼斯特在赫伦堡的一半骑兵力量出去寻找对手的踪迹。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北境人居然这么大胆,一万步兵就敢硬充全军在此,一战下来居然让自己两万多步骑大军不得存进,让自己更加相信史塔克全军都在这里。

而他们真正厉害的骑兵集群,则是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孪河城快速穿插南下,直接攻击力毫无准备的奔流城大营。

泰温曾经寄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詹姆能够逃出生天,那样的话,西境的损失也不过是万把人,以西境的丰厚家底,再征召一万人不是什么难事。

但接着这封从金牙城来的信之后,和自己对峙的史塔克军队,也派人送来了一封信,泰温大人一看之下顿时两眼一黑。

信上说得明白,詹姆·兰尼斯特及所有的奔流城大营贵族,全部成为俘虏,一万两千名兰尼斯特军队几乎被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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