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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最近几个月为数不多的加更了，因为作者学业还挺忙的，俩学位课多课业压力也大，这书我写的很慢一小时能有1K5就不错（正常应该是3k），忙起来的时候真没那么多时间码字。
第八十章 幕后黑手
或许可以说是因祸得福，总之维斯帕的方案最后被元老们同意，即在补充日耳曼军团损耗的基础上再扩充五个军团来维持对高卢人的压制。
当然奥维尔是之后才从过来汇报的侍从嘴里知道这些事情的，他没有待在议事厅里面跟着旁听，确认了外界安全之后他就马上离开议事厅，朝着庞培剧场的方向赶，和多米西娅与贝利萨留汇合继续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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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座多米西娅就诧异的看着他，因为奥维尔上身几乎被汗水打湿了：“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满头大汗的，感觉跟被人追杀了三五条街似的。”
奥维尔只能是回以苦笑：“遇到了一点意外状况，所以稍微跑了跑步，别在意没什么大事。”
多米西娅看得正入迷也不想跟奥维尔计较这些事情，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继续沉下心来看戏剧。
这时候奥维尔转身，稍微贴近了一点贝利萨留对他吩咐：“从今天开始皇室宅邸的安保人手增加一倍，我或者多米西娅出行至少再多安排十五名护卫，全副武装带盔甲的不要便衣，同时宅邸的饮食、人员流动或者别的任何事情都注意一点，城内混进来蛮族刺客了。”
贝利萨留神情变得紧张不少：“看您的状态，您是说这附近就有吗？”
奥维尔摆摆手：“没事这附近的应该解决了，但还是要留心，我后面会跟父亲好好讨论这事情的，宅邸的事情按我说的做就行，他肯定会同意...”
说着话，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微妙，好像这事情有点复杂。
一伙子有武器装备的蛮族，连掩护都不打，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罗马城最繁华的地段，而且还一度冲进了元老们的议事厅。
首先他们是怎么进入罗马城的，其次他们是怎么知道元老们今天在那里开会的，那边就是个备用地点，一般都不在庞培剧场后面开会。
综合来看，恐怕是内部出了问题，有内鬼潜伏在罗马人的高层之中。
初步下了这种判断，但很快就又被奥维尔自己给推翻了。内鬼既然有这种能力把十几个人这么大摇大摆送进来，为什么不多送几个人，为什么不让自己的计划更周密一点，这帮人武力值是有的，但计划就是一路砍砍砍杀进议事厅，这里面几百名护卫随时待命哪有可能做到。
再转念一想，这好像是在演的一出戏，幕后人是有意为之，奥维尔进一步又思考了一下，这次袭击之后谁能获益，结果发现获益最大的可能是自己义父。
本来很多元老不想掏钱扩军的，被这么一吓就同意了，弗拉维皇室的计划被顺利执行下去，好像自己义父维斯帕获益最大了，而且他也确实有能耐这么做。
衡量利弊之后，奥维尔很直接就选择了先不声张，装傻充愣就行，维斯帕想干什么他迟早会知道，不着急好奇心也不用太旺盛。
戏剧没有再持续很久，奥维尔又在原地思考了一段时间，演员就开始谢幕离场。多米西娅这时候才心满意足的伸了個懒腰，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显然这是个乐在其中的人。
奥维尔这时候贴近对方一点询问：“接下来你想干什么？”
多米西娅则皱着眉头思考：“我听说这附近最近的角斗士比赛挺精彩刺激，要不然再去那边看看？出都出来了就一次过瘾吧。”
奥维尔想都不想直接干脆拒绝：“如果你是想要追求刺激和血腥，那么我想之后你有的是机会亲身经历，现在你还是先远离这些东西比较好，除了角斗和斗兽之外的事情我基本上都能答应你。”
看见奥维尔反应这么大，多米西娅疑惑：“你原来很讨厌角斗士比赛吗？”
“要是喜欢血腥刺激，罗马帝国有无数的前线等着新兵入伍，去那边追求刺激和荣誉可以是男子汉的行为。一群人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下面的人打生打死，多少是有一点心理变态。”
有人上了战场之后会觉得如鱼得水感觉像回了家一样亲切，奥维尔在战场上反正是经常感觉心里不舒服，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也非常血腥，残肢断臂血流满地的画面随处可见，医疗帐篷里面也常常有血肉模糊伤口长蛆化脓的伤者，破城之后的屠城画面更是让人生理不适，在战争过程中看多了这些场面，所以奥维尔不喜欢角斗比赛。
在他看来这种比赛更多是给没上过真正战场，寻求刺激的平民百姓找刺激的方式，上过战场大部分人就不觉得断肢喷血砍人脑袋很好玩了。
也有罗马当权者觉得平民喜欢看角斗，就往大的整，整几百人生死斗血流满地肠子乱飞那种，结果这些罗马公民反而觉得生理不适，说这些东西太过火了。
多米西娅迟疑着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理解奥维尔的话，但她也知道每个人的喜好有所差异。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就由你来决定吧，带我去做点新鲜的事情也行，罗马城里面主要就是戏剧、赛车和角斗，说实话我或多或少也是会觉得厌烦的。”
沉思了大概半分钟左右，奥维尔吩咐贝利萨留：“我们先去一趟最近的禁卫军营地，从那里调几十个禁卫跟我出城，我要去一趟我在郊外的农庄，这一路上可能有风险需要更多护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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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皇室成员出城，加上刚才还闹出来刺客袭击元老院议事厅的事情，因此要求一些护卫也是理所当然，奥维尔的请求很顺利就得到了批准，一群人骑马直接前往奥维尔在郊外的农庄。
既然多米西娅想要看点新鲜的东西，奥维尔也能满足对方的要求，他这里别的东西可能欠缺，但新鲜东西一向是不少的。
还不能完全信任这些不同系统的禁卫军士兵，奥维尔把他们安置到一栋房屋之内，自己则带着贝利萨留和多米西娅来到武器试验场地。
“伱不是说想看新鲜东西吗？这东西应该足够新鲜了，试试看效果怎么样，我想你应该会觉得有意思的，新做出来的我也没仔细试过，你可以先拿小磅数的试试手。”
奥维尔递给多米西娅一张弓，示意她可以拉弓稍微试一试。
第八十一章 夺少？
对于欧洲的弓箭，很多人的第一印象应该是英格兰长弓之类的单体木弓，并进一步认为欧洲人大多数都用这种比较原始的单体弓作战，其实这说法不是非常全面，英国人用这种木弓更多是自有国情在此。
都知道英国伦敦是雾都，这里的气候非常潮湿，都不说英国人有没有制作筋角复合弓的技术，这气候就让他们只能用木弓凑活凑合，筋角复合弓在这里很容易受潮，他们那时候还没有对应的防潮技术应对，用单体木弓实属无奈之举。
而且再说了，单体弓千不好万不好，唯独便宜是最好的，材料到位随便一个练习过的木匠就能成批做出来，也不用太长时间。
起码罗马人是有制作角弓能力的，他们也确实是会装备这些弓箭作战，但相比东方某国的弓弩技术，他们少了两项关键科技，这就让他们弓弩的上限相比较之下低了一些。
一般认为制作一把好的筋角复合弓需要“六材”，即干、角、筋、胶、丝、漆，直接解释过来依次就是木材、动物角、筋腱、动物胶、生丝、大漆。
在拜占庭引进蚕进行养殖之前，欧洲的生丝全部依赖进口，而且拜占庭的生丝产量也不是很高，生丝在欧洲价比黄金，谁会那么奢侈往弓弩上面缠丝，只能用动物筋腱之类的东西替代，两者在强度上是不能同日而语的，筋腱对于弓弩强度的提升有限。
而本来地中海气候就湿热，筋角复合弓容易受潮不好保养维护，欧洲还没有漆树这种植物，无法生产生漆。生漆不只是刷上去好看，本身的材料性能也是极佳——耐腐、耐磨、耐酸、耐溶剂、耐热、隔水...在近现代化学开始发力之前，这几乎就是能找到最好的涂料了。
本来地中海的人因为地形和气候的原因就不是很喜欢用弓弩，希腊人传来的文化还认为弓箭是懦夫的武器不如枪矛来的男子汉，然后欧洲还少了生丝和大漆这两个关键材料，先天不足研究的还少，弓弩的性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明显弱于东方的。
奥维尔手里的这几张弓箭就是他的试验品。他从奸商那里买到了东方流转过来的生漆和生丝，然后按照东方的技术流程做了这么几张弓，并且还用上了一些“强化工序”，用料上也是豁出去了。
木头他用的是西班牙紫杉，这是后世欧洲乃至全世界最好的制弓木材——紫杉弹性好、韧性强、密度低，轻盈又好用，西班牙紫杉又是其中质地最好的。
尽管英格兰长弓手很出名，他们用的长弓最佳材质是紫杉，但这些紫杉最优秀的产地却不是英国而是西班牙，这些树的年头很长普遍超过七十年，位置选的也是能找到最好的，工业时代以前大概都不会有更合适的材料了。
动物胶他用的是后世经过大量试验，确定了最为优秀的鱼胶，而且是用最合适的鱼鳔熬成的鱼胶，这点上欧洲或多或少有点优势——守着地中海大鱼找找总是有的，鱼鳔这东西不至于那么稀缺难找比较好获得。
反正确定了不是量产货，能做多好就做多好吧，奥维尔也舍得花钱，试验技术用不着省这么一点儿。
多米西娅手里拿着的是一张短弓，磅数很低只有20磅，是奥维尔专门给她做的，考虑到她的年纪和性别太沉太正式的东西她也确实是拉不开，这个磅数差不多算是正好，还得她系统练习过射箭才行。
上手连续五箭，除去一开始有点歪之外，剩下的四箭全部命中四十米之外的靶子，百步穿杨的神射手在现实里没那么多，这个距离和准度已经是非常不错了，普通爱好者在箭馆射靶子，十米或者十八米是常态，三十米就属于一個较为资深的水准了。
这么看多米西娅确实也没说谎，她在射箭上确实是属于“很有天赋”的类型，适合吃这碗饭。
反复研究着手里的短弓，多米西娅非常惊讶，这让奥维尔有些得意，烧这么多钱算是没白花。
“好用吧？”
多米西娅深以为然：“上手就感觉不一样，确实是非常好用的东西，又轻又有韧性，感觉射上十几箭也不会太累，而且威力好像也不错，这是帕提亚人的东西吗？”
“这是我从更东方的国家那边学来的，而且做了一点改进，你喜欢就送你了，后面你换弓就跟我说，我会给你换更强力的大弓。
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今天回去之后就别跟你父亲还有姐姐置气了，他们今天事情也挺多的，我就替他们给你赔礼了，这样怎么样？”
有新玩具玩，加上奥维尔也陪着多米西娅晃悠了半天，她现在差不多已经消气了，听见这话之后还是没有忍住诱惑，同意了奥维尔的请求。
“那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多米西娅在那边玩新玩具的功夫，贝利萨留出于好奇，在征得奥维尔允许之后也试了一下，他用的是80磅的战弓，能在战场上穿甲杀人的真正兵器。
试射几下之后，贝利萨留也感觉出来不同，威力射程重量全方位优化，他的表情变得凝重不少：“殿下，这种新技术可以大大加强我们部队的远程能力，尽管我这么说有点僭越，但我还是认为您应该和皇帝陛下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推广这些技术。”
奥维尔笑着摇头，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伱一年能拿多少钱？”
贝利萨留一头雾水但如实回答：“我是禁卫军百夫长，工资是普通百夫长的三倍，算上一些补助一年的收入大概一万第纳尔。”
“你手里这张弓，我光材料费就花了大概三千第纳尔，还不算一大堆工匠忙前忙后的工本费。”
“夺少？！”贝利萨留也被吓了一跳。
一名普通基层士兵年收入225第纳尔，属于中等或者中上等收入，但买这一张弓的材料就需要他们不吃不喝差不多13年，这还不算人工成本和制弓的时间成本。如果算上这些的话，卖五六千第纳尔都完全不算多的，炒贵一点卖上万第纳尔都不说没可能。
这已经不是武具应有的价格了，冲着奢侈品方向努力的。
第八十二章 大轮换方案
看贝利萨留不信奥维尔就和他解释：“这里面有生丝和生漆，这两样东西在东方行省那边都特别特别贵。我费了半天劲才从西班牙行省买到了几十上百年树龄的紫杉树然后运到罗马，这几棵木头比船都贵。然后我让人熬鱼胶，一大车鱼鳔才熬出来那么一点鱼胶，你知道鱼鳔这东西多难收么？还有角这东西，我也不知道什么角最合适，就让人买了几十种动物角挨个实验的，动物角这东西有时候比动物本身那一身肉都值钱.....”
解释一下之后，奥维尔就成功打消了贝利萨留将这东西量产的想法，好用归好用，这是拿钱堆起来的。
其实他这么说也有点吓唬贝利萨留的意思，让对方先不要想太多，量产货完全可以不用那么奢侈的配套材料。
其实这个世界罗马人的弓弩技术比上个世界更强一些，最起码他们没有做出手持式蝎弩这种诡异无比让人看了头晕目眩的武器，他们的单体弓和复合弓技术都比上个世界更完善，装备量也普遍高一些。
现在罗马人不爱用弓箭或者弩箭，主要还是习惯和文化问题，等他们和帕提亚人这种善于骑马的民族打过几十年他们差不多就该明白过来了——比起让罗马人在短时间内培养出来一支能杀穿骑马民族的强大骑兵，还是让他们玩远程压制现实一点点。
奥维尔知道正确的远程武器发展历程应该是什么样的，也知道这其中大概用到了什么技术，朝着这個目标要求就行，只要给他几十个熟练的武器匠人和各种专业人士，给他几年几个月的时间，让他研究出来比较现实可行的弓弩改进方案是完全没问题的，他也确实正在干这事情，但现在还不到推广的时候。
现在罗马军官的普遍思想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刀刃就是军团精锐重装步兵，剩下的辅助军拿点投石索、破烂弓或者投矛之类的应付应付也不是不行，有好的最好，没有好的那就优先装备军团步兵，反正除了骑兵之外，剩下人必须给军团兵让路。
后面随着时代的进步，远程武器和骑兵的威力也都在不断提升，罗马人会和那个时代的其他民族一样，将重心放在骑兵和远程投射力量上面，军团步兵的重要性会因此下滑，直到最后退出历史舞台。
这个过程认真说起来非常复杂，和罗马的政治、文化、经济演变也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但现在先不用扯那么远。
对绝大多数军官来说，提升远程实力就是要强化辅助军的力量和重要性，甚至要牺牲一部分军团兵的资源倾斜给辅助军。
这不是单纯的军事问题更多还是个政治问题——重装军团兵是公民，辅助军里面有许多非公民和被区别对待者，两者社会地位就有些差距，改动现有的二分军制就意味着得动这个政治平衡，这哪里是军官敢操刀的东西，奥维尔乃至维斯帕都不敢动，动了就要命。
用另一种柔和点的手段，也就是给军团兵配备强弓劲弩代替标枪，这事情也麻烦。奥维尔提议改进标枪让他更好用，只要军官点头了那没人有意见，但要是想改变大盾、短剑、标枪的祖宗之法，所遇到的阻力可不比改动政治平衡要小太多。
这后面还要牵扯很多问题，比如改动之后辅助军的装备构成，改动之后全军的战术战略，改动之后新旧两派的政治争端....处理这些问题需要的能量和精力都很让人头疼。
奥维尔选择在罗马的时候不碰任何敏感问题，安安稳稳做积累就行，等哪天维斯帕把他从罗马放出去了再说别的，他得在自己能掌握的地盘上才能放开手脚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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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陪着多米西娅在农庄里面玩一会儿，她对农庄里面的牛犊很感兴趣，城里孩子比较少看见动物也能理解，等她玩过瘾之后三人就带着侍卫打道回府。
他们赶到宅邸的时候差不多正好开始晚餐，今天议事厅那边出了点事情，不过维斯帕还是坚持不把政治问题带上餐桌的原则，跟着自己家人唠家常开玩笑，看上去轻松惬意。
蒂雅看上去就没那么自然了，显得心事重重。
奥维尔这时候也没去打扰她，只是安静吃饭，偶尔搭话回答问题或者开玩笑，他一直都挺享受这种就餐氛围的，让他有真切在世界上活着的感觉。
晚餐结束之后，奥维尔、蒂雅和维斯帕留下，讨论今天发生的各种事情。
今天的会议主要决定了扩军的具体事项，但具体的作战计划还没确定，现在也用不着讨论细则，奥维尔知道这件事情的大概情况就行。
除此之外，这次会议也是给之前的一系列事情收尾。
日耳曼军团损失的人力会得到补充，元老院和皇帝也不会对他们之前“谋反”的行为做出过重的处罚，理由是处罚已经由多瑙河军团做过了，他们下手可真没客气，抓到任何日耳曼军团的人就下死手，以求报复他们和维特里乌斯对自己的羞辱。
这些原属于日耳曼军团的士兵还会是罗马士兵，享受各种优待和退职金，但他们的驻扎地会变更，剩下的日耳曼军团成员会被打散重组，随需要安排进各个行省之中补充当地驻军。
而日耳曼地区的防务会交给已经补充完毕的多瑙河军团，他们会换防成为新的日耳曼军团，这就是对他们忠诚和站队正确的一种赏赐了，毫无疑问高卢日耳曼这边油水多而且战事不那么频繁。
原来多瑙河地区的防务则会交给新征募组建出来的新多瑙军团，说是新军团，实际上其中三分之一乃至一半的成员都会是召集回来的罗马老兵，他们会再服役几个年头，采用以老带新的模式让新兵们快速熟悉军队生活，同时形成对集体的基本归属感。
而在东方行省，东方军团没有新一轮的扩军计划，不过东方行省承担的赋税要临时增加一些，以此满足罗马帝国的扩军需求。各个行省也会象征性的少量募兵，将这些新兵补充到日耳曼军团或者多瑙河军团那边。东方行省普遍富裕又人口稠密，每个行省好歹出几个大队加一起就有上万人，这能大大满足兵员缺口。
第八十三章 军民鱼水情
维斯帕和元老院对时局也有自己的考虑，这是他们心中的优秀方案。
日耳曼军团毕竟是犯了谋逆重罪，罗马城的人民也对这些人相当不爽，不惩罚敲打一下是不可能的。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要重罚一支主力军队实在不明智，所以只能从轻发落。
各地的驻扎军团大多是从当地直接征募士兵，再辅以一些外地的补充，日耳曼军团也不例外，他们中有好多人是高卢或者法兰克人的混血，甚至有很多人的家族中都有高卢当地贵族或者法兰克王国的贵族，双方之间的联系非常紧密。
下一步可以肯定，罗马将会和当地高卢起义军开战，如果有必要的话，再和法兰克人稍微打一场也行。
让这些人守国门，这种紧张时刻元老院和维斯帕都不放心，索性就直接将这些人支开，换别人上。
换上来的人首先实力不能弱，所以其实就两个方案——他们不能让新兵守卫最重要的防线，所以顶上来的要么是多瑙河军团，要么是东方军团。
东方军团离这边太远，而且两地气候差异巨大会水土不服影响作战，多瑙河军团更为合适。更别说多瑙河军团在内战中一口气杀死了一万多名旧日耳曼军团的士兵，许多当地人的家属就在其中，可以预想到军民关系不会很融洽，这正是罗马城想要看到的情况。
现在不是搞军民鱼水情的时候，重要的是保证新日耳曼军团立场坚定不反水，抗住压力能应对法兰克人和高卢人的夹击。
让新兵顶在多瑙河防线上问题倒不是很大，那边战事频繁但战争压力很小，骚扰边境的都是些彻头彻尾的蛮族，就算打输了不过是放蛮族过来劫掠一番，他们没有占领某地的能力，何况罗马人其实很难打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