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林和苏珊的关系日渐亲密,莉娅阿姨早就把谢林当成了自己人,她动用了她手中的所有力量,她所能动用的所有人脉,再次向魔法部提出了颁给谢林梅林爵士团二级勋章的奖励,以及让谢林以候补身份加入威森加摩的资格。
阿米莉娅身为法律执行司司长、魔法部四大实权人物之一,所动员起来的力量是相当可怕的。更可况,谢林的名气和成就也确实配得上这两个奖励,按照梅林爵士团的章程,二级勋章是用来表彰“超凡的成就”的,用在谢林身上可谓是实至名归。
在无人有异议的情况下,奖励很快就被通过。
授勋仪式被定在复活节假期的第一天,届时谢林将和邓布利多一同启程过去魔法部出席授勋仪式。
(复活节假期为时两周,每一年的确切日期都不一样的,从4月2日到4月9日开始的都有,作者私设1995年的复活节假期为4月9日至4月23日。)
在复活节假期到来之前,埃莉诺又找上了谢林一次。她此次前来,是以报恩致谢的名义来拜访的,对于这位已经坦白要追求自己的女孩,谢林有些头疼。不管怎样,对方都是德国第一家族的嫡女,而且还是自己刚刚结盟的对象,强硬地落对方的面子只会影响双方日后的关系,那是谢林所极力避免的。
两世为人的谢林可没有那种“巫师伟力归于自身”、“绝对实力统治一切”的荒谬想法。他知道,一个人不论怎么强大,都不可能以武力统治这个世界,因为人是会不断进步的物种,没有人可以确保自己的实力永远都会处在世界的巅峰、永远不会被他人所超越。
原著中伏地魔的那套,他根本就看不上。伏地魔选择的是维护少数人的利益,站在多数人的对立面上。在他的高压统治下,即使没有了救世主哈利,也会有其他千千万万、源源不断的反抗者挺身而出,而总有一天,一定会有人找到打败他、消灭他的办法的。
而谢林在这方面所秉持的宗旨永远是——减少自己的敌人,增加自己的盟友;即使无法成为朋友,也要避免成为敌人。
所以,谢林最终选择与埃莉诺在斯莱特林密室里秘密会面,但是——
达芙妮必须在场。
选择斯莱特林密室的原因是为了减少有心人对他们结盟之事的察觉,同时也表达了谢林对埃莉诺的信任。毕竟,像斯莱特林密室这种程度的秘密,能够被允许接触并知晓,本身就是一种高度信任的态度体现。
至于达芙妮在场,那就是为了让谢林可以自证清白,也避免埃利诺趁机去勾引谢林。
谢林虽然对自己的心性定力有信心,但他从来不敢小觑埃莉诺的手段和心计,更别说她那别树一帜、诡异莫测的炼金术手段了,毕竟在炼金界里,连规避死亡的贤者之石都已经被创造出来过,天知道会不会有一种炼金术是能够打破规则,创造“真爱”的。
果然,因为有达芙妮在场的关系,两人的会面十分正式。
据埃莉诺所言,因为上次谢林的退敌和赠药之恩,一直无以回报,而且谢林也答应了把真理之书的内容无偿与霍恩海姆家族共享,这个人情对于一个刚刚建立没多久的盟友而言,确实有些太大了,让她有些惶恐不安。
作为回报,她在家族的珍藏中找到了先祖帕拉瑟所著的一本书,想要把它赠予谢林。
谢林接过了书,憋了一眼封面,古朴陈旧的羊皮封面上面写着的是《第五元素》。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埃莉诺,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送我这本书?”
“上一次在船舱内,我不是见过你施展的元素魔法吗?”埃莉诺笑着说道:“我必须说,你在元素魔法领域的造诣令我感到非常讶异。一般人施展元素魔法只能让元素凸现它的某种特性,比如火焰的热量、水流的腐蚀、空气的流动等等,但你能够把魔咒具象化,把元素还原为它们最原始、最真实的模样,那就真的很厉害了……”
“按照元素魔法理论,火元素的真正模样应该是萨罗曼达火蜥蜴、风元素的真正模样应该是西尔芙、水元素的真正模样应该是娥丁(Undine)、地元素的真正模样是地精;而前面两种我已经看过你施展,”埃莉诺语气笃定地说道:“我毫不怀疑,你一定也已经掌握了后面两者。”
“即使是在以钻研黑魔法和战斗魔法而闻名的德姆斯特朗之中,”埃莉诺的眼神精芒闪闪,“过去的二十多年来,也没有学生可以做到这一点。”
“只是走运而已,”谢林谦虚地说道:“我的外祖母来自罗奇尔家族,因为这个家族的没落,所以我刚好继承了它的秘传,并从中学会了这些元素魔法而已。并不是我本人有多么出色。”
“虚伪,”埃莉诺白了他一眼,“别以为我居住在德国就对大不列颠的情况两眼一摸黑,罗奇尔家族在没落之前,那个叫伊凡·罗奇尔的家伙,我怎么就没听说他有这等实力?即使再往上追溯几代人,他的父亲、祖父、甚至曾祖父,我也未曾听闻有人能展现出如此高超的元素操控水平……”
这一次,谢林选择淡淡地笑了笑,不可置否。
“你应该也知道,家族先祖帕拉瑟除了是一名著名的炼金术师之外,同时也是研究元素魔法的先驱之一,”埃莉诺沉声说道:“这本书是他晚年的时候集一身知识的大成写出来的,其珍贵之处不言而喻,但问题是家族里……”埃莉诺有些尴尬地说道:“家族中的人皆沉迷于炼金术,对于实战中的元素魔法,我们所掌握的只是皮毛,结果最终发现,诺大的家族里,居然没有人看得懂这本书,让此书沦落到明珠蒙尘的命运……”
“好,那我就收下这本书了。”谢林说道。
“那个……”埃莉诺欲言又止。
“放心,我说过的话是绝对算数的,尤其是对我的盟友。”谢林说道,“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会和你共享真理之书的内容,我就绝不会食言。眼下真理之书并不在我这里,你大概还不知道,真理之书交到我手上时已经被一种高深的炼金锁给锁上了,于是我将它交给了一支我绝对信得过的炼金术师团队,他们都是专业的,相信很快就能为我带来好消息,你就耐心地等待吧!”
【《第五元素》获得!】
埃莉诺得到谢林肯定的承诺和保证后,露出一个感激地眼神。这个真理之书对她的家族来说实在太重要了,这很可能是她能否重振家族、引领家族走向光辉的最大关键。
埃莉诺离开后,谢林也让达芙妮先行离开。他留在原地,翻了翻这本《第五元素》,脸色开始凝重了起来。
也难怪堂堂霍恩海姆家族里上上下下几百个人才也没人能够看懂,这本书里半个文字都没有,全是类似鬼画符一般的曲线。
若非这本书是由埃莉诺珍而重之地交给自己,谢林估计就会把这本书当成某种恶作剧随手给丢了。但是此刻的谢林却不能这么想,毕竟能够由盛名远播的帕拉瑟亲笔书写、由霍恩海姆家族珍惜收藏的,显然不可能只是个恶作剧。
得益于前世的谢林是个冒险家兼神秘学学者,他对神秘学里面的元素理论并不陌生。
在神秘学中,元素或古典元素(Classical elements),是一种构成世界上所有物质的最基本实体,或是能量。在历史上,许多不同的民族,都曾经建构出属于他们自己的元素思想,最著名的代表有古希腊的“四元素说”,印度佛教的“四大种”以及中国的“五行”。
一直到公元前300多年,亚里士多德横空出世。他是柏拉图的学生,也是亚历山大大帝的老师,毕身留下了许多流传后世的名作。他所提出的四元素说可以说是最广为后世所知的,也可以说是为后世欧洲神秘学领域的帕拉瑟、康奈利·阿格里芭的元素理论奠定了基础。
亚里士多德对“元素”的正式定义见于《形而上学》(Metaphysics):
“元素的意思是指一种内在于事物,而事物最初由之构成,且不能被分解为其他类的东西,例如声音的元素,就是构成了声音,而声音最终分解成它们,它们自身却不能分解为其他类的声音。如果可分的话,只能分为同类的部分,例如,水的部分还是水,音节的部分就不是同一音节了。人们所说的物体的元素也是这样,物体最终要分解为这些元素,而这些元素却不分散为其他的类。”
(注:《形而上学》的名字是后世的编辑加上去的,这本书的原意为“亚里士多德在物理学课程之后所讲授的内容”)
他认为这四种元素具有可被人感觉的两两对立的性质。进而推论世界上的万物的本原乃是四种原始性质:冷、热、干、湿,而元素则由这些原始性质依不同比例组合而成。
后来,他在《论天》一书中构想出五元素说,就是在四种元素中再加上“乙太”(ther),即“没有和物质分离的虚空”、“没有物体里的虚空”。后世那些一知半解的麻瓜学者、科学家将之理解为宇宙虚空中冥冥存在的元素能量,让光以此为媒介可以穿越宇宙到达地面上。
但,实际上呢,谢林知道,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
第223章 漩涡黑洞
当今世上,谢林搞不好是唯一一个可以弄懂《第五元素》这本书里面那混乱得毫无规律的曲线的人了。
他曾经在拉文克劳的密室里通过《空间之奥秘》这本书,首次接触了魔法世界里最神秘的领域之一——空间魔法。
在然后呢,他可是亲自接触过消失柜的,他自己甚至拥有完整功能的一对,一个放在马尔福庄园里,一个在他随身携带的手提箱空间里。
在谢林尝试穿过消失柜时,他见识到了空间魔法里面,被魔法界视为最高机密之一的秘密——虚无空间(Limbo)。
前面也提过,所谓的“虚无空间”,其实就是是空间与空间之间的夹缝,里面没有光线、没有声音、没有时间的流动。所谓的魔法移形,就是利用虚无空间链接起两个传送点,传送的路线可以是通过意念而决定(幻影显形),也可以是通过预先链接的魔法通路(飞路网、消失柜),也可以是通过锚定物件位置的指引(门钥匙)。
谢林进入消失柜的时候,并没有急着出来,而是冷静地让自己的精神和灵魂慢慢地沉浸在移形的过程中,他果然成功进入了隐于两个消失柜出入口之间的虚无空间。他不知道除了他自己之外,这世上还有没有人和他一样成功进入那里。但是,他可以确定,其他人的收获绝对没有他多。
他有魔力之眼。
在虚无空间里,其实人的五感是完全失灵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嗅不到,什么也听不见。但是在谢林的魔力之眼下,他观察到了新奇的一幕——
整个虚无空间里,其实充斥着一种独立于世间的特殊能量,那种能量正是以一条条混乱得毫无规律的曲线来呈现的,和《第五元素》这本书里的鬼画符极为类似。
这即是说明了,几个世纪前的帕拉瑟也已经推断出超脱出“现实”这个空间以外的力量的存在了。
所谓的第五元素“乙太”,其实就是组成虚无空间的元素!
谢林眉间微微一动,他专心一志地看着书本中的虚线,用手指在半空中不断地比划着。半晌,手指的末端微微发热,他确实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能量,但却无法让那股能量具体化,仿佛那股能量根本不属于这个维度、这个空间。
谢林闭上双眼,仔细回味着自己让四大元素具象化的过程。他第一次接触元素魔法是在入学之前,在德鲁艾拉的宅子里拿到罗奇尔家族的秘传,他有四分之一的罗奇尔家族血脉,所以血脉里隐藏的天赋让他轻易地与元素产生共鸣。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他见到维妲·罗奇尔女士为止。他从维妲那里收获了格林德沃的元素戒指之后,元素魔法的造诣修为便突飞猛进,让他甚至能够让元素还原为最原始的模样,让元素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但与此同时,他的心里却总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隐隐漏掉了什么……
他打了一个响指,四颗小小的光球突兀地在他的头顶四周出现,分别是红、蓝、黄、绿四种颜色,它们仿佛有了简单的自主意识,围绕着他的头顶嬉戏打转。
他又打了一个响指,四颗光球慢慢地幻化为四块不同颜色的菱形水晶,水晶的上面刻印着代表“火”、“水”、“风”、“地”的如尼符号。读者们可能不熟悉,如尼符号(Runes)其实是个统称,意指的是以符号体系为主的文字,通常用于神秘学领域中,作为隐于暗处的神秘学者之间沟通的暗号,并不单指在北欧地区盛行的日耳曼体系如尼和凯尔特体系如尼而已。
此刻,水晶上所显示的如尼符号并不是以往谢林所施展过的古如尼魔符,比如“Kaunaz”(火)、“Laguz”(水)、“Jera”(风)、“Hagalaz”(地)之类的那些。
而是一个个以三角形加上一条直线所勾画出来的简单图形。
即使是一名在“古代如尼文研究”的NEWT提高班考到优秀的学生,也未必认得出这些简单的图形是什么来历。
若是邓布利多、尼可·勒梅,或是其他精研古代炼金术的炼金术师在这里,反而有可能把它们给辨认出来。
这是古希腊时代的炼金术师常用的符号。有传言说,这些符号是来自“所罗门的印戒”(Seal of Solomon)。
在麻瓜界,流传着数之不尽的关于所罗门的印戒的传说。
最为主流的传说是:所罗门王执政时通过发展商业和掠夺他国得到了大量的财富,其数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于是后世就有人传说他的财富都是通过驱使魔鬼给他搬运来的。传说中,所罗门王有一枚魔戒,名为“所罗门的印戒”,上面刻着驱动戒指力量的六芒星,里面则封印着魔鬼中的王者Asmodeus,因此所罗门可以挟天子而令诸侯,让其他魔鬼为他效力。
所罗门的印戒上面的图形是一个六角星,也被犹太文化称为六芒星、大卫之星、大卫星、犹太星等等。后来成为了代表着现代麻瓜界的犹太文化的一个标志符号。
当然,麻瓜界的历史早就被巫师们篡改得不成样子了。比如明明是活跃于十一世纪的大法师梅林,却偏偏有麻瓜作者在九世纪时就为他编写了传奇还出版成书,这全是魔法部记忆修改员的杰作啊。
所罗门王的历史也一样。
和梅林一样,所罗门王其实是个非常强大的巫师。但是在他逝去之后的年代,因为各种社会和宗教变革的原因,他的故事慢慢受到了扭曲,慢慢地变成了今日麻瓜界所流传的所谓“历史”。
所罗门王的印戒自然不是用来驱动恶魔或魔鬼的。那其实是炼金术,最原始版本的点石成金的炼金术,贤者之石的前身,也就是所罗门王财富的真正来源。
四颗菱形水晶漂浮在谢林四周,各自散发着极为独特的光辉。
谢林再次打了一个响指,四颗菱形水晶各自射出一条笔直的光线,把彼此连接在一起。奇怪的是,把水晶上的线条连接起来后,一眼望去,却不是一个四角形,而是一个五角星的形状。
谢林的嘴角微微扬起——
总算给我找到你了。
谢林专注着全副的心神,再次一笔一画地在半空中勾勒出一条条“乙太”的线条,这一次在他的手指微微发热之后,半空中突兀地浮现了一个奇异的光球。
《第五元素》这本书中也只是提供了这些构成“乙太”的线条的轮廓,谢林走到了这一步后,书上并没有说明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
可恶!明明都走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就此功亏一篑吧。
谢林明明知道光球只是元素具象化的第一步,下一步应该是让它转变成刻印着代表图形的菱形水晶,但是眼见就差这么最后一步,他却偏偏不知道应该如何做到。
怎么办?!
谢林一边努力地以自身魔力维持着整个魔法阵的运转,让它不至于崩溃,一边心神电转,在脑海中如同最高级的电脑推算着成千上万的可能性。此刻,他的额头上已经微微冒出了细汗。
时间过去了15分钟。
谢林已经在脑海中把他手上的四大家族藏书的内容都快速过了一遍,里面完全没有半点有用的内容。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
谢林举着的手臂(就是勾勒“乙太”的那只手)已经开始出现了颤抖。他已经在脑海中把拉文克劳藏书的内容都快速过了一遍,里面完全没有半点有用的内容。
时间过去了45分钟。
同时维持着魔法阵的运转和超高频的运算消耗了谢林大量的心神,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他已经在脑海中把霍格沃兹的藏书,以及他从几位教授、朋友处得来的藏书的内容都快速过了一遍,里面完全没有半点有用的内容。
谢林闭上了双眼,试图减少脑子里开始出现的晕眩感。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他前世的一些记忆碎片,都是一段段散乱无章的记忆段落,有关于冒险的、有关于哈利波特的、有关于神秘学的……
也亏得他前世是一名资深的神秘学爱好者。他清楚记得所罗门的印戒的传说。这枚传说中的戒指,在各大考古文献中,都不曾有人发掘,以至于沦为人们口耳相传的传说。但是,不论是哪一个版本的传说,信奉犹太文化的人都坚持相信,戒指上面的图形是六角星!
谢林睁开了双眼,此刻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瞳孔已经转变成完整的碧绿色!
他再次打了一个响指。
代表着“乙太”的光球,仿佛受到了某种触动,缓缓地展开了变形。
光球扭来扭去了一阵,最终变成了一颗菱形水晶,这颗水晶的体积要比其他四颗水晶大上一倍多,上面刻印着一个深绿色的六角星图案。
“去吧,回到属于你的位置去。”谢林轻声呢喃道。
水晶漂浮着,缓慢地移动到了五角星里,空着的那个角落。
就在乙太补上了五角星魔法阵里所缺失的角落的那一刻,组成五角星的线条爆发出耀眼的强光,突然间整个五角星高速旋转起来,化作一个漩涡状的黑洞。
谢林睁大了眼球,这个黑洞他并不是第一次见过了。这不就是,他前世的时候在西藏那里误触的魔法所产生的漩涡黑洞吗?这不就是让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吗?
冥冥中响起了一阵阵玄奥难懂的声音,似乎是从黑洞的另一端传来的,那仿佛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和语言。
不会吧?谢林的额头冒出大量冷汗,该不会,我又要再穿越了吧?
第224章 星体异变
就在谢林在担心、在纠结着,自己究竟会穿越到火影世界,还是海贼世界,还是MCU宇宙时——
谢林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谢林并没有像前世里大量的诸天流小说里的主角那样,被吸进黑洞中,然后展开一段新的冒险、新的人生。
反而是黑洞里逸散出丝丝特殊的能量,像一条条细微的丝线,慢慢地涌向谢林,把他包裹了起来。
谢林沉浸在一种很奇特的状态中,他的意识仿佛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这个空间,窥见了更高维度的视野。在外人的眼里看来,他的双瞳里闪烁着比雷霆还要凌厉的绿色锋芒,并隐隐有一个六芒星的图形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