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之霸主征服 第8节

  长长的白蜡烛将大厅内照耀的恍如白昼,一套华丽描绘致敬科霍尔三千勇士的织锦悬挂在墙面上,由羊毛、蚕丝和金银线编织而成,足以被贵族们视作传家之宝。

  年轻女孩,贵妇们,丝裙摩挲,伴随着嬉笑声,浓烈的香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让我们向萨洛·科特司令致敬,正是他的智慧和勇敢,让多斯拉克蛮人不敢靠近城墙一步。”

  庭院的主人身材矮小,年长发福秃头,身上洒满香水,穿着带有金色流苏的黄丝绸,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声烘托着氛围。

  萨洛·科特并不开心,现在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多斯拉克人没有像疯牛一样直接发起进攻,才是最可怕的事态。

  但他同样是属于高等贵族出身,不得不牵强附会,守城还需要依仗面前的这帮蛀虫,毕竟无垢者都是由贵族们出钱购买。

  “让我们再次举起酒杯庆贺,黑山羊的信徒粉碎了拉赫洛异教徒们的阴谋。”

  萨洛·科特面色灰白无力,这是他心甘情愿前来参加宴会的缘由。

  想要警示高等贵族们,光之王拉赫洛的信众还隐藏在城中,默默积蓄着力量,黄昏时异教徒的骚乱很可能只是在转移视线,他们必定另有图谋。

  “诸位贵人,请放下酒杯,让我们一起向黑山羊祈祷,保佑科霍尔舰队顺利归航,保佑舰队成功登陆,一举重创多斯拉克人,黑山羊神还依然在守护着科霍尔城。”

  现在,萨洛·科特只想将手中的酒杯,砸到秃头主人,肥胖蠢笨的嘴脸上。

  居然堂而皇之将舰队登陆的军事机密,放到大庭广众之下的宴会上四处宣扬。

  更何况科霍尔城已在三日之前就与舰队失去了联系。

  而这群蛀虫居然只是简单的认为,舰队正在奋力北上无暇他顾。

  毕竟,科霍尔城正在被多斯拉克人围困,消息传递不进来不是属于很正常的事情。

  可多斯拉克人根本没有能力围困住靠近琴恩河的水门。

  高等贵族们却反驳称,多斯拉克人又没有舰队,毫无威胁。

  萨洛·科特心中泛起剧烈的无力感,情不自禁,烦闷的举起手中酒壶,大口大口的痛饮起来。

  四百年没有经历战乱的科霍尔啊!我该拿什么拯救你。

第15章 不可思议

  夜幕似是科霍尔人出产的编织精美的织锦,可惜今夜并无闪光的星河宝石点缀在上。

  奔腾不息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丛中,只有因风沙沙作响的树叶,引人注目。

  夜色笼罩下,琴恩河边断断续续出现几支火把,多斯拉克人手持利刃的监督下,俘虏们鸦雀无声的奋力挖掘着泥土,顺着带笼套牲畜的来向望去,漆黑中连绵不绝的运输队蔓延至科霍尔城脚下。

  科霍尔城前,更深人静,昏暗无光,相隔不远都不能看清对方。

  一队队稍显健壮的俘虏,嘴里咬着树枝,腰部麻绳相连,视力优异者当先,背负着泥土,默不作声的往城墙脚下而去。

  “警告俘虏们,不要着急,放慢脚步,一定不能惊动城墙上的守卫。”

  蒙戈亲自带着事务官奥佛、卡斯寇—科索罗在这里监督,以防意外发生,好随时临场应变。

  夜深人静,由于战马的蹄声过于醒人耳目,因此三人都下马步行。

  听到卡奥的吩咐,科索罗转身离去执行命令,而奥佛抬头望着,勉强能看到微弱火光的城头,悄声道:

  “卡奥,科霍尔城比起其他无险可凭的城市,也算得上是得天独厚,前有琴恩河拦截,就只能从河上的这座大桥通行,侧又有科霍尔森林,阻碍无数。”

  蒙戈伸出马鞭,指着面前的大桥,面色平静的道:

  “之前赶往暗流河时,我们直接迂回绕过了科霍尔城,当初我还在疑惑,三千无垢者是如何背靠城墙列阵,抵御多斯拉克骑兵,看到这里的地形就能明白,不过正是这种得天独厚,让他们沉溺于安乐,城墙前甚至连壕沟,拒马这种基础防御工事都没有修建。”

  看着面前修缮的宽阔华丽的大桥,奥佛似乎想到一些事情,忍不住捂嘴轻笑,努力抚平脸上的褶皱,冷静下来道:

  “科霍尔城掌管东西贸易要道,科霍尔人的头脑中全都是商贸与金币,只恨不能把琴恩河填平,用来通行做生意,哪会在意当初修建城池的瓦雷利亚人,对这条河赋予的其他作用,所以更别说您提到的防御工事。”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视力超凡的蒙戈能够看到,城墙上影影绰绰的无垢者守夜士兵,若是今晚天色好上一些,也许他们就能发现城墙下渐渐隆起的土丘。

  夜间,通过城墙上燃起的篝火,他还看到几个喝醉酒的军士对着城下小便、辱骂。

  东方天际,即将泛起鱼肚白,望着被泥土埋到半腰的两块城墙,蒙戈就知道对科霍尔的进攻已经稳妥了。

  时间又过去一会儿。

  不知是因泥土越堆越高,而发出的异动声吸引了注意,还是因天色渐亮,守城士兵发现城外的运土队。

  “敌袭,敌袭。”伴随着凄厉的叫喊声,城墙上人头骚动起来。

  自从多斯拉克海东出以来,奥佛也从未认真休息过,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有些过于繁重劳累。

  只见他面露疲惫,脸色苍白无力,却还是主动开口问道:

  “卡奥,是否停止填土的计划。”

  蒙戈没有理会老人,望着惊慌失措的运土队俘虏,面无表情,毫不迟疑的吼道:

  “继续填土,督战队上前,敢退者皆斩。”

  随后他快步跑向远处的战马,翻身上马,继续喊道:

  “木幔队上前,进一百五十步。”

  木幔队,就是由一队队下马的多斯拉克骑兵,抬着木幔组成,他们将会举着木幔这种巨型盾牌推进到城下,与藏在城垛后的弓箭手对射,其目的就是掩护俘虏继续填城。

  随着城墙上射出稀稀落落的箭支,身无片甲的俘虏中箭倒地,鲜血染红地面。

  胆怯的俘虏惊慌失措,丢下背负的泥土,妄图逃窜。

  系在腰间的麻绳,成为导致队伍大乱的元凶。

  含在嘴里的树枝,伴随着口水吐在地面上。

  惊呼声,惨叫声,随之而起。

  蒙戈见到这人间惨剧,策马呼喊道:

  “督战队上前,斩断俘虏的绳索,后退者、乱跑者皆斩。”

  随着人头一颗一颗落地,填土作业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看到从远处河边运回,堆成数座土丘的泥土,蒙戈对着守在身后的多斯拉克骑兵喊道:

  “速传我的命令,将河边的掘土队带回,让他们作为填土队补充上去。”

  琴恩河边负责掘运泥土的俘虏,皆是一些老弱妇孺,但却没有危险性,也不需躲避敌人的巡查,更有着牲畜的帮助,效率很高。

  现在,越能尽快将泥土填到城墙五米处,死的人反而就会越少。

  “不急,不急。”蒙戈双手握紧马鞭,竭力压抑着兴奋紧迫的心情。

  科霍尔城很可能没有弩炮这种利器,是事务官奥佛的发现。

  九日以来,多斯拉克人也没闲着,奥佛对城外的地面进行过勘测,并没有发现野草树木、或者奇特的岩石,这些可以作为弩炮测量的标记。

  俘虏填城,即是为军队发起进攻铺平道路,也是为消耗敌人弓箭手的箭矢与体力,试探出敌人弩炮等利器的实力。

  果不其然,只见城墙上射出箭矢,却不见巨型弩箭和石弹这种更具杀伤性的武器。

  随着木幔队近前一百五十步,与城墙上的弓箭手展开对射,也不见敌人使用弩炮攻击,能够防御普通箭矢的木幔。

  蒙戈不禁内心疑惑,到底是敌人还在藏着掖着,还是科霍尔城这个守备部队,平日里都不搞城防,只是负责巡街、维护城中治安。

  时间流逝,这城守的却让他大失所望,整个守备队如同刚睡醒一般,毫无组织章法,敌人甚至没有使用火箭攻击木幔,这泥巴算是白糊了。

  敌人指挥官难道不在城墙上,一个大胆的想法钻入蒙戈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事实上,守备司令萨洛·科特还真不在城墙上,一向谨慎的他,却在宴会上借酒消愁喝多了。

  当城中的警报响起,他才从女人的床上爬起来。

  而且蒙戈对无垢者有一种偏差认知,他们无论是单独的战斗力,还是纪律性组织度都无可挑剔。

  但他们仍只是一件战争兵器,就和手中的弯刀、长矛、弓箭没有什么区别,兵器没有思想,只会跟随主人的手挥向何方。

  自由贸易城邦喜欢购买无垢者,除了他们绝对服从主人和面对战争无所畏惧外,更多的是让他们充作警卫保护自己,或是巡逻维护治安,毕竟无垢者绝不抢劫或猥亵。

  无垢者虽强,却并没有太多自主能力,他们在战争中的一切行为,完全取决于自己的主人。

第16章 城墙争夺战

  黎明即起,犁庭扫穴。

  城墙外堆出近六米高的土丘,当撤退的号令下达,填城俘虏们连滚带爬退出战场。

  琴恩河相隔的便是生与死,红与白充斥着梦魇般的虚幻噩梦,凡人皆有一死,浮生幻灭。

  蒙戈骑着战马扬鞭驰骋,面向三千列阵在前的奴隶战士,朗声喊道:

  “奴隶们,现在我想对你们说的,不是要求你们有多勇武善战,活下去奔向自由,为我带回三颗敌人的头颅,把你们欠我的债务通通一笔勾销吧,战士们,世界诸神将与你们同在。”

  号手吹响号角,静立的奴隶战士发出嘶吼声,迈开步伐,朝着科霍尔城冲去,整个阵线如同涌动的浪潮,无惧前方的礁石沙滩,一往无前。

  城墙上的弓箭手蓄势待发,箭矢如骤雨一样落下,扎入奴隶战士密集的队伍。

  没有盔甲的保护,奴隶战士中爆发出无数惨叫声,最前面的奴隶像是被疾风吹倒的麦子那样,倒下一片,凌乱不堪。

  更重要的是,奴隶战士被箭矢的打击吓到了,凶悍之气消泄,胆气丧失,顿时不知所措。

  勇敢者向前,犹豫者驻足,怯懦者退后。

  就在这时,奴隶战士队伍的后方,一队多斯拉克骑兵举起亚拉克弯刀,呼啸着向溃军冲去。

  这是开战以来,多斯拉克骑兵第一次发起冲锋,刀光血雨中,警示着驻足不前者。

  号角声响起,奴隶战士们被逼出血红的瞳孔与战意,向着科霍尔城再次发动攻击。

  嘶吼声,惨叫声,鲜血飞溅,向前望去,到处都是血,都是尸体。

  面色苍白的事务官奥佛,有气无力的道:

  “卡奥,情况似乎不太理想。”

  蒙戈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眼神冰冷,努力压制住心中的不悦,道:

  “填城的时候,敌人还没有这样的章法和组织度,如果不是科霍尔守备队对同胞俘虏有着怜悯同情,或是在隐藏实力,那就只能代表着敌人的指挥官刚刚到位了,奴隶们运气不好。”

  “卡奥……”

  不等奥佛继续说话,就被蒙戈挥手打断,他招手让多斯拉克骑兵过来带走虚弱的老人,同时道:

  “事务官,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不必忧心,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损失,众神依然站在我们这一边,胜局已定。”

  任何一支军队能死三分之一还不崩溃,就称得上是精锐。

  奴隶战士们不同,不能算是军队,他们没有经过统一训练,语言不通,互不相识,没有共情。

  每个奴隶都只为自己而活,不会在意别人的生死,这能使他们更加勇悍无情,却也不堪一击。

  吉斯人奴隶挣扎着爬起来,腰部慢慢渗出鲜血,伤口是来自背后的利刃割伤。

  看着面前互相踩踏着,争先恐后往城墙上攀爬送死的奴隶战士。

  他呆呆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脑子里却有一个意识:这群人靠不住。

  城墙后,无垢者以一种高级、松散的步兵方阵进行战斗,这种战斗形式使战士能够更灵活、反应更为迅速的利用短剑盾牌、长矛进行配合攻击,同时也保证他们在面对侧腹攻击时不会太脆弱。

  城墙外,冲上城头的奴隶刚被敌人杀死,推下城墙,后继的奴隶又再次疯狂的涌上,其间不断有奴隶跌倒、受到践踏。

  土丘之上,奴隶堆得层层迭迭,一直延伸到城墙根,尸体下缓缓流淌着鲜血汇成的小溪,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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