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 第315节

向哲浚皱了皱眉头:“但这两个人在中国的欠债更多,在东南亚,这两个人只是个战斗的将军,而在中国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

“在中国,这两个人的名字不叫土肥原和板垣。”

“叫什么?”

“恶魔!”

季南笑了:“向,不要带着狭隘的民族复仇心理来工作,我们的工作是公正审判,不是报仇。”

向哲浚也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说,这两个人在中国的犯罪时间更长,罪恶最大,从提取证据和起诉审判力度上更有说服力,更公正。”

季南接过来:“恰恰你们在这次审判中缺的就是证据,你们国民政府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证据?”

倪征日奥突然插话:“证据都在东京。”

“为什么?”季南问。

“都在日本内阁和军部档案室。”倪征日奥说。

季南说:“那只是一部分。”

倪征日奥说:“但可以以一当十。”

季南有点迷惑。

倪征日奥解释道:“这是一句中国的俗G,意思是Putoneagainstten。”

季南乐了:“倪先生很有意思。”但季南随即脸色一凛:“这件事已经决定了,这样会让罗贝茨检察官很难堪的。”

向哲浚有点为难:“但这样会让四万万中国人难堪。”

季南愠怒了:“您的意思是说我的决定激怒了全体中国人?”

向哲浚说:“我只是说我从此再也无法面对那些被刽子手残害死去的亡灵,无法面对在屠杀中侥幸活下来的生者,就连上帝也不会原谅我的!”

季南愠怒地盯着向哲浚。向哲浚也盯着季南。

倪征日奥微笑着,但眼里也射出一丝寒意。

季南突然笑了,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中国佬,很固执。”他继续用英G说:“好吧,只要罗贝茨同意放弃,我就同意。但这可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只有热情显然是不够的。一旦失败,就会影响整个审判,这可是关系到全部受害国人民的利益和荣辱。”

倪征日奥说:“中国人是最讲信诺的。”

1947年9月16日,梅汝璈和其他法官又一次进入法庭。

差不多半年时间,向哲浚和倪征日奥他们一直在做着起诉准备,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好不容易从菲律宾检察官罗贝茨手里争取过来的起诉权,一旦失误,将成为国际笑话。这一年,东京的夏天很热,从今天起,中国检察组正式登场亮相了。

土肥原贤二的胖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淡定,波澜不惊。

日本律师团的首席律师广濑一郎说:“在此,我要再强调的一点是,我请大家注意,与其他被指控有战争犯罪的所谓的战犯相比起来,土肥原贤二先生职位之低,作用之小,已获公认,居然被列为甲级罪犯,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可笑、极其荒唐的认定。他有什么能力能够完成和执行检察团指控的那些罪行呢?按照检察团的逻辑,那我们是不是还可以说,东京的富士山也是土肥原贤二先生造出来的呢?”

倪征日奥和身边的向哲浚交换了下眼神。爱泽诚坐在证人席上,忐忑地看着走过来的倪征日奥。

倪征日奥一脸微笑,用英G道:“爱泽诚先生,你好。”

爱泽诚忙笑了笑,用日G回答:“你好。”

“在土肥原贤二先生主持沈阳特务机关的时候,你是他的部下,任新闻课长是吗?”

“是。”

“你刚才说,你和土肥原贤二先生的主要任务只是收集公开的新闻情报,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秘密活动,类似像分裂中国,挑起中国内战和政变这样的事情你们从来没做过,是吗?”

“是!”

“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可以吗?”

“可以。”

“谢谢。你的上司土肥原贤二先生,在1935年的时候,想在北平和天津组织‘华北五省自治’你知道吗?”

“不知道。”

“可当时外国报纸对此有大量报道,而你是关东军特务机关的新闻课课长,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搜集新闻情报,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倪征日奥面带微笑。

爱泽诚张了一下嘴,说不出话来。

倪征日奥拿出一份报纸示意了一下:“这就是当时对这件事情进行报道的那份外国报纸,而这份报纸是由你搜集后上报给日本政府的,这上面还有你的签名。请你看一下,这是你的签名吗?”他一直笑着。

爱泽诚嗫嚅了好久:“是。”

法庭一片交头接耳。

倪征日奥笑得很亲切:“那你怎么说不知道这件事呢?”

爱泽诚不敢看倪征日奥,眼神开始闪躲。

倪征日奥笑着说:“好,这个问题你回答不上来是吧,没关系。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你刚才作证,说你的上司土肥原贤二先生是一个忠厚坦白、和蔼可亲的人,是吧?”

爱泽诚硬着头皮说:“是!”

倪征日奥马上一转身:“尊敬的审判长,现在,我们看看证人的上司土肥原贤二先生,是否如证人所言,是一个忠厚坦白、和蔼可亲的人。这是一份《奉天特务机关报》,奉天也就是现在的中国沈阳,这份报告上有土肥原贤二先生的私人印章,我摘一段给大家念一念。这是1935年10月20日那天出版的,上面有这么一句话——”他拿起报纸,“华南人士一闻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之名,有谈虎色变之慨。这句话的意思是,在中国华南民众的心里,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先生是凶狠、残暴的——”

土肥原的辩护律师马上站起来:“我反对!这份证据是在说一只老虎,跟本案没有什么关联,我请求法庭不予采纳这份证据!”

土肥原贤二的脸色很难看。卫勃有些纳闷,看了看梅汝璈。梅汝璈没看他,嘴角带着笑。

卫勃说:“检方律师,这份证据是在说动物吗?请你说明,否则,法庭将不予采信!”

倪征日奥笑了:“尊敬的庭长先生,我想请问您一个算是私人的问题,您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这孩子哭过吗?”

卫勃愣了下,又看看身边的梅汝璈,梅汝璈鼓励似的冲他点点头。

卫勃有些纳闷:“这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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