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伟大的卫国战争 第1396节

巴尔岑点点头,他以自己的经验估摸着,既然之前下过一场暴雨,以后再下暴雨的可能性就不大了。稀疏的小雨可以忍受,就是潮湿的衣服令人浑身难受。

他奋力提提裤子,调侃说:“湿漉的衣服对我的伤害胜过敌人!我要是罹患烂裆,我就不要想着有儿子了。”

“哈哈!”科夫帕克放纵的大笑一声:“您还是穿着衣吧!您毕竟是一个军官,若是士兵效仿你,这森林里不得到处是白色的猴子?再说,我们队伍里还有几个女人,尤其是英雄斯佩洛斯金娜。”

巴尔岑无奈的耸耸肩:“唉,我们需要那位年轻的女战士,图罗夫一战,她的总战绩超过四百人。接下来您该给上级发送电报了,我想司令同志已经等得不耐烦,是时候让指挥部的军官们安心。”说罢,他就拍拍身子去整顿自己的侦察营。

科夫帕克欲言又止,娜塔莎的总战绩超过四百人,这个数字已经无法用惊讶来行动他的表情。

“此事!我必须汇报给别列科夫同志!还有萨林奇金同志!通讯员!”

整个部队在森林中扎营,为了担心降雨,有不少士兵不但的砍伐随处可见的红松作为篝火的燃料,还用树枝搭建自己的窝棚,以求多少挡些雨水。

虽然科夫帕克很不乐意部下把衣服脱掉,大量士兵纷纷脱得仅剩内衣。他们用树枝勾着潮湿的衣服,在劈啪作响又蒸汽缭绕的篝火前炙烤。

还有一些战士,趁着这个机会麻利的换上缴获的衣服,甚至还有人扔掉了自己的靴子,换上从德军尸体上扒下来的。几乎一无所有的游击队战士,他们对衣服几乎毫不忌讳。许多人换了一身行头,也致使这支游击队更加的不伦不类。

有的人烤衣服,有的人烤土豆果脯,娜塔莎则拿着一支德制刺刀,在火苗上炙烤着。

特殊时期,穿针引线给伤员缝合伤口完全不切实际,目前最快的止血手段,莫过于直接把伤口烙上。

她亲眼看到杨桃这么干过,甚至手段的可靠性,这便有样学样强行操作。

娜塔莎,她的举动令人震惊,伤员咬着木棍依旧鬼哭狼嚎,她依然不为所动。

大部分游击队战士都晓得这种治疗手段,固然异常痛苦,能保住性命它就是最好的。

伤员的哀嚎也没有引起普通战士的惊讶,他们真是太累了,许多人烤衣服的时候就昏昏欲睡。自部队休整两个小时后,天还是明亮的,营地却被无尽低沉鼾声笼罩。

如果说有谁战战兢兢,莫过于那两个被救的女人。她们被发了步枪和十多个子弹,负责看护两人的小队长下达了命令:“我们不需要懦夫,即便你们的女人,也不要想着能得到特别好的爱护。现在能保护你们的就是这两杆枪。记住!发现敌人就朝他们射击,想想你们的仇恨,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们,就这么简单。”

她们真的想打仗?不!她们只想活下去,就像彼得里科夫被德军强行带走的犹太人,还有图罗夫被带走的普通居民。

她们别无选择,因为小队长又有恶言:“如若你们是拖后腿的,我们将毫不留情抛弃你们。至于被德军抓住会遭遇什么报复,可想而知。”这话中有着直白的威胁,稍稍想想,也算是一种鞭策。

毕竟她们是女人,在发了枪后又直接被打发去照顾伤病员。也因此,她们目睹到一个十多岁的少女,她们不仅惊讶于这支庞大游击队中还有个孩子,更震惊于女孩用炙热的匕首除了伤员伤口。

这群游击队不比德国人疯狂,他们还多是乌克兰人,这令那个乌克兰族的女人欣慰不已的同时,也一肚子疑问。终归他们是自己人,加入了他们即逃出魔窟。那么,游击共和国和诺夫戈梅利,又是怎样的存在?那里难道真的是**铁蹄下唯一的和平之地?!

趁着没有天黑,科夫帕克突击写了一份电报稿,交由通讯员发给游击共和国。

就在下午五点半,直线距离一百四十公里外的铁匠村指挥部,收到了这份内容较长的电文。

电文记录了科夫帕克兵团八月一日的一切行动,除了详细记录了他们的战场遭遇,也特别强调了从战俘嘴里获悉了神秘集中营的情报。当然,关于娜塔莎击毙第四百敌人的事实,也成为着重汇报的项目。

现在,轮到杨明志思考,该如何回复孤悬戈梅利西垂之敌的科夫帕克大军。

第1577章 游击共和国的八月一日

八月份终于到来了,本月第一天,普里佩特沼泽又下起了小雨。

八月九月,白罗斯的降雨是偏多的,尤其是沼泽地,这一天气特点更加显著。

降雨意味着气温的降低,又因为地理纬度较高,真可谓一场雨水一场寒冷。就在几天以前,士兵乐意跳进随处可见的池塘洗澡,如今让他们跳水,多数人得掂量一下。

新的一天,又有一百多人因感冒被送到医院,甚至还有十多人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闹肚子。

所有进入游击共和国核心控制区的难民、撤回来的士兵,医院为照顾他们,工作量亦是大幅度增加。

暴雨没有重演,淅淅沥沥的小雨虽弄得世界一片潮湿,普里佩特河和第聂伯河,水量明显有了减弱。水流不再湍急,盘踞于米西渡口左岸的上万撤退军队,终于开始了大规模渡河。

渡河行动与当日下午两点半展开,渡河手段为摆渡。

吸取了之前的坠河事故,阿纳托利率领的工兵就只规划了五条线路,每个线路同行的木筏也只有一个,乘坐人员也被苛刻的限制为二十人。

一切都是为了安全!

“如若再出事!我可担不起责任。”

阿纳托利的决定,在那些着急过河的士兵看来压根就是懦夫行为。部队都到了河畔,还能磨磨蹭蹭的渡河?尤其是在知晓,游击共和国的有着大量住房,无论是否简陋,都是一处遮风挡雨的好去处。

因此,整个渡河行动有些拥挤,大量士兵聚集河边,就如同一大群等待渡河的角马。他们望着宽阔的第聂伯河上孤独的几个木筏,纷纷无奈的摇头。

天气状况糟糕,也就绝不会出现德军战机。至于德军地面部队,他们已经被揍成重伤,雨水更迫使其不敢贸然南下。没有后顾之忧,阿纳托利坚持磨蹭谨慎的渡河也就合情合理。

无论对岸的军队怎样要求加快速度,他以不变应万变。

可以说,他就是要在这个问题上凸显一下自己的权力,也是奉行指挥部的命令。

原来,杨明志支持了萨林奇金的一个提议,即放慢撤退部队的回归速率。那么阿纳托利就设立五条线路也就合情合理。

军事指挥方面,杨明志有着最高权限,游击共和国的日常运转,则是萨林奇金和柳得巴廖夫这种专业人员全权负责。

“人不可能一口吞掉整个大列巴,我们要拿出刀子将其切成小块,一点一点的吃。”

萨林奇金的意思是,介于游击共和国突然吸收了数万难民,这些人的安置本身就是个大问题。如若短时间内,整个大河左岸的部队全撤回来,三大集体农庄,人口多达八万人!

于七月三十日基本结束的庞大战役,长达四十天的战斗中,游击共和国永久性的损失近两万人!

即便精锐损失极其严重,共和国尚控制着四万余人(三万人仅能持枪自保)。纸面上看,共和国战斗力暴跌,人口并非雪崩。

从北方而来的两万五千难民,以及起义的第21游击旅,为共和国增加了近三万民众。如若再算上渡河完毕后的“红十月”“茨冈人”两个大队,共和国又要接收一万五千人。

萨林奇金从没想到过,一场损失惨重的大战后,游击共和国的核心,也就是被承认的城市“诺夫戈梅利”,她必须负担起十万人生产生活!

在白俄罗斯,一个有着十万人口的城市已经属于中等规模。即便是战争爆发前,戈梅利的人口有近二十万。诺夫戈梅利赶上戈梅利市一半的人口,这是一个伟大的胜利,却也是巨大的人口压力。

“等到科夫帕克归来,诺夫戈梅利可能就有十万人口了。右岸定居点在战争中毁灭,剩下的就只有三个集体农庄和霍姆尼奇兵站,能够安置这些人。”曾经的戈梅利市长柳得巴廖夫,他不得不解决好这一问题。

鲶鱼村、黑土村和铁匠村,三个呈品字形分布的集体农庄,组成为城市“诺夫戈梅利”。

要解决规模达十万的居民生活,首先必须解决粮食问题。

那么,现有的粮食足够这么多人生活?答案几乎是否定的。

睿智的人谋划大局,长时间的战争和突如其来的降雨,直接导致夏耕计划基本落空。本来还能再种植一季土豆,并依靠深秋的收获,使得游击共和国不但能平安渡过寒冬,甚至还能接济友邻游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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