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我们在南京。”
“对!那年过的舒服。”
“年前后三天,放大假,吃大肉!喝大酒!”
“我们可以上街去找女人,去赌场。”
周林问:“每年都是这样的吗?”
“都是这样!我们是谁?我们是重炮师。是委座的心肝肉。”
旁边的小年心中说:“心肝肉也可以吃哈。”
周林猜测,虽说今年是战争年,但是,炮兵师的这三天,估计还是那样。毕竟那是传统。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有些危险了。
小年则是与周林不同的想法。他在想,一定要弄到炮兵师的布置图,送出去,让皇军的飞机与重炮摧毁这个中国人的炮兵阵地。
带着有点欢乐的心情,小年回到了宿舍。
一进宿舍,就被人推了出来。
舍长指着外面脸盆中的衣服说:“新兵蛋子,给老子洗衣服去。”
小年本来欢乐的心情一下子没了。
他怒气冲冲地说:“你们的衣服你们自已洗。”
“哟嗬!胆子大了。想造反了。兄弟们,让他知道一些做人的规矩。”
于是,一个老兵,冲出来,对着小年踢出了一脚。
这一脚如果踢中,小年非死即伤。
小年躲过了老兵的一脚,自已也出了一脚。这一脚踢在老兵的腿子上。
老兵马上喊了起来。“我的腿子断了。”
舍长一听,骂了起来:“敢伤人?一起上,将他的两手两脚全废了。”
另一个老兵与舍长分左右向小年冲了过来。
舍长出的是拳,老兵出的是脚。
小年躲过了老兵的脚,同时向着舍长冲去。
这时,舍长的拳头冲过了小年的肩头。
小年一把抓住了舍长的拳头。
舍长拉了几下,挣不脱。便命令道:“放开我的手。”
小年应了声,一个动作,将那手臂拉住,一个转动。随后,便将舍长从后背立了起来。
一甩,便过肩,将舍长从空中甩在地上。
地上震动了一下。随后,就是舍长哭天喊地:“我的腰断了。”
最后的那个老兵,看到小年这么猛,调头便跑。
一边跑他一边喊:“杀人了!新兵杀人了。”
隔壁左右的宿舍的人听到喊声,跑了过来。
看到摊倒在地上的两个老兵。还有一个在他们身上摸尸的新兵。
人还没死,能摸尸吗?这应该叫抢劫!
小年身上的东西,之前都被老兵抢了。
现在,他开始收回自己的东西。老兵的东西就当赔偿金。
从舍长身上拿出一包烟,又从另一个老兵的身上拿来一个打火机。
这打火机可是美军的防风打火机。老兵花了大代价弄到的。现在,归小年了。
小年点上一支烟,看向了那些在外面围观的人。还理他们,径直回到床铺上,躺了下去。
外围的人不服气,“这新兵太狂了。敢打老兵。”
“他这是找死!咱们炮兵师的传统就是,新兵要经过千拳百脚才能成才。他这是公然对抗我们的传统。”
“这带了一个坏头。以后新兵会跟着学的。”
这时,政工处的人来了。
“你为什么要打人。”
小年说:“我是自卫。他们先动手。我才还击。”
政工处:“伱怎么还击的?”
小年踢了一脚那老兵:“他用脚来踢我。我不愿被他踢伤。所以,我便还了一脚。我们是对踢的。哪知道他没用,踢不过我,就成这个熊样了。”
小年来到舍长的身边。舍长吓得向外爬了几爬。
小年指着舍长说:“他用拳头打我,说在断我的四肢。我才不会让他得逞。所以,我便闪开了。我这一闪开,他的手便冲过了我的肩。我被吓着了。抓住那手一翻。结果他从我的头上飞了出去,甩在地上。就成那个样子了。长官,我真的不想动手。我只是自卫。”
外面的人听后,这家伙是在讲案情吗?怎么象是示威!
政工处的人问了那两个躺着的人,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对那两个老兵说:“你们欺负新兵,没出事,我们不管的。反过来。你们欺负新兵时,被新兵打了。我们也不会管。该你们自认倒霉。”
喊来了几个人,让他们将两个伤兵送去了师卫生院。
这一下子,那两个新兵会在医院舒服上十天半月。
人都走了,小年才从床上起来。
他要谢谢那个下线。要不是他告诉小年,可以反抗老兵的话。那么,今天住医院的人就是自已了。
第二天,小年去炮位,当他去拿抹布,准备擦炮时。发现有人在擦炮了。
擦炮的人原本就是擦炮的。小年来了后,他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小年。
昨夜,他听到小年废了两个老兵后,吓傻了。
这家伙有那么猛?幸好他没有对付我。要是对付我,那就惨了。
想到之前欺负过小年,这老兵手都抖了。
政工处的人说了:不管新兵老兵,谁的拳头大,谁就有指挥人的权力。
自已的拳头没有小年大,指挥了他几天。这是自已犯的错误。必须改正。
这就是,小年一来,就找不到事情做了。
周林来时,看到小年无所事事,便说:“自已找事做!搬炮弹去。”
每门炮是一个战炮班。
炮长即班长1人,一炮手即瞄准手1人,二炮手即方向机手1人,三炮手即高低机手1人,四炮手即装填手1人,五炮手及其以后为弹药手(3人)。
周林拉小年去做的就是装填手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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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危急
第二天,周林看到小年又去了那面墙。
他便猜到,小年又在联系那个人。
周林借机路过,看到墙上,就画了几条蚂蚁。
看不出什么意思,周林便不去痛脑壳了。
明摆着有一个人在,只要跟着他就行了。何必费脑筋。
当的晚上,在军营的一间宿舍中,几个人聚在了一起。
这几个人都是中尉上尉,不是带队的人。他们是三个团的参谋。
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
所以,参谋是最没有权力的岗位。没权力,没油水。
时间一长,几个参谋就相互怜悯,抱团自慰了。
没权力,就放弃权力。没油水,就去捞油水。
参谋处的人,提前知道一些军官调动提拔的情况。用来换点吃的喝的,足够了。
时间一长,他们就认识了后勤处的一个少尉。
这个少尉,是管大食堂的一个副堂长。
大食堂是连级单位。设堂长副堂长。堂长为中尉,副堂长为少尉。
别看官不大,但是油水厚。所以,这三个人是大家极力结交的人。
眼下,在这间屋子里,正忙活的是叫汤勤伟的副堂长。
昨天,他约了几个参谋,今天到这间屋子来聚餐。
这个副堂长,正是与小年接头的人。
按照他与小年的计划,为今天来的人,准备了足够的酒。
今天来的人,一团王参谋,二团赵参谋,三团李参谋,警卫团的孙参谋。
每个团只来一个参谋。这是正常的情况。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同一个单位中,存在着竞争,不存在着两个参谋是朋友的事。
所以,每个团就一个参谋来聚餐。
汤堂长今天拿出了好东西。
就是一桌川菜。
川菜说是四川的菜,但是吃的人很多。
特别是四川的军队来到上海参战后,便将川菜在上海发扬光大了。
上海的很多人爱上的川菜。更别说这些当兵的,川菜那种麻辣的感觉,就象一个性格性格直爽,脾气耿直的男人。而且,更象一个泼辣型很自强自立的女人,事业上敢于挑战和拼搏的女生。爱吃辣的女生往往热情大方,发起脾气来也很吓人怼起人来不留情面。
所以,人们喜欢四川的女人。
汤堂长专门做了八道川菜。
回锅肉,夫妻肺片,辣子鸡,水煮牛肉,蚂蚁上树,宫保鸡丁,眉山东坡肉,鱼香肉丝。
这八个菜,都是硬菜。硬在菜实在,还硬在盘子大。比上海的酒楼的菜盘要大三倍。
这八个菜可以供十多人吃。
菜一上来,大家就开操。
喝酒喝的是个气氛。人一多,大家一拚,气氛就上来了。
谁都不认输,又非要拚出个高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