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数名亲兵蜂拥而上,便将昏死过去的黄祖五花大绑。
更多的水军将士,则追随着文聘,一路杀过敌营腹地,把整座大营杀到血流成河。
夏口水营突破。
而此时,大雾散尽,万里无云。
长江上,站在甲板前方的苏哲,清清楚楚的看到,敌营中树起了一面巨大的“苏”字战旗,代表着文聘向他发出信号,敌军水营已奇袭得手。
“干得漂亮!”苏哲兴奋的拍手喝彩,喝道:“传令后续大队人马,即使登岸。”
号令传下,数百艘大小运输船,尾随在前锋水军后面,顺利的进入夏口水营。
数以万计的苏军步军,则不废吹灰之力,顺利的登上了水营,踏上了夏口的土地。
苏哲一路策马,深入水营腹地,沿途所见,尽是敌军的尸体。
这一仗打胜,不但重创黄祖的水军,还顺手夺取了近百艘战船,几乎端了刘表最后的水军。
眼下,已再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苏哲大军登岸,从容的去攻取夏口孤城。
苏哲正欣慰时,前边文聘飞奔而来,一跃下马,拱手道:“末将幸不辱命,为主公拿下夏口水营。”
苏哲喜不自胜,跳下马来,忙将文聘扶起,一脸欣慰道:“文仲业啊文仲业,今日一战,你才算真正扬名天下,你这回该杀的痛快了吧!”
“痛快,痛快之极,末将这一仗,把积聚多年的怨气,统统都宣泄了个痛快!”
文聘按捺不住心中的畅快,大笑着一摆手,“来人啊,把我给主公的归降献礼,给我带上来。”
号令传下,几名亲兵匆匆而上,将一名五花大绑的敌将,扔在了苏哲是谁。
“这厮是……”苏哲隐约猜到几分,却又不太确认。
文聘指着那人道:“主公,这就是所谓的荆州第一大将,黄祖。”
黄祖!
果然是他!
苏哲笑了,一股复仇的快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大笑起来。
黄祖,黄家家主,当初就是他公报私仇,仗责了苏哲的二叔苏飞。
也是这黄祖,更利用其影响力,屡屡对苏哲用各种打压手段,暗中相助他的宝贝儿子黄射对付苏哲。
还是这个黄祖,不听他的好言劝告,仗着手下兵强马壮,趁着苏哲两面受敌之时,大军压境,几乎将苏哲逼入绝境。
就是这么一个死敌,如今却跟死狗一般,躺在自己的脚下。
焉能不痛快!
“来人啊,把他给我弄醒!”苏哲拂手喝道。
左右士卒拎来一桶水,哗的就浇在了黄祖的身上。
冷意袭身,昏迷中的黄祖身子打了个冷战,猛然间惊醒起来,本能的就想往起爬,怎么奈身子被绑,折腾了半天也只是双膝跪地,无法站起来。
当他喘着粗气,好容易直起身子,抬头看时,却正撞上了苏哲那冷绝讽刺的目光。
“苏……苏贼!?”
黄祖声音沙哑,身形剧烈一抖,蓦然间凝固在了愕然一瞬。
苏哲不认识他,他可是认识苏哲。
只因苏哲杀了他的儿子黄射,黄祖对苏哲是恨之入骨,命人画了苏哲画像,时刻挂在自己眼前,提醒他要把谁粉身碎骨,为爱子报仇。
黄祖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如今却跪在了那个杀子仇人,那个下贱卑微的寒门奸贼的脚下。
惊愕一瞬后,黄祖立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苏哲,你这奸贼,你这下贱寒门狗贼,你不得好死,老夫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苏哲却一声冷笑,讽刺的口吻,嘲讽道:“黄祖,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这副高高在此,看不起我的嘴脸,你这样自以为是的所谓世族,活该你死无葬身之地。”
“苏贼,你——你——”黄祖气的大口喘气,竟是不知该怎么骂下去。
苏哲眼中杀机渐起,冷冷道:“你不是瞧不起我苏哲的出身么,我就先杀你儿子,今天再杀了你,然后再灭你黄家满门,叫你黄家从此从世上灰飞烟灭!”
说罢,苏哲拂手喝道:“文仲业何在!”
“末将在此!”
苏哲一指黄祖,厉声道:“把这个自以为高贵的家伙,给我就地斩首,尸首沉入大江喂鱼,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末将遵命!”
文聘得令,拔剑而手,高高举起,一步步走向了黄祖。
黄祖是又慌又怒,跪在地上膝盖磨蹭着后退,口中歇厮底里的大骂:“文聘,苏哲,你们这些出身下贱的寒门奸贼,总有一天,你们会激起天下世族共愤,你们一定会死的比我惨烈十倍,一定——”
长剑斩下,骂声嘎然而止。
黄祖那血淋淋的人头,应声落地。
苏哲长出一口恶气,胸中豪情狂燃,剑指夏口方向,厉声道:“全军随我一鼓作气,攻破夏口,我要连同刘表的首级,一并斩下!”
第二百八十三章 刘表,你今天必须死!
总攻的命令发出,三军将士无不热血沸腾,挟着未尽的杀机,向着夏口城浩浩荡荡袭卷而去。
当苏哲的大军,杀至夏口西门一线时,整座城池已乱成了一锅粥。
无论是刘表,还是黄祖,谁都没想到,苏哲会借着这场大雾掩护,顺江东下,奇袭夏口。
当西岸水营被攻破,黄祖伏首之时,城中的刘表方才刚刚得到消失。
震惊之下,刘表只得仓促披挂,喝斥着城中不足六千的士卒,赶赴城头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