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边的陈宫却蓦的惊悟,急道:“糟了,将军,我们可能中了苏贼的声东击西之计了,他真正想要攻打的乃是西门,南门只是佯攻,为了骗将军把其余各门兵马都调过来。”
吕布身形一震,陡然间惊醒,急是不顾石弹威胁,探出头去向城外张望。
天色已明,城外苏军的虚实,已看得清清楚楚。
很快,吕布就看出来,苏军军阵当中,竟是藏了无数的披甲草人,数量几乎是活人的数倍之多。
他蓦然惊醒。
“怪不得他要在天色未亮前集结列阵,怪不得他轰城半天,迟迟不发动进攻,原来一切都只是为了怕我发现他的虚实,好骗我把兵马尽数调来南门,可恨,这个狡猾的奸贼,我又中了他的奸计了!”
惊醒的吕布,拳头狠狠的击打在城垛上,心中一股无名的羞愤,如火山般熊熊狂燃。
他,天下第一猛将,竟然再一次被苏哲那个寒门小贼给戏耍。
这是何等的羞辱!
“父亲,事到如今也没办法,我来守南门,父亲速速去率军救西门吧,获许还有机会。”吕玲绮急是提醒道。
吕布猛然清醒过来,只得一咬牙,下令吕玲绮率两千兵马守南门,他自己则率四千精兵,直奔西门回救。
吕布下城而去,率士卒匆匆奔往西门。
当他距离西门尚有几条街之时,猛然抬头,却见西门城楼上,竟已高挂起了“徐”字战旗。
吕布心头一震,背上掠起一丝寒意。
紧接着,他就看到百余己军士卒,正慌慌张张的向这边奔来。
吕布随便揪起一名士卒,质问是怎么回事,方才得知西门已被苏将徐晃攻破,曹性也为其所斩。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啊啊~~”
愤怒之极的吕布,一怒之下,手中方天画戟疯狂一搅,竟将那名士卒搅成粉碎。
左右陈宫张辽等人,看的是骇然变色,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就在吕布愤怒时,只见前方战旗滚滚,却是徐晃率领着夺下西门的士卒,向着这边杀来。
吕布仰望苍天,悲愤叫道:“贼老天,你为何这般对我,叫我堂堂吕布,竟被一个小贼逼迫到这般田地,你眼瞎了吗!”
他悲怒的功夫,身后跟随的士卒已斗志瓦解,纷纷不战自溃。
陈宫只得上前劝道:“温侯,大势已去,许县是守不住了,速速弃城北撤吧。”
吕布心如刀绞,是一万个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犹豫片刻后,吕布只得恨恨一咬牙,吼道:“撤退,全军往北门撤退。”
说罢,吕布拨马便走,同时又派人往南门去通知吕玲绮,速速弃城北撤。
南门城外。
苏哲看到城头上,敌军似有动作,不少人都撤了下去,料想徐晃已得手,便下令停止轰击。
轰鸣了半个多时辰的巨响声,终于沉寂下去,天地归于平静。
紧接着,激烈的喊杀声又隐隐响起,从西门方向传来,正在接近南门。
苏哲笑了,挥鞭道:“徐晃必已攻下西门,是给吕布最后一击的时候了,传令,全军攻城。”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声响起,刺破天际,令城头几千残存的吕军士卒毛骨悚然。
五千苏军将士,即刻推倒了身边的草人,刀戟在手,战意爆涨如狂。
老将黄忠,大将文聘,当先纵马杀出。
五千蓄势已久的苏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般,铺天盖地般涌向了许县南门一线。
城头上,吕玲绮还未接到吕布的撤退令,自然是不会弃城而逃,手中大戟一横,厉声叫道:“全军迎敌,谁敢后退一步,杀无赦!”
几千吕军残兵,只能勉强打起精神,战战兢兢的准备迎击如浪而至的苏军。
转眼间,苏军将士顶着城头的利箭,越过护城壕,冲至了城下。
紧接着,百余张云梯被竖起,苏军将士前赴后继,奋不顾身的向着城头爬去。
吕玲绮往来奔走于沿城一线,喝斥着敌军,拼死的抵挡。
苏军的进攻人数不过五千,吕玲绮尚有近三千余人,本来以这样的数量,抵挡住苏军进攻完全不成问题。
最初的交锋,她确实也做到了,压到苏军无一人能登城。
但片刻后,她就惊异的发现,身后方向杀声震天而起,数不清的苏军士卒,竟然从城内,从她的背后杀来。
这意味着,西门已经失陷,吕布没能阻止苏军破城。
“怎会这样,该死的苏贼,连父亲都挡不住么!”吕玲绮又恨又惊,贝齿紧咬朱唇,一时乱了分寸。
这时,吕布派来的斥侯,方才赶到,向她传达了吕布的撤退命令。
吕玲绮恼火无比,骂道:“父亲怎么现在才传令,我后路已被敌军堵上,还能往哪里撤!”
她抬头看向城内,徐晃所率的苏军已狂涌而来,封住了她从其他门撤退的路线。
回头再看城外,苏军攻势更猛,两面夹击之下,她失陷南门只是时间问题。
“该死,难道我吕玲绮,今天就要被那臭小子围死在这里不成?”
吕玲绮恨怒不甘,目光向着城外急速扫去,蓦然间锁定了几百步外,那面“苏”字将旗。
她知道,此刻,苏哲就在那面大旗下,欣赏着许县城破的盛况。
蓦然间,她于绝望之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