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吃饱?你真是猪啊!”苏小小吃惊到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一旁的周仓也看不下去了,斥责道:“我说矮东瓜,你别太过份啊,你这半点力还没给公子出呢,就要吃要喝的,你好意思啊。”
苏小小冲胡车儿嚷嚷,他能忍,周仓也冲他嚷嚷,胡车儿立时就火了。
砰!
他把盆子往案几上一砸,腾的就跳了起来,恼火嚷道:“黑炭脸,我吃点肉怎么了,我这条命都给公子了,我吃饱了也是好为公子卖命去啊,公子还没说什么,你嚷嚷个什么啊。”
“矮东瓜,你是活腻歪了吧。”周仓勃然大怒。
“黑炭脸,老子还怕你不成!”胡车儿也不甘示弱,撸起了袖子准备开干。
两个性格都比较粗野的手下,谁也不服谁,作势就打算在这帐中打一架。
苏哲看着这俩粗人斗嘴,心里觉的好笑,却又不能不管,当即咳了一声,把脸一沉,不悦道:“你们俩什么意思啊,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公子啊。”
大帐中,争吵声顿时嘎然而止。
胡车儿吓了一跳,慌忙伏跪下来,惶然道:“车儿错了,车儿就是个粗人,一时饿急了惊扰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周仓也一拱手道:“属下脾气不好,一时没控制住,还请公子恕罪。”
苏哲这才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几分。
看着地上伏跪请罪的两个猛人,苏哲脑中灵光一闪,便道:“你二人可是本公子将来要依靠的左膀右臂,一见面就彼此看不顺眼,将来本公子怎么放心让你们并肩作战,这样吧,本公子今天就给你们做个见证人,你二人就义结金兰,做对异姓兄弟,从此才好同心协力的辅佐本公子。”
义结金兰?
周仓和胡车儿两个人,几乎同时都懵了,彼此对视一眼,各自都看不顺眼。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说要为我苏哲赴汤蹈火,现在只是让你们义结金兰就不愿意了吗?”苏哲故意把脸绷了起来,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
周仓身形一震,咬了咬牙,不情愿道:“只要是公子的命令,属下焉敢不从,我就跟这矮东瓜结为异姓兄弟便是。”
“这黑炭脸虽然讨厌,只要是公子的命令,车儿照做就是。”胡车儿也不情不愿道。
苏哲这才满意,便呵呵笑道:“很好,既然你们这么惺惺相惜,那咱们就择日不如撞日,小小,速去摆香案,今天就让他们结兄弟。”
周仓和胡车儿心中郁闷,便想自己明明是迫不得已,什么时候惺惺相惜了。
不爽归不爽,苏哲的命令自然不敢违背,当下二人便焚香摆案,祭拜天地,由苏哲做见证,结为了异姓兄弟。
“好好好,从今往后,你二人就是兄弟了,一定要彼此扶助,共助本公子成就大业。”苏哲拍着二人的肩,欣慰道。
周仓拱手正色道:“公子放心,属下还是那句话,愿为公子赴烫蹈火,再所不惜。”
“车儿也一样!”
胡车儿也忙跟着表态,却又吞了口唾沫,讪讪笑道:“不过,公子能不能再来一盆蒸羊肉啊,车儿还饿。”
“还吃,你是猪啊!”
大帐中,又响起了苏小小的骂声。
……
巡狩三天后,董卓携天子方才还京,苏哲也跟着一并回到长安城。
进贡的使命已经完成,苏哲便叫苏小小速做准备,收拾行李,只等朝廷的委命书一下,即刻还往荆州。
是日午后。
周仓从外匆匆而归,屏退左右,压低声音道:“公子,我照着你的吩咐,尾随着那王凌,果然找到了他们藏匿那女子父母的地方。”
“人呢?”苏哲眼眸一亮。
“公子放心,我带着一队兄弟,假扮强盗翻了进去,已经把那一对老夫妇救走,现下正藏在城外一处安全的地方。”周仓笑道。
苏哲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可曾暴露了身份?”
“公子放心吧,我全都照着公子事先交待的做了,他们绝对想不到是咱们背后阴的他们。”
苏哲欣喜,赞了一句“干的漂亮”。
“那接下来呢,我们该怎么做?”周仓问道。
“接下来,就要等胡车儿的消息了,我得知道那位王司徒的反应,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
司徒府。
空荡的正堂之中,王允正聚精会神的凝亮着棋盘,左手操白子,右手持黑子,自己跟自己对弈。
正杀到难解难分之时,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路,眼睛一瞄,却见自己的侄儿王凌,正匆匆忙忙的闯进来。
“叔父,出事了!”
王凌大步流星闯进来,一脸凝重道:“侄儿刚得到的消息,咱们的别院被一伙强盗给洗劫了,她的父母被强盗掳走了。”
“什么!”王允脸色一变,手中棋子突然握紧。
下一秒钟,王允就恢复了淡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那伙强盗是什么来头,可是冲着她的父母而来?”
王凌却摇了摇头:“侄儿看不像,那些强盗不仅掳走了他们,还洗劫了别院里的财物,临走时还留了一封威胁书,让我们准备十万钱来赎他们,依侄儿之见,这伙人纯粹就是强盗,误把她的父母当成了富家翁婆。”
王允微皱的眉头,顿时缓展开来,暗松了口气。
“这件事,你千万不可让她知道。”王允又低声吩咐道。
“叔父放心吧。”王凌眼眸中闪过一丝阴冷,“别院中幸存的家丁,侄儿已经将他们统统杀了封口,全府上下,保证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此事。”
“你把他们都杀了?”王允面露一丝惊色,语气中流露出质问的意思。
王凌叹道:“侄儿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此事关系重大,不能有丁点差池,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侄儿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