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夫君,更是酥酥麻麻,如一双小手挠着他的心儿,挠的心痒难耐,念火贲燃。
蓦然间,他一声狂笑,将孙尚香摁在了喜榻上。
“夫君……”孙尚香嘤咛一声,娇羞无限,胸脯剧烈起起伏伏,心儿都紧张到要快跳出来。
这既令她憧憬,又令她害怕的一刻,终于要到来了。
即使是身为弓腰姬的她,即使是刚烈如野马般的孙家大小姐,在面对这一刻时,也跟所有的少女一样,都免不了紧张不安。
“知道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吗?”苏哲嘴贴近她的颈边,耳磨厮鬓,嘴里的热气撩到她浑身颤栗。
“我知道,所想请夫君怜惜我些,我还是第一次……”孙尚香羞答答的央求道。
“第一次什么?”苏哲笑眯眯的盯着她,明知故问。
孙尚香脸畔愈羞,小手轻轻一捶他胸膛,娇怨道:“讨厌,你明知人家在说什么,还故意问,不是好人。”
“知道我不是好人,那你还要嫁给我。”苏哲笑眯眯问道。
孙尚香幽幽一声叹,苦笑道:“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是大魏之王呢,我还敢不从你吗。”
“这样啊。”苏哲收起了笑脸,“我苏哲对女人,向来是不强人所难,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算了吧。”
说着,苏哲松开了她,就要起身离去。
“别走!”孙尚香花容顿时慌了,不等他起身,纤臂一伸,便勾住他的脖子。
“你别走,我是说笑的,你就是我心甘情愿要嫁的那个英雄,除了你,这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我。”
孙尚香也不顾忌什么女儿家的矜持了,红着脸正视着苏哲,坦然表露了自己的心声。
苏哲心头一热,念火贲然而起,再无法克制,如虎狼一般扑向了只属于他一人的猎物。
“夫君,我刚才说了,人家还是第一次,能不能求夫君你莫要太过粗鲁,怜惜几分……”
孙尚香边是迎逢,边又娇滴滴的央求。
苏哲嘿嘿一笑:“放心吧,为夫我最是怜香惜玉了,今天晚上,为夫一定让你后悔没有早点嫁给为夫,哈哈哈——”
狂烈的笑声,回荡在洞房之中。
第七百一十八章 捅破窗户纸
那一晚之后,一连半月,苏哲便沉浸在新婚娇妻的香躯玉体,肆意的放纵,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他人虽在温柔乡中,但心却在朝堂之上,这美人都娶了,自然也该办正事了。
于是,在新婚后不久的一场宴会上,苏哲便向董昭,陈群,满宠等大臣们,透露出了他打算代汉自立,取刘协而代之的意图。
董昭这些人都是人精,立时就体会出了苏哲的心意,立时便行动起来,开始为苏哲的称帝造势。
于是,天下各州的刺史太守们,开始频频的上表,声称当地出现了祥瑞,什么黄龙,凤凰之类的神兽,时不时的在天上露个脸。
祥瑞出现,自古以来预示着圣人出世,江山易主,而当世的圣人,除了苏哲之外还能有谁。
很快天下各州舆论纷起,各地的官民们是议论沸腾,都说这是上天降下征兆,预示着要让苏哲代汉立魏,登基称帝。
舆论风潮造势已成,接下来,就该是朝堂上那些大臣们的表演。
董昭自然是首当其冲,带头向刘协上表,声称苏哲功盖寰宇,汉朝气数已尽,请刘协顺应天意民心,将皇位禅让给苏哲。
群臣都知道,董昭是苏哲在朝堂上的代言人,董昭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苏哲的意思。
作为风向标,董昭这么一上表,所有人都都知道什么意思,除了少数极个别保皇党之外,朝中的大臣,外州的地方官们,争先恐后的纷纷上表,请刘协禅让帝位。
一时间,雪片般的上表,一股脑的堆积在了刘协的跟前,逼的刘协是焦头烂额。
对于刘协来说,这短短的几日,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几日。
他提心吊胆了多少次,一次次的欺骗自己,不愿意面对的这一幕,终于还是无情的上演。
他知道汉朝气数已尽,苏哲早晚会篡了他的皇帝宝座,这是无法扭转的事实。
刘协却抱着一线希望,期望着苏哲不要那么心急,就这么一直拖下去,拖到他寿终正寝。
然后,苏哲篡不篡皇位,他也就无法看到,也跟他再无关系。
反正,后世史书之上,他刘协也不用成为亡国之君,他就可以在临死前安慰自己,他终于是保住了汉室的江山,没把大汉四百年基业,断送在了他的手上,他刘协对得起汉朝列祖列宗了。
可惜,刘协的天真幻想,最终还是破灭了。
那雪片般的劝进上表,如无数柄刀子一般,狠狠的扎在了刘协的心头,不禁让他感到无比悲凉,只能感慨诺大一个大汉朝,竟然没有一个忠臣,统统都是逆贼。
悲愤归悲愤,刘协却不敢有任何表露,只能今天称头疼,明天称伤寒,就是不肯上朝,不对这些上表做出任何反应。
这是他一贯的招数,一个字——拖。
可惜,他还是天真了,真以为就这么拖下去,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
是日午后。
内殿之中,刘协苦闷的枯坐在那里,看着满案的上表怔怔出神,眼中满含着悲愤。
一旁的伏寿,则是无动于衷,只管闲品着香茗,好似刘协这个皇帝当不当,大汉朝的社稷在与不在,与她这个皇后全然无关一般。
“皇后,你就真没什么话要说吗?”刘协恼火的目光瞪向了伏寿。
伏寿斜瞟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该怎么办,难道还要我教陛下你么,陛下只需问一问自己,除了禅让之外,可还有第二条路可选。”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我指的这条路,是‘生路’,当然,如果陛下有胆色为汉朝殉葬的话,那条死路也勉强算一条路了。”
伏寿语气淡漠,如字字如冰,听的刘协是心凉透底,如身在冰渊一般。
哗啦啦——
刘协把案几上的奏表推翻在地,一跃而起,指着伏寿怒斥道:“伏寿,你到底是谁的皇后,你是谁的女人,你在为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