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锋狂袭而至,忙牙长避无所避,只能一咬牙,拼起全身之力,舞刀挥斩而上。
一声震天惊鸣。
忙牙长只觉手掌剧痛,竟已被震到龟裂。
这还不算完,那雄浑正大的力道,顺着他的战刀,汹涌的撞入了他的胸膛,震到他五内欲裂,气血翻滚,直接顶到了他的嗓子眼。
甚至,他双腿连马腹都夹不住,直接被震到后仰了出去,失去了重心平衡。
张绣连惊愕的时间都不给他,第二枪如垂天而下的闪电,挟裹着浩浩荡荡的碎天之力,再刺而出。
噗!
忙牙长的喉咙瞬间被枪锋洞穿,大股的鲜血喷溅而起,竟有一丈余高。
“死吧!”
张绣一声虎吼,银枪再横向一划,忙牙长整个脖子便被削断,血淋淋的首级飞落了出去。
两招授首!
张绣一声不屑冷哼,抬头再想追杀祝融时,却见那员南蛮女将已逃入乱军之中,不见了踪迹。
这时,邓艾也追了上来,勒马停止,叹惜道:“可惜啊,那贱人运气好,让她又逃过一劫。”
张绣却不屑冷哼道:“陛下终究是要灭南蛮的,她逃得了一时,还能逃得了一世不成,早晚咱们都有机会宰那臭女人!”
“说的也是,先不管那贱人,破了蛮人的围阵再说!”
邓艾再燃战火,拍马舞枪,撞入了正在瓦解的蛮军从中,手起枪落,就是数名蛮人被洞穿了胸膛。
张绣也杀机狂烈,舞枪如虎狼一般撞入敌丛。
两路魏军,在两员大将的率领下,从左右两翼钳杀入了蛮军围阵,再加上太史慈所部从内部的突击,三面夹击之下,将蛮军围兵终于撕成了四分五裂。
崩溃!
近五万名蛮军,就此斗志瓦解,如溃巢的蝼蚁一般,四面八方的望风而溃。
山丘上。
孟获身形已僵硬,狰狞的脸也凝固在了愕然惊恐的一瞬,那表情,就如同撞上了鬼一般。
“我的伏兵计,就这样被那姓苏的给破了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孟获喃喃惊语,声音都沙哑颤抖,充满了深深的困惑惊惧。
蓦的,孟获瞪向了朵思,愤怒的质问道:“朵思!这就是你给本王献的狗屁妙计吗?”
朵思额头在滚冷汗,吱吱唔唔道:“属下也没想到,那苏哲会识破我们的计策啊,何况刚才属下给大王献上了两条计策,是大王决定要继续一战的。”
孟获语塞,满腹的怒气被憋了回去。
没错,适才朵思确实是献出了两条计策,头一条计策,便是叫孟获率军西撤,放弃了继续围杀魏军。
可惜,孟获没有选择第一条计策,而是选择留下来继续围杀,却派祝融去阻挡魏军的援兵。
谁料到,祝融竟然败了,没能挡住魏军,致使内外的魏军里应外合,大破他的蛮军。
这一刻,孟获心头涌起深深后悔,悔不改太过自信,应该早些撤兵才对。
就在孟获懊恼时,祝融已仓皇的奔上了山丘,叫道:“魏军实在太强,我没能挡住,大王,速速下令撤兵吧。”
孟获看着头发凌乱的祝融,猜得出她适才有多狼狈,不由埋怨道:“火妹,枉你号称南蛮第一猛将,你竟然拦不住几个魏军,你误了我大事啊!”
他这是气昏了头,自己不愿担下兵败的责任,所以便想把责任推在祝融的身上。
祝融本还想着孟获见她这副样子,应该关切的询问安慰几句,却没想到孟获竟然一上来,就这样质问她,还把责任都往她身上推。
刹那间,祝融心头一痛,深深的寒了心。
接着她便怒了,冲着孟获吼道:“你自己不自量力,要跟那魏帝比拼计谋,现在输了却怪我?我为你死了多少部族兄弟,你还怪我?”
面对祝融的斥问,孟获被呛了一鼻子的灰,又羞又愤,手已握紧刀柄,竟有一种要了祝融性命的冲动。
朵思见状,忙道:“大王息怒,现在不是论谁的错的时候,先速速撤军才是上策,要是再不走,咱们只怕就要全军覆没在这里呀。”
孟获身形一震,蓦然间省悟过来,狠狠瞪过祝融一眼后,无奈的喝道:“传令下去,全军撤退,即刻撤往僰道城!”
说罢,孟获不等号令传下,拨马便向山丘下逃去。
祝融看着孟获仓皇逃去的身影,眉宇间不禁流露出几分深深失望,咬牙喃喃道:“孟获啊孟获,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没担当的男人,难不成我真是看走了眼不成……”
身后杀声袭卷而来,将祝融从失神叫惊醒。
她回头看向山下,看着那一面面“魏”字皇旗,如巨浪般翻腾而来,引领着魏军将士,肆意的辗压他们败溃的蛮军士卒。
“苏哲,你我之间的恩怨还没有完,你给我等着吧。”
祝融恨恨的发下重誓言,拨马追随着孟获,逃往了山丘下。
第七百七十六章 惊魂丧胆
残阳如血,将本就血染的战场,映的更加腥红。
杀声渐渐沉寂下去,只不时响起几声惨叫,那是重伤未死的蛮军士卒,在被魏军将士补刀。
苏哲已登上孟获曾经所在的山丘上,居高临下,远远俯视着整片血腥的战场。
放眼望去,蛮军的尸体漫山遍野,无数的旗帜散乱在战场之中,任由魏军将士践踏。
唯有那一面面“魏”字战旗,在风中骄傲的飞舞
不多时,邓艾,张绣,太史慈等诸员大将们,悉数登上山来面圣。
“臣幸不辱命,总算撑到了陛下援军到来。”太史慈拱手先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