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天下 第1052节

每一个年代都有自己的价值观,现代人所无法想象和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可能在某个时代却是无比正常的事。(荣誉没胡扯)

吕议纳闷的是那个女主人怎么就找奴隶,憋不住了难道就不能找个汉人?

“还有这一份档案。”庾翼递出了另一份,摇头苦笑道:“家中男主人不睡自己的妻子,对女1奴隶倒是播种得很勤快。妻子不堪受辱投河自尽了。”

除了那两份档案,庾翼没再介绍更多。他挑出两份是做人情,更多则会惹人厌。

吕议自然是接受了庾翼的好意,那两份都是很值得拿出来宣传的案例,第一份干脆就不需要再经过什么加工。

当代的汉人与之前的人价值观有一些区别,其中就包括接受不了妻子乱来,只是风俗古已有之很难一时间杜绝。就算是还能接受风俗,但是绝对没有男人能接受妻子胡来的对象是个奴隶。

可以想象的是,一旦第一份案例被广为流传,必定是会引起很大的关注,甚至引起杀奴浪潮。

身为汉家男儿,最为向往和渴望的就是能够随军出征,想着到战场上去搏杀出一级爵位。

老子上战场拼命,为的可不是自个,是为了整个家庭。去了战场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不能守住寂寞也就罢了,竟然特么去让奴隶搞,能忍?

如果说第一份是为了激起男人的怒火,那么第二份则就是让女人发狂了。

“庾尚书……可真是目光如炬。”王彪之脸上满满都是佩服的表情:“仅是两份,便能引起很大的轰动。”

自己的下属官员去称赞其他部门的大佬,吕议没有什么难堪的地方,甚至不得不承认果然不愧是在东晋小朝廷混过。

“再找找。”吕议知道或许是找不出更好的宣传材料了,但仅是两份远远不够:“各方各方都侧重一下。”

他们这一次的舆论引导可不是要制造杀奴狂潮,是要给阉割奴隶成为必须干的事情做铺垫。

官府要求各家交出奴隶进行阉割,与各家主动要求将奴隶进行阉割,一个是官府强制要求,另一个是官府进行帮忙,真就不是一回事。

在随后的一些日子里面,先从长安的街头巷尾谈论,哪一家的女主人着实脑残怎么去让奴隶搞,又是哪一家的男主人不睡自己妻子去对女1奴隶狂播种。

引论一进入民间,几乎不用再去进行干涉,自己就传的沸沸扬扬。

“出现杀奴了。”庾翼在舆论传开后的当天就让下辖各部门注意,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汇报:“还是数百起?”

盖宁完全不知道舆论是礼部派人传开,既是纳闷也是不解,请罪道:“我等无能,请尚书论罪。”

刑部可不是被动接受报案,事先进行预防也是职责之一。

之前那些朝代,甭管奴隶是怎么死的,按照律法是要罚钱,汉帝国是将这一套律法也给延续了下来。

那些杀掉家中奴隶的人,他们倒是很清楚汉律不可忽视,很主动前往缴纳罚金,就是被问起为什么杀掉奴隶,没人会讲出实情,憨厚一些的就支支吾吾,要么就是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连奴隶是走路摔死的这一理由都能说得出来。

不明情况的刑部各直属部门原本是不太在意,可是案件多了就不得不引起重视。

奴隶虽然是财产,还是私人的财产,可那也是汉帝国的组成部分之一,牵扯到人命,不管是什么人的命,刑部都有权介入。

事实上真要是发生命案的数量太多,也就等同于刑部失职,真的也就是失职,说明他们根本没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论罪自然是要论罪。”庾翼看着略略惶恐的盖宁,面无表情地说:“各部尽出,务必止住浪潮。若是百姓依然不安,可告知他们先送来交由官府。”

盖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就是诧异庾翼怎么没发怒,要知道这一次刑部可是受了无妄之灾。

“一日之间数百起……”庾翼站了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如此之频繁,恐生大事,需得谒见陛下。”

盖宁却是呆了。

是,杀奴是多了些,可又不是汉人被杀,用得着为了这么件事情去见天子?

“对了。”庾翼走了几步停下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盖宁:“你前往兵部,询问兵部名目下的女1奴隶数量,若是充足……寻求兵部帮忙,民间若是愿意,以女1奴隶换他们家中的男奴隶。程序务必不能出错,做到合乎程序,也要百姓欢愉。”

“……”盖宁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成为浆糊,呐呐地应:“诺!”

各自的办公场所都是在宫城,盖宁只需要走个四五百米就能到兵部处。

来到兵部,盖宁却是没立刻进去,他需要思考自己应该找谁,又该是什么样的措词。

“盖中丞?”兵部左监陈家巨一脸纳闷地来到盖宁边上,招呼了一声,说道:“请随我来。”

盖宁十分的意外,他来了都还没说为什么来,怎么就被请着往里走,看样子还是去兵部尚书的办公处?

“来了?”桓温似乎是对盖宁会来早就知道,点了点桌上的一个厚本本:“这是名册。”

“……”盖宁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参与到什么大事,一切都透着诡异,木木地应:“诺!”,魂游天外似得离开兵部。

第999章:事情开始有趣了

汉帝国好歹也是一个四处出击的国家,不说灭掉多少国家和民族,版图得到迅猛的扩张是不争的事实。

新打下来的土地一般是由军队进行军管,有些地方战火的反抗浪潮并不多,有些地方则是不断出现暴乱。

不过不管是反抗激不激烈,军管状态下的辖区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平静。

没有多少反抗的辖区,并不是他们不反抗了就会成为国家的主人翁,得是被记录户籍才算是。

没有户籍的前提下,他们就只是寄居者,交纳的赋税比谁都重,该获得的福利和待遇则是一点都没有。

这样一来的话,哪怕是接受了成为汉人统治下的一员,能够忍受一时,一再承担沉重赋税,却是没有得到任何一点的回报,要么就是赶紧逃亡,胆大一些就暴乱。

异族逃亡或暴乱正是军队想要的,他们就能够承担起自己的职责,逮住成群结队的逃亡者打成奴隶,武力镇压暴乱让战俘成为奴隶。

别来谈什么仁义道德,就是有仁义道德也要看是对谁来讲,连圣人都没干无差别的博爱,俺们就是一群粗人。

世界就那么大,土地和资源就那么些,俺比你强就理所当然应该占有多一些,没那能力守住自己的东西也别光会叽叽歪歪。

为自己的子孙后代多置办一些家产,那是无论到哪里都能说得通的道理。

国家与国家之间,民族与民族的竞争,哪来那么多的大道理可讲,只存在那么些法则:干的过,俺就干你;干不过,俺再来听你想说什么。

只有傻1逼才会在国家对外强硬暴虐的时候说三道四,连自己多占一些别人就少了一些的道理就没琢磨明白,当什么卫道士。

“陛下,诸夏自古便是礼仪之邦,便是有华夷之别,异族之人生活在陛下治理的土地,已然是陛下的子民。”

说话的人叫范宣,是当世有名的大儒,还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画家。

宫城的林苑章台之处,围坐着一群很有名或是有点名声的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在某些领域上有着惊人或不错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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