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看到的长江大桥是建立在奴隶的尸山骸骨之上,光是为了建造这一座大桥就损耗了三万多的奴隶,汉人也牺牲了数百名,主要是牺牲在建造桥墩的做业上。
桥墩的修造方法是一种填土增加河床高度,再立起巨木作为支撑点,每隔十五米就有一座桥墩。
也不是说简单地对河床填土,是建造了铁笼子装填泥石,用船运过去再卸载,一点一滴地完成。
长江大桥的工程虽然有刘彦的一些意见,不过更多的是匠师们用自己的智慧来构思。
千万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很多古人能做到的事情,就算是现代有了那么高的科技,可是现代人依然办不到古人所能做到的。
像是横跨大河(黄河)两岸的延津石桥(也说叫棘津桥),那是西汉初建和东汉完善的造物,一直使用到五代十国才被毁坏。
要说长江大桥的存在已经足够闪瞎国际友人的双眼,震撼得他们的脑浆成为豆腐渣,沿途继续走下去看到的种种事物更是在挑战他们的认知。
古时候没有想要富先修路这么一句话,不过类似的观点肯定存在。
中枢构思并修订建造横跨本土东、西、南、北交叉型的国道,建康到潼关的总长度达到三千二百里,等于就是在本土从西北到东南给“放”了一条长到夸张的通道。
三千二百里?就是一千一百左右的罗马里,差不多是从西班牙的西端一直贯通到东部的边境(大概是卢森堡)。
罗马人有句名言叫“条条大路通罗马”,可其实并没有一条路直通罗马。罗马最宽大的道路能有个四五米就算夸张,汉人这边的国道基本规格就是十八米的宽度。
对于国际友人来说,他们得知汉人正在建造两条贯通国境的大道,听到的第一时间除了傻眼还是傻眼,已经没有其它的想法。
他们沿途所见,倒是能理解有了贯通国家西北和东南的道路,道路两旁为什么会布满了村镇和大型城市,那是取决于交通的方便。
只有亲自从东南的七点建康一路走到西北的终点潼关,才会对这一个庞大工程有最直观的印象。
从军事的角度来讲,有那么一条道路,从西北或是东南调兵,就算不是拼死了的赶路,一个月绝对是能挥师抵达,道路将成为中枢控制地方的重要组成部分,有这么一条道路的存在,只要中枢不是烂到底,任何的叛乱都是在自寻死路。
从经济的角度来讲,那么一条道路就是货物流通的疏脉,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儿子迷路,爸爸会欣喜沿途安全有保障,送货的速度还会极快!
“这就是一个史诗工程!”克谢亚斯说的不止是汉人的两条国道建设,还是在讲长安城:“听说汉人只是花了三年的时间就建造了这一座注定名留万载的庞大城池?”
其实城市的大体建设只花了一年零三个月,一些史诗奇观的建设难度高增加消耗的时间。
所谓的史诗奇观指的是宫阙群,还有一些会在各种仪式用到的场所,难度最大的是那座能容纳十万名观众的体育馆。
越是接近,就越无法总览长安城的风光,但是对一些建筑物会更加的感到震撼。
“那个看着像是展翅甲壳虫的建筑物是什么?”克谢亚斯都不知道自己来到汉国之后是经历了多少次目瞪口呆:“也……太……太大了!”
展翅甲壳虫是什么鬼?就是体育馆的顶方没办法做到固态建筑材料的合闭,只能最大程度地弄出遮挡格局,需要的时候就只能是依靠巨布形成遮掩效果。
体育馆毕竟是能够容纳十万名观众的规格,它的主体建筑肯定是非常庞大大,再加上广场和一些次要建筑物,占地就更广了。
近了,越来越近了,他们对于看到的一道道篱笆墙却是感到困惑。
“这个就是汉帝国都城的……城墙?”尤利安说的就是那些篱笆墙:“高度最高也就只有两米,有什么军事价值吗?”
同样是来自外国的群体没人能给予尤利安答案,他们根本想不到那些篱笆墙不是防人,就是用来防止动物乱窜的。
城市外的道路是直通城市之内,却也不是任人随随便便的进出,进入城市的入口还是存在关闸。
汉国没有入城税那么一说,买卖物品是需要到专门的地方,税收的产生也是在市集上,关闸的作用是针对有庞大人群的队伍。
另外,出于某种给百姓修生养息的目的,村民贩卖东西的话,数量少其实是不用交税。
其实就算是官府想要收税,也不可能盯着所有人,还不如直接给平民便利呢。
国际友人的队伍非常庞大,带路的王猛自然不可能带他们走正常通道,要不就该影响到普通人的正常进入,选择的路线是军队入城的专用道。
“宽度至少十五步!”弗拉维斯说的步是罗马步,一步大约一米又四十九厘米,那就是宽度在二十米以上:“我突然回想过来,汉人对道路有种偏执,一定要足够的宽大,还分左右行道!”
这一点是值得骄傲的地方,当前世界上除了汉人之外,其余的国家和种族是不分左右行道,人要是多了绝对会混在一起,发生冲撞和推挤是必然的,堵塞也是常见的事情。
“我关注的不是这个……”克谢亚斯异常纳闷地说:“汉帝国没有为我们安排欢迎仪式吗?”
第905章:扎心了,老铁
那么多国家的使节前来,便是说叨一句万国来朝也不过份吧?
那么是为了维持万国来朝的基本政治任务,本来是应该有很隆重的欢迎仪式,关键是各国来的队伍也太肿胖了一些!
仅是罗马人就来了一万六千多人,还是航海途中死掉两千多人才剩下这个数量,要不就是一万八千人以上。
罗马来了这个多人,贵族占了其中百分之十左右,其余要么是随同服侍的各色人等,要么就是随身的护卫。
单单一支使节团就这么多人,护卫统计起来都有六千左右,俨然就是一支有三个罗马军团编制的军队了好吗?
要不是那些士兵是护卫的身份,是以罗马军团的编制而来,汉军压根就没可能让他们上岸,甚至没可能让他们安然过马六甲。
波斯使节团的人数也不少,涵盖杂七杂八的人员,总人数达到了五千六百人。
波斯人前来的贵族比罗马人还多,但他们明显比罗马人懂事一些,仅是带来了五百名随行护卫。
其余各小国,人数梯次排在第二序列的是一些区域性的强国,如伐伽陀伽、两萨特拉普和季多罗(贵霜继承者),人数基本是超过千人。
最后的梯次是各个小国,人数从数十到上百。
所有使节团的人数相加起来,抵达长安的国际友人数量达到四万七千人,真的是一个相当夸张的数字。
人数那么地多,欢迎仪式也不是搞不出来,问题是来的人着实是太多了,给人一种以客欺主的感觉,受不了委屈的汉人没操刀子上就算很理智了,还按照正常程序安排欢迎仪式个什么?
“欢迎仪式?”王猛瞬间笑了,笑得很是爽朗:“你们来时的路上有看到中央体育馆了吧?”
之前当然是没有体育馆这个称呼,又是刘彦干涉历史的一个产物。
那么庞大的建筑物根本就无法忽视,国际友人自然是看到了中央体育馆。
“大汉是礼仪之邦!”王猛自然是有说这话的底气,已知世界各国和各民族没有比汉人更加讲利益的了:“怎么会忘记安排欢迎仪式呢?”
国际友人们认为自己懂了,长安城没有城墙也就没有城门,欢迎仪式自然是不会安排在城门处,那就是被安排在中央体育馆了?
他们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再看街道两旁空旷的空地,瞧着地面的泥土还非常的结实,显然是长期有人在这边活动才会使地面的泥土那么结实又看着光滑。
“我们走的是军队的出入口,没有人围观才是正常的。”王猛没说假话,他以一种怀念的表情说:“本使出使时,便是在这里被送别,时隔将近两年再回来,感触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