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炮队分工明确,使得换子炮、瞄准发射再到冷却的过程十分得快。
顷刻间,已有近千发炮弹在清军铁骑阵营里爆炸。
迫使清军铁骑一开始不得不分散开队形,后来又不得不干脆往回退。
刘芳亮见清军已有回撤迹象,立即命令通信兵吹响号角。
顿时,骑兵第一营和第二营编入两支利箭一般朝退缩如潮水般的清军铁骑贴了来。
毛聚奎作为骑兵第一营的一名基层军官,此时的他直接冲在了最前面,手弯刀直接朝一金钱鼠尾头的鞑子头部劈了过去。
而这鞑子倒也娴熟地侧身躲了过去,小腿紧贴着马腹,身子斜倾,一手取出硬弓直接拉开要射毛聚奎的腹部。
毛聚奎见此立即打马往外而奔,同时反手丢下一枚震天雷。
这种震天雷触地便直接炸裂,顷刻间那么鞑子坐下战马腹部弹,鲜血直流,没几下直接倒在了地。
而那马背的鞑子则因为惯性飞了出去,毛聚奎则立即策马追了过来,一刀劈进那鞑子腰部,因为巨大惯性,那鞑子被直接劈成了两半。
而毛聚奎自己也虎口迸裂出血,但他此时不由得壮起了胆量,丝毫不顾及手鲜血继续砍杀。
其余近卫军也拼命追击砍杀着。
但也有不少近卫军骑兵没有毛聚奎这么好的运气而被马背的鞑子铁骑给用弓箭射于马下。
也有到底不鞑子技艺娴熟和健壮的,直接被鞑子斩杀。
不过,尽管如此,两个骑兵营万的近卫军铁骑还是依旧迫使这清军铁骑撤离得更快,并不敢再恋战。
直到跑到了数里之后,近卫军骑兵才撤了回来,而清军铁骑也才停了下来。
双方第一轮厮杀过后,清军铁骑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满军八旗留下三百余具尸体和重伤者,而汉军八旗则也留下七百余具尸体和重伤者。
近卫军两营骑兵自己也损失五百余骑,在炮兵已先进行已过一轮打击和清军铁骑无心恋战的情况下,依旧损失五百余骑,也足以说明近卫军骑兵因为训练时间与参与实战太少,在与八旗铁骑的对抗时依旧还存在不小的差距。
刘芳亮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没想到自己的骑兵营只是一个追击而已,居然伤亡达五百余骑。
作为总兵官的他感觉到这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作为昔日闯军大将的他在这一世没有经历过与鞑子作战,因而也对鞑子没有畏惧之心,也还以为自己的骑兵营可以如同自己当年带着闯贼骑兵虐左军骑兵一样随意砍杀落荒而逃的鞑子骑兵。
但他没想到这些满清铁骑即便撤退时也还能井然有序甚至还能进行杀伤。
刘芳亮直接了战马,想一次亲自带着骑兵冲他一次。
作为从崇祯初年便开始马征战多年的他很想近距离体验一下这些鞑子到底有多厉害。
刘芳亮勃然大怒,清军这边的副都统鄂南与恭顺王孔有德的心情也并不好到哪里去。
披甲骑兵损失三百余人,对于鄂南而言,这是他入关以后从未遇到过的损失。
然而,这还仅仅是第一次冲锋,竟然造成这么大的损失,甚至他现在想起来那可以直接炸裂开的炮弹有些心有余悸,他不由得看了看自己还在留血的手,似乎伤口一直止不住一般。
孔有德对于自己损失了七百余骑的事也很是痛心。
这年头,骑兵都是将帅的宝贝疙瘩,这五千铁骑也是他自跟随毛龙以来开始积攒的家底,不少都是作战五年以的精悍老兵,而如今直接损失七百余骑,对他而言,自己的骑兵几乎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
鄂南和孔有德没有此放弃对蒙城的攻打。
不过,这一次,鄂南和孔有德学乖了,则先带领麾下由满汉组成的五千铁骑朝处于近卫军央的步兵营冲来。
近卫军一个兵团有三个步兵甲种营,三个步兵乙种营。
如今近卫军第三军第一兵团的六个步兵营则呈现三角形形式排列,正面迎击清军铁骑。
不过,与此同时,两个炮兵营也已调整至步兵营阵型的两边开始交替式朝前面的清军铁骑进行火炮打击。
但这一次,鄂南与孔有德都学乖了些,将铁骑冲锋阵营分的散了些,因而大明野战炮炮弹所造成的杀伤效果有所下降。
但也依旧能制造出巨大的爆炸声依次迟滞着清军铁骑冲锋的速度,使得清军铁骑和其坐下战马不能很好的集精神冲锋。
鄂南亲率八旗披甲兵冲在最前面,且这些鞑子个个十分张狂,一边纵马狂奔一边直接弯弓搭箭,肆意张扬地拉开强弓重箭骚扰着近卫军步兵阵营。
满军八旗铁骑这样做既是想吓破步兵阵营之胆,也是为了逼迫步兵阵营的士兵因为紧张而提前发射火器,而这些经验丰富的鞑子骑兵也好趁此探明虚实,知道从哪里突破较好。、
孔有德的汉军八旗则跟在后面,也同样学者前面满军八旗的样子嗷嗷叫着,狂傲至极!
他们似乎已全然忘记之前的损失,和此时依旧还会炸裂在耳畔的火炮声,两眼犹如豺狼之眼一般阴狠地盯着大明近卫军的步兵营弟兄。
209.第209章 淡定不住的朱由检
近卫军第三军此时站在最前面的是步兵第一营(甲种营)。!
该营指挥使刘希尧乃和刘芳亮一样的昔日闯军老将,作战经验也十分丰富,如今只做步兵营指挥使已算是低配。
但也正因为他经验老道,在见到鞑子鄂南亲领弓马娴熟的披甲兵冲来时,他依旧能淡然地号令着盾牌兵起盾,命令长矛兵竖矛,同时命令后面的各协步兵完成好射击动作。
尽管时不时又有凶悍的鞑子将重箭射来,甚至不少直接射近卫军步兵官兵,促使官兵还未开始射击便倒在地。
但因为刘希尧的镇定,使得最前面的步兵第一营并未因此出现阵型混乱。
看着时不时的有几个明军步兵倒下,鄂南和他身后的鞑子骑兵们都得意起来,不由得露出阴冷的笑容,得意地继续拉弓将一个个明军步兵射于眼前。
作为宁波六君子之一的董志宁紧紧地咬着牙看着自己身边一个战友倒下。
他现在是既愤恨也害怕,但因为指挥使还站在最前面,再加军纪在身,他只得咬牙坚持住
,恨不得现在不再等峰命令,而是自己先扣动扳机发射枪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内心里的恐惧。
同他一样的张梦易也紧紧地握住抵在腰间的长矛,他能感受到来自地面的轰轰声,他甚至不止一次想起身逃离开,但他总是又习惯性地定了定神,忍受着前面冲锋的鞑子带给自己的震撼与恐惧。
因为他一想到昔日训练时一旦自作主张地先站起来的可怕后果不得不再次咬紧了牙关,那可是要重责三十军棍且被关禁闭三天的呀!
后面的步兵营还好,毕竟人的本能心理是觉得前面有第一营挡着,觉得自己这边要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