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笑。
他们七人,好歹成名已久。
马超却是不答,胯下里飞沙疾驰,不过眨眼便已至七将之一的杨秋近前,左手的长枪刺出,满是腮胡的杨秋见状,目光锁定马超的动作,手中狼牙棒恶狠狠的挥出,瞪大双目如同铜铃,口中大喝:“马超小儿,汝之枪式,吾已看破,你休想伤我!”
狼牙棒‘呼’地迎上铁枪,本该是一声充满激荡爆炸的回响,结果却没能碰到眼神中倒映出的枪身。
居然是一道残影!
怎么可能!
杨秋如见鬼怪,此时马超嘴角划过一抹带有冷笑的嘲讽,两人错马而过的瞬间,他在杨秋的耳畔犹如死神低语:去阴曹地府向我父亲谢罪吧!
杨秋落马而亡,仰面朝天,胸口处破了个二指粗的细小窟窿,鲜血滚滚。
杨秋就这样死了?
其他几人一阵恍惚,还没回过神来,马超又已杀至候选身前,候选劈刀想要挣扎搏命,马超避开之后,用枪身重重打在候选身上,后者吃这一击,发出痛哼落在地上。
落地之后候选顾不得去捡兵器,转身想逃,却被追来的里飞沙一蹄踏碎内脏,当场口迸鲜血而亡。
接下来,程银、李堪、成宜、马玩……
噗通、噗通,响了六声。
顷刻间,连杀六人。
不管是城关下驻足的西凉军,还是倚墙顽守的关中军,双方将士皆是一阵哗然,瞪大了眼睛,浑然不敢置信。
方才还被七人压着在打,怎么一转眼,马超就反杀了六人?
这何止是强,简直是超出了人类该有的能力范畴!
“乖乖,我算是知道这小子为何独得吕布喜爱了!”杨廷愣生生的说着,这小子简直像极了当年的吕布,战力爆表,一样凶残!
唯一存活的梁兴在亲眼目睹六位弟兄被杀之后,斗志全无,赶紧拨马而逃,再不走,马超就要过来收拾自个儿了。
此时,他也顾不得之前所谓的颜面,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本以为凭借他们七人之力,可以完全击败马超,没想到,结果还是小瞧了这个西凉的后起之秀。
眼见梁兴这匹夫想逃,马超哪会放过,催动里飞沙急追而去。
父亲的死,梁兴也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马超越追越近,梁兴的心里头慌得不行,抓握缰绳的手心也渗出许多密汗,他急得朝那些看戏的士卒大吼:“都给老子上,给我杀死马超!”
然则……
没人听令与他,这些本来围困马超的西凉士卒,反而给追击的马超主动让开道来。
梁兴火冒三丈,气得想要杀人,可眼下逃命要紧,他胯下虽是骏马,可如何比得过马超的坐骑里飞沙。撵上之后,马超眼角髭裂,目光泛寒,陡然暴喝一声,在梁兴后背处,扬起长枪,一枪下去,将梁兴连人带马的扎了通透,那杆长枪也如同一颗巨大的铁钉,将梁兴牢牢的钉死于此。
西凉八将死绝,正当马超略作停顿,换气调节之时,后背斜地里又杀来一将,泛寒的枪间蓄积的力道爆炸。
马超后背一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危险气息扑来,他顾不得多想,右手的虎头枪伴随身躯扭转递出,却意料之外的被这气势十足的一枪挑飞。
吙!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城关上的将士顿时傻眼儿。
难道说,这个忽然杀出的家伙,竟比马超还强?
目光转回到场下。
兵器脱手,此时前冲去捡显然时间不及。
马超回身想要去抽出钉死梁兴的铁枪,却又遭那敌将抢先一步刺来,马超伸出的手未能触及到铁枪的末端,反倒在收回时,趁势攥握住了那杆寒芒闪烁的银麟枪。
锋利的枪尖划破手掌,好在马超及时抓握住枪尖下方的雕纹黑木枪杆,才使得一双手掌得以保全。
猩红的血液沿着枪身,滴落在地面,与泥尘混合在了一起。
滴答,滴答……
顺着银麟枪的枪身向对面看去,马背上的敌将同样身穿银甲,肩系白袍,年岁也与马超相仿,胯下也是白色骏马。
远远观之,两人难辨真假。
唯一不同的是,马超头上的狮兜盔系着缟素,而敌将的头上则是银白龙牙盔。
“是你!”
在看清这偷袭敌将的相貌之后,马超咬牙切齿,双目喷火,只觉五脏六腑之间,怒火翻涌。
他自然认得此人,乃韩遂心腹爱将,阎行!
…………
感谢书城白楠老哥的千币打赏。
第六九五章 强人锁男
“阎行,杀我父亲者,是你,还是韩遂?”马超攥住刺来的长枪不放,咬牙怒声吼道。
见马超双掌处鲜血直流,阎行嘿嘿冷笑,赞了一声:“马孟起,你果然有两下子!”
他守株待兔这么久,才抓住机会从后方发起突袭,为的就是能够将马超一合击杀,没想到竟还是被马超给生生挡了下来。
独斗斩杀西凉八将,还能有如此精力。
今天若不彻底将马超杀死,恐怕将来就更加没有可能。
阎行心中尤为清楚,因为即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在梁兴几人的合围中取得上风,更别说将他们逐一击杀。如此推算,马超实力稳稳在自己之上。
可阎行的野心是要做西凉第一将,如果不亲手干掉马超,他永远都只能屈居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