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挖空心思
小莲来到偏殿，这里除十二个全副武装的侍卫，还有三个陌生男子。一个是圆脸细眼、身材矮壮的老者，另两个倒是长得人高马大，站在老者后面，看得出是他的护卫。
“阎白朗见过舒郡王妃。”
“阎先生快快请起，”阎白朗的第一句话就让小莲很满意，来这里的拜访者很多，还有些人叫她一品贵人。虽然一品贵人比王妃更好听些，她并不喜欢。
主客坐下，小莲见阎白朗左右还有一口大箱子，猜到对方是来求事：
“不知阎先生来我明镜庄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小莲并不是看在礼物上要答应，她只是不喜欢这种应酬，想早早打法人走。阎白朗没有说出来的目的，问出她非常感兴趣之事：
“不知舒郡王妃有没有听说过，在天之南有一处灵泉，当地人称为子母泉。此泉白如奶浆，一般人喝之无用。但若是不孕的妇人喝下，不出三年定会有添丁之喜。”
阎白朗边说话边注意在观察，见小莲先是一呆，没过一会脸色有些恼怒，正有些奇怪，恼怒消失，脸色恢复正常。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知先生说的天之南在何处，居然会有如此灵泉？”
小莲的反应，轮到阎白朗有些发呆了。也不管对方信是不信，将早就想好的话说出：
“此泉在大地以南尽头，出去则是茫茫大海。离此地之远，不可以里数计之。那里男多女少，那些人也和我们不一样，一个个像是未开化之人，不韵世事。此泉有些奇怪，对每个妇人只有一次作用，一旦生子后便再无法有孕。所以只能在无望怀子之下服用，万万马虎不得。”
小莲做梦都想为何浩然怀上，可惜梦里倒是能几天怀一个，现实没什么办法。何浩然这方面的精力非常充沛，勤耕苦种，见辛苦没回报，怕几个老婆有其它想法，将精子和卵子的故事讲给大家听。现在不要说小莲六人，连凤喜等人和那些丫鬟也都知道了。
小莲已经敢肯定，这个阎白朗是骗子。她很好奇，对方是想骗财还是骗其它东西，没有将其揭穿。
“想不到天地间会有如此神奇的灵泉，先生对此泉知之甚深，莫非先生见过此泉？”
“不但见过，还有幸去过那里。”阎白朗将左边口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两尺多高、四周绣着许多花纹的纯白色玉盒。他将厚重的盒盖打开，里面有一个白得让人炫目的尺多高玉瓶。玉瓶上面雕刻着许多奇怪的图案，看起来十分古朴。不说里面是什么东西，单是这玉盒玉瓶，绝对价值不菲。
原本冷眼旁观的十几个侍卫也看呆了，他们在何府混了几年，武艺不一定有多少长进，各方面的知识绝对学了不少。何浩然的藏书、包括写的一些书他们都可以随意翻阅，对阎白朗的话疑多信少。但用这两件超高级货来包装，他们的疑心打消大半。
阎白朗没有打开，将玉瓶递给一个侍卫：
“此泉甚是奇特，一旦离开泉眼，就如胎离母体，无根所养变成死水，必须要特殊的玉器装下才能不失灵气。此玉瓶是我南诏国的国宝，名曰如意宝瓶。要是换成其它玉瓶，灵泉得之也无用。有它盛装，舒郡王妃可以打开一观。”
“南诏国？”小莲明白几分。她没有无动于衷，虽然她的疑心远远大过信任，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怀上，她也不会放弃。
她将玉瓶盖揭开，还未凑近，一股白烟从里面溢出，飘到空中久久才散去。如此难以解释的现象，让大家不禁又信了几分。
双眼凑近看了一会，才看见里面装了大半的水。水为乳白色，看起来有些粘稠。飘出的气味清香扑鼻，连在较远处的亲卫也能闻到。
小莲复了几眼才将玉瓶盖上，深深吸了口气问：
“此物如此珍贵，先生带来我府上，想必有所用意。我们皆是性情直爽之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先生说出来吧！”
阎白朗有点点失望，他一直在注意观察小莲，发现对方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惊喜兴奋。还以为对方像他一样，是个老奸巨猾之辈。没再绕圈子，说出他的来意。
“舒郡王妃想来也知道，我南诏国一时为奸邪之徒所骗，做出侵犯大唐那样的愚蠢之事，实在不该。还好我王醒悟得早，今派我等前来向唐皇请罪，只望两家能结成万世之盟，永不相侵。我王愿奉大唐为主，与土蕃划清界限。”
阎白朗虽没明说灵泉用来干什么，那些侍卫也知道了。小莲让一个侍卫将玉瓶还回：
“先生是为公事而来，实在抱歉，我家相公不在。若是要谈公事，明日请去宫里，自有人回应你的问题。”
这样子分明是送客的架势，阎白朗一听急了，指着玉瓶说：
“舒郡王妃先莫推辞，洛阳郡王虽不在，郡王妃答应也一样。只要郡王妃答应上朝替我南诏国说话，让唐皇撤军结盟，此灵泉拱手相送。这些灵泉至少够十人之量，虽每人只能为洛阳郡王产下一子，喝下灵泉，以后郡王就是子孙满堂、传下万古家业。”
“送客，”小莲起身就朝门口走去。要是对方求其它事，她还想试试。关系到国与国之间的大事，除非这东西百分之百有效，否则她绝不会插手。
“舒郡王妃别走，请听我说。”阎白朗被几个侍卫拦住，侍卫长严达开冷声说：
“请吧！”
……
相比对土蕃的战斗，另两处战斗打得也很顺利，继土蕃之后，又有两国派遣使者联袂来到长安。
李适从未有过得如此轻松舒畅，艰难的三年过去，他们由防转为全线进攻。除毛远峰、张孝忠的部队兵力不够，在瀛州与新罗大军对峙外，每支队伍都占据了绝对主动。
他们当时丢了长安和半个京畿，朝野震动，但国家元气并未有多少损伤。国家有难，各地官员比平时更勤于政事。
在韩滉、陈王李聘等外面一些王公大臣带领下，各地官府都在正常运转。钱粮军资等等积累了不少，土蕃几个国家加起来也比不过大唐。各方主力已到位，同时供养几路数量不是很大的军队，完全不是问题。
先是统军岭南道的浑瑊，浑瑊现在的主力已达到八万，讨伐连兵器也能一刀削断的安南国，简直是一边倒的战争。如今浑瑊已攻克对方数州，朝廷这边要做的除后勤外，只需派官兵去接手地盘即可。
剑南道的田宝山稍次些，田宝山的队伍有一半是田家将，猛将并不少。如田仁涛的亲卫长田归虎、田仁常亲卫长田大壮、田盛光等等。田宝山的领兵能力逊浑瑊一筹，现在已占领南诏国两州之地。
近处的两家，李晟带六万兵马进攻河东，河东五万蕃兵节节败退，已只剩下几座城池，最多一月，李晟就能彻底将河东收复。
西州的郭子仪已经被调回来养老，现在那里负责兵马的是其侄郭昕。郭子仪数子军事能力平平，郭昕得到他的真传，绝对能当选为名将。他已将西州收复，正在准备攻取回纥。
最艰难的土蕃有何浩然带队，李适和朝中大臣从未担心。现在朝廷除处理全国所呈上的来事情外，有一半时间都是在讨论征服这些国家后，如何治理、安抚等等问题。虽有何浩然提出的一些方法，治比征服更难，只靠那些方法根本难以长治久安。
这天李适早早来到大明宫，与同样早来的几个大臣正在商议一些事务，一个禁卫来报：
“启奏皇上，卫州那边有飞鸽传信送到，卫州刺史裴延龄坠马重伤，正送往京城救治。”
“裴延龄坠马？”李适皱了皱眉头。这怎么也不是个好消息，他连口头上安慰几句也省了。杨炎叹声说：
“人有旦夕祸福，这事也不怪裴大人。卫州现在是我大唐非常重要之地，不可一日无首官。裴大人年纪不小，这一摔怕是暂时间难以到卫州上任，可以重选一个卫州刺史。”
陆续到达的官员越来越多，还没正式上朝，来的官员已开始选拔卫州刺史。一个矮壮的中年文官说：
“皇上，卫州是整个河北的中心，选人万不可马虎。臣认为现潞州刺州卢向芝清正廉洁、才能出众，堪为百官之楷模，可以胜任卫州刺史之位。”
“臣附议赵大人之言，”中年文官的话刚说完，杨炎马上附合：
“卢向芝初到潞州上任，见那里百姓连种粮也成问题，自己掏钱替那些百姓买来农具、粮种。为那些百姓争取到一些土豆，深得那里的百姓爱戴。若他为卫州刺史，定能管理好那里。”
很快附合之人很多，待一群人将卢向芝夸上天，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传出：
“臣反对卢向芝为官。”
第八百一十一章 马帮的长远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