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熟悉海上,这周围有没有什么岛屿,可以补充淡水的?”王师邈问道。
“这。。。启禀王指挥使,末将也没到过这么远的地方。”向导面露难色。
他只不过是镇东军水师的一名中层军官,虽然从小是渔民家庭,但是最远也不过到福建、流求这些地方,哪里像这次跑的这么远。
“没到过这么远?”王师邈有些不满,“既然秦司马派你来,不会一点忙都帮不上吧?”
“这。。。。”向导面露难色。
“下去吧!”王师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向导尴尬地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事,然后停住脚步,转过身对王师邈说道,“王指挥使,末将记得一件事,但是不知道真假。”
“什么事?”
“启禀王指挥使,那是末将听之前一个商船的人说的。说是他们在跑船的时候也到过流求以南的地方,说是在流求南面有四五百里的地方有个蛮夷居住的大岛,他们后面也不时在那里靠岸补给淡水。”
“蛮夷居住的大岛?”王师邈一惊,连忙追问道,“在什么位置?”
向导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方位,再联想之前的航线,确定道,“应该就在我们南面一两百里处。不过末将也不敢确定是真是假,还需指挥使决断!”
“指挥使,我们的淡水本来就不多了,没必要去冒险。”都将劝道。
这名都将对于这大海实在是有些恐惧了,恨不得早日离开,回到长江去。
王师邈有些犹豫,想了一会儿,“向南航行半日,若是依然看不到岛屿,我们便调头向北。吩咐下去,今后数日,所有将士都节约使用淡水。”
。。。。。。
“陛下,这就是新平镇所产的瓷器。”
长安,大明宫紫宸殿。
独孤损正在给李晔介绍着从江西带回来的瓷器,各个地方的都有,而李晔也很认真地看着、听着。
在独孤损身后,钟传也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在独孤损不熟悉的时候,他便补充。
别看他在江西是一方诸侯,但是到了长安,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坐井观天。
特别是如今的长安城,之繁荣,远超他的想象。
加宽了的朱雀大街,雄伟的宫墙,精良的军队,无一不证明着大唐如今不再是昔日那么衰落。
虽说长安城还有昔日被破坏的痕迹,但是其蕴含的生机,却是无法让人忽视。
来到长安,钟传就知道自己没有做错选择。
“这新平镇的瓷器倒是不错!”
看着眼前的瓷器,李晔点了点头。他作为天子,他的夸奖对于新平镇的瓷器来说,那可是意义非凡。
“陛下圣明。臣初次去新平镇的时候,还有些怀疑,不过看到那里的瓷器后,才知道是真的不错,做工精良、造型优美、风格独特,并不比其他几处名窑的瓷器差。”独孤损连忙说道。
“嗯!”李晔面带笑容,“这些瓷器,朕留一部分,剩下的赏给诸位爱卿。好东西吧,就得与众位爱卿分享。”
“谢陛下赏赐!”
说完,李晔才看向钟传,“钟爱卿治理江西期间,倒是勤勉,境内也算是安定,百姓安居乐业,政绩显著。
有功,就该赏。从即日起,加封钟爱卿为豫章郡公,继续担任江西节度使,为朕、为朝廷,治理好江西。”
听到自己不仅可以留任,还被封为郡公,钟传心中大喜,连忙站出来行礼,“臣,谢陛下隆恩。陛下放心,臣一定治理好江西。”
第696章 东南之行(十一)
“钟爱卿不要着急谢恩。
从黄巢之乱开始,我大唐饱受战乱,如今好不容易算是安定下来。自然要轻徭薄赋,开垦良田,增加人口。
可江西的佛寺有些过于繁盛。
朕倒不是真想灭佛,但是佛寺不事生产、不缴税赋,甚至有不少青壮为了逃避税赋,假意出家为僧。
这些都不利于恢复生产,究其原因,还是佛寺太多。所以接下来,钟爱卿可要在这上面好好上心,江西良田众多,理应成为朝廷的大粮仓,朕可不想这样一个地方被僧人给耽误了。”
李晔这半随意、半严肃的话,让钟传吓得头皮直冒冷汗。显然独孤损之前所说,并不是危言耸听,圣上真的对佛教不喜。
现在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钟传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连忙保证道,“陛下放心,等臣返回江西后,一定按照陛下的旨意,大肆整顿江西佛寺,对于不合规的佛寺,一介取缔,并强制僧人还俗。”
“钟爱卿明白就好。为了协助钟爱卿,朕便让独孤爱卿前去协助钟爱卿。
独孤爱卿接旨!”
听到圣上的吩咐,独孤损在一众官员的注视下来到圣上面前行着君臣之礼,“臣领旨!”
“从即日起,着独孤爱卿为江西布政使,总管江西民政,协助钟爱卿治理好江西。”
“臣谢主隆恩!”
听到自己从正四品一下升为正三品,独孤损一下就有被馅饼砸到的幸福感。
他本以为自己能得到一个观察使或者学政就算不错了,没想到直接成了布政使。
独孤损高兴,钟传就不高兴了。
圣上的话中就是让独孤损这个布政使总管整个江西民政,岂不是把他的权力削弱了?
可是钟传也不敢反驳,只能认了。
不过这个并没有完。
在钟传回江西之前,接连有几道圣旨下达。
分别是调原江西道行军司马陈象为荆南行军司马、原吉州刺史彭鞯佬芯韭怼⒖准晡鞯姥д⑽H砦鞯拦鄄焓埂⒅涌锸蔽┱赘僖⒎庀啬芯簟�
陈象是钟传提拔起来的行军司马,把其调走,自然让钟传对江西的军队控制力下降不少;但彭菜闶侵哟娜耍还蛭坊俜鹚乱皇拢饺斯叵挡惶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