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李恪更加懵逼。
杜荷干脆不说了。
跟这家伙谈梦想,无异于对牛弹琴,对骂吹箫,给聋子讲笑话,给瞎子讲彩虹……白费功夫。
李恪老实地说道:“老实,我啥都不懂,反正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你就是让我将皇宫炸了,我也照样去做……”
杜荷赶紧说道:“殿下,此等话,跟莫逆没两样,慎言!要是被陛下知道,你就完蛋了。”
“嘿嘿!”李恪感动地说道,“老师,还是你最关心我啊!”
杜荷摇摇头:“不,殿下,我是怕你作死,连累我!”
李恪:“额……”
就在这时。
“杜荷,你个勾日的……”
一声大吼,从二人身后传来。
杜荷和李恪同时被吓了一跳。
两人转身,却见王珪眼睛红红地盯着他们,手中握着一把匕首。
杜荷大惊道:“王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王珪怒道:“杜荷,我总算找到你了,你可让我好找啊,哼,今日,你用那广告羞辱老夫,现在,全天下都知道,老夫乃是好色之徒,老夫也不打算活了,就拉你垫背吧,你个狗东西,你毁我名誉,我便拿你性命!”
说着,王珪便举着匕首朝杜荷冲来。
杜荷刚要出手。
却见李恪一下拦住杜荷,说道:“老师,杀鸡焉用宰牛刀,蛐蛐王珪,交给我便是!呀呀呀,王司徒,你个无耻老贼,你可敢与本王大战三百回合。”
说着,李恪便徒手冲了上去。
一个照面,王珪便把干趴在了地上。
王珪当年也上过战场,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却还硬朗。
可惜,他遇到的是李恪。
这厮身材魁梧,敢进山与大虫搏斗,整日带着一帮管城大队,早就自己练出了一身好本事,拿下王珪,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珪趴在地上,破口大骂道:“杜荷,蜀王,你们不是东西啊,你们毁我清白……”
杜荷走过去,蹲下,看着王珪暴怒的样子,说道:“王大人,你真是不识好歹啊,我好心好意,让你做广告,然后免费给你改换玻璃门窗,省下几万贯,你竟是不领情,还敢在此饶舌,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亏得我还把你当兄弟呢……”
“我呸,谁跟你是兄弟,杜荷,你不要脸,我与你爹以兄弟相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我做兄弟?”
“我跟你没完!”
“蜀王,你有本事放开我,这是我与杜荷的恩怨,你休要插手!”
王珪的情绪很激动。
杜荷站起身来,无奈道:“殿下,王珪手持匕首,进入西内苑,这是来行刺的啊,该杀头,不过,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饶他不死,打一顿就是了。”
“好嘞!”
李恪答应一声,一把将王珪抓起来,拳头便锤了上去。
不多时间,王珪就被揍得跟猪头一样。
身体摇摇晃晃,就要摔倒。
杜荷急忙上前,将其扶住,苦口婆心地说道:“王大人,你要感谢我,若不是我让殿下打你一顿,陛下知道此事,会怎么做?就算你是当朝司空,只怕少不了要被一顿责骂,等你长大……啊不,等你冷静下来,你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的……还有,那广告,我想你是误会了,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你的意思是,”王珪捂着被揍肿了的脸,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打了我,我还要感激你?你侮辱了我,我还要感谢你?”
“也可以这么理解!”
“我呸,杜荷……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此事禀明陛下,请陛下为我做主,哼!”
王珪气呼呼地吼了一嗓子,转身就走了。
李恪走过来,甩了甩拳头,问道:“老师,王珪这老贼不会有事吧?我手都疼了。”
杜荷笑道:“殿下放心,王司徒在鄠县时得了下令,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还不会这么容易完蛋。”
“早说啊,早说我就再加把劲了,方才只是随便揍了几下,还没发挥出我的实力呢!”李恪遗憾道。
杜荷:“……”
……
王珪是从皇宫的侧门离开的。
他不敢走正门,怕被人瞧见,沦为笑柄。
走出皇城,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便无人再认识他,他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他寻着回府的方向,准备回去就上奏一道,弹劾杜荷和李恪。
这两个狗东西,竟然对老人下手!
他们还是人吗?
猪狗不如的畜生啊!
王珪心中暗骂个不停。
一边规划着怎么上一道感人肺腑的弹劾奏章,让杜荷自尝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