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反对他最激烈的杨成,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在大家纷纷议论怎么驱赶杜荷和他的梦幻集团的时候,几匹马从山口的地方飞奔而来,几个骑士来到跟前,翻身下马,神色匆匆地跑到梁凯等人面前。
梁凯高兴道:“诸位,肯定是带好消息来了,牛二,我问你,你们打探的消息如何?”
那带头的牛二,神色奇怪地说道:“老爷,县城中,一切照常,并未有什么异常!”
嗯?
梁凯的眉毛一下就拧成了一股绳,怒道:“牛二,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何用……我问你,县城内,如今是否所有的商铺都关门,街上行人没有几个?”
牛二摇摇头:“不,老爷,街上人不少,商铺全都开张了,比咱们在县城的时候还热闹呢。”
啥?
梁凯傻眼。
众人都懵逼。
梁凯不死心地追问道:“百姓们,就没有闹事?”
牛二摇头。
这一切,和梁凯预想的都不一样。
半晌,他突然一拍大腿,说道:“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杜荷,千算万算,可我没算到,杜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肯定是调动了管城大队,禁止其他百姓离开,而后,利用梦幻集团,重新将城内所有的商铺开张,用如此粗浅的手段,掩盖了鄠县发生的一切……而朝中来的官员们,对鄠县不熟悉,想来很快就被杜荷打发了。”
杨成吃惊地问道:“那我等还能回去吗?”
牛二懵逼道:“老爷,只怕咱们是回不去了,如今,鄠县县城周围,全都是管城大队,所有进出的人都要查验名册,各处的告示已经说了,当初卖了家产和土地的人,三个月内不得进入县城!”
这相当于把大家回鄠县的路给堵死了。
再说,大家的土地宅子全都卖了,现在回去,也只能住在大街上啊,相当于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在场的许多人,当初都是被梁凯扇动,低价将家产土地变卖,就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将杜荷和梦幻集团赶走。
哪知道,杜荷和梦幻集团还好好的,自己的家产全都丢了。
这叫啥事啊!
许多人全都凑过来,围住梁凯。
“梁家主,都是因为你!”
“是你害的我等无家可归!”
“打死梁凯这个勾日的!”
愤怒的人们,冲上去,将梁凯暴打一顿。
混乱中,梁凯疼的阵阵喊叫,突然大声喊道:“诸位,别打,别打,咱们还有个办法……”
大家打过瘾了,才放开梁凯,问道:“有何办法?”
梁凯将鼻血擦干净,龇牙咧嘴地说道:“我等,这就去长安,咱们去长安,利用咱们的关系,将此事捅到朝中去,让朝中的官员们替咱们说话,让陛下清楚此事的真相,诸位,这是咱们的最后一条路,若是成功,就可以赶走杜荷和梦幻集团,拿走属于我们的东西!”
众人听了,无奈地点头同意。
于是,大家吃过晚饭,又开始拖家带口地往长安城赶。
此人,众人进了长安城,按照梁凯的安排,找人、送钱,用尽各种手段,就是为了能搭上朝中官员们的线。
……
鄠县。
县衙后院。
魏叔瑜指挥四个衙役,吃力地扛着什么东西,走进了杜荷居住的院子。
那东西用布包裹着,看不清到底是何物。
然后他摆摆手让衙役们离开,才神神秘秘的来到杜荷跟前。
杜荷吃惊地问道:“魏兄,你这是何意?”
魏叔瑜挠挠头,害羞的跟个刚被相公按在席子上的新娘子似的,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杜兄,我这是给你送礼啊!”
杜荷一脸好奇:“啥玩意儿?”
魏叔瑜走上前,将那包裹的布打开。
顿时,一头刚宰杀的小黄牛,展现在杜荷眼前。
李恪急忙上前观察一番,回头说道:“老师,这头牛,很健壮啊,应该在一岁多的样子,大约两百斤,肥瘦均匀,没有任何的病。”
杜荷问道:“那是怎么死的?”
魏叔瑜小声说道:“是……自杀的,被衙役们发现的时候,太晚了,抢救不过来。”
看着魏叔瑜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杜荷和李恪相视一眼,随即忍不住,哈哈狂笑起来。
李恪指着魏叔瑜,眼泪都快出来了:“老师……傻大个变坏了啊!”
是啊,牛自杀这等事,一开始,在长安只有程咬金家中会发生,后来,牛自杀最多的是莱国公府,然后,就是鄠县。
像魏徵家里,就从未发生这样的事。
所谓牛自杀,明白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让杜荷没想的是,一向果敢正直的魏叔瑜,竟然也干这等事。
杜荷扭头,盯着魏叔瑜。
魏叔瑜做贼心虚,小声说道:“其实……我是来找魏兄借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