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长安城的上空。
天空都是金色的。
孟先宗的心情,就跟长安城的黄昏一样,很好。
马车到了陈府门口。
孟先宗下了马车,抱着礼物,上前,对门房说道:“我乃礼部主客司孟先宗,有事拜见陈大人,请通禀一声。”
门房见孟先宗衣服华丽,气度不凡,不敢怠慢,急忙进去。
不多时间,门房出来,神色便没有方才那么好了,只是淡淡地说道:“孟大人是吧,我们家老爷说了,他不想见你。”
不想见我?
孟先宗一愣。
他急忙上前,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子,塞给门房,说道:“我见陈大人,当真有急事,烦劳你再去通禀一声,就说我准备了一棵千年人参,要献给陈大人。”
门房看了看,发现那钱袋子还不少,于是转身回去。
片刻之后,门房这才回来。
孟先宗凑上去,焦急地问道:“如何,陈大人怎么说?”
门房摇摇头。
孟先宗问道:“成大人说什么了?”
门房将钱袋子扔给孟先宗,不悦地说道:“我们家老爷让你滚!”
咚。
门房转身,将陈府的大门径直给关了。
孟先宗傻眼了。
他急匆匆回到家中,这才托人去打探消息。
当得到消息时,孟先宗差点吐血。
今日,主客司的确将膳部给打了。
但结局却是,主客司成了受害者,膳部郎中马田雨回家思过一个月,罚俸禄一年,主客司上下,罚俸禄三个月。
陈大人还被陛下给骂了一顿。
砰。
孟先宗在府中开始砸东西。
管家不明所以,问道:“大人,你明日还去主客司吗?”
孟先宗咆哮道:“去,去个屁,现在,主客司上下,都是杜荷的人,简直是铁板一块,我要是去了,那不是狼入虎口吗,还不等被那帮人整死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
次日。
孟先宗主动调离礼部,去了大理寺。
至此,整个主客司,都是杜荷的人。
而主客司将膳部给打了的消息,也传遍整个长安城。
许多人先是一惊,最后知道主客司员外郎乃是杜荷,就不觉得奇怪了。
……
几日后。
御书房。
赵阳急匆匆走进来,神色慌张道:“陛下,不好了,主客司和兵部打起来了。”
“哦?怎么回事?”
赵阳摇摇头:“具体还不清楚,听说是兵部有人骂主客司是一帮土匪,主客司的朱平带着人,就去把兵部的人全部打了。”
李二笑着说道:“道听途说,不足为信,前几日,陈爱卿也在朕面前言之凿凿地说是主客司将膳部给打了,可实际呢,是膳部欺负主客司人少,现如今,我看也是,兵部有许多老兵,这些人都是武将出身,主客司只是一帮文官,你觉得,文官能打进兵部去?定然是兵部惹事,去,带朕的口谕给侯爱卿,让他好好管束一下兵部的人,不要惹是生非。”
赵阳咂咂嘴,说道:“是,陛下!”
不多时间。
主客司将兵部打了,陛下得到消息,非但没有惩治主客司,反而责怪兵部。
自此,在整个皇城中,主客司无人敢惹,到了横着走的地步。
……
春天来了。
冰雪消融。
清晨。
长安城,永宁门外。
几辆马车停靠在路边。
路边,站在一道身影,正是当朝左相,房玄龄。
房遗爱几日钱来了书信,说是今日就到长安,房玄龄亲自带着家眷来城门口迎接。
冰雪融化,温度会更低。尤其是清晨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