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让马周将血如意收起来。
然后问道:“窦勾,本官问你,按照大家所说,这血如意乃是窦府大夫人的物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窦勾突然露出幸福的笑容:“因为,我与夫人,有一段不得不说的秘密,这血如意,乃是夫人亲自赠送给我的信物。”
不等不说的秘密?
窦勾和窦府大夫人崔氏竟然有一腿?
大家全都目瞪口呆。
这消息,简直让人震惊的不行。
窦夫人出身高贵,乃是博陵崔氏的人,当初嫁给窦艾伟,都是窦艾伟高攀了,她竟然和窦府的护卫搞在了一起?
“娘啊,这天下乱套了啊!”
“窦夫人今年不到五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这窦勾如此猥琐……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为什么不是我,我比这窦勾俊俏多了!”
大家纷纷议论。
不过,也有一些人不信。
“我不信,我与窦夫人见过几次,窦夫人贤良淑德,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对,我也不信!”
窦勾闻言,冷笑道:“你们懂个屁,这血如意乃无价之宝,更是夫人的随身之物,除了夫人给我,你们以为,天下有人能从窦府将血如意偷走吗?”
“是啊,此言有理!”
“八成是真的,什么端庄典雅,贤良淑德,呸,都是装出来的,窦夫人比窦艾光下了七八岁,只怕窦艾光早就不行了,窦夫人找个年轻力强的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哈哈哈……”
啪。
杜荷一拍惊堂木,大声道:“都给本官闭嘴……窦勾,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侯爷,句句属实!”
“来人,让他签字画押!此事涉及窦府,兹事体大,择日再审,届时,本官将请窦家主到公堂上,给大家一个说法,若窦府真的为坑害士族钱粮,培养流匪,本官绝不轻饶……都散了吧!”杜荷说完,便让大家都散了。
杜荷把长史杨成叫来,吩咐道:“给窦勾安排一间上好的牢房,派重兵把守,出了差错,本官饶不了你!”
“是,侯爷,若是窦勾出事,本官提头来见!”杨成立下了军令状。
等大家都散去后,尉迟恭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哈哈哈大笑道:“窦府的大夫人竟然和府上护卫有染,这可是同州的一件大事啊,不过,我与窦夫人也见过面,总感觉,她不像这样的人,贤侄,你老实告诉我,你相信窦勾的话吗?”
杜荷摇头,“当然不信,因为真相就是窦勾虽然是窦府的护卫,但和窦夫人从未有联系。”
“那你让窦勾签字画押?”
“因为,这话是我让窦勾说的!”
“这么说,”尉迟恭瞪大眼镜,“窦勾……也不是流匪头子?”
“没错,”杜荷招招手,把王四喜叫过来,介绍道,“这位才是丫口寨的大当家!”
尉迟恭差点晕倒。
眼前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像个私塾先生,一点也不像是流匪头目。
“那窦府勾结流匪,坑害士族,也是假的?”尉迟恭问道。
“不,这件事是真的,丫口寨的流匪,与窦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那些流匪全都被我杀了……窦艾光一年时间,从各家士族手中,借剿灭流匪做借口,便骗了不下于二十万贯,现在,应该让真相公布了,之前,各大士族都与窦府站在一起,却不给同州府衙面子,此事过后,我倒要看看,还有几个蠢货要与窦府一条路走到黑的!”杜荷冷冷地说道。
“你……你这是要搞个大事情啊!”尉迟恭结结巴巴地说道。
……
窦府。
“老爷,大事不好了!”
砰。
房门突然被撞开。
窦府的老管家站在门口,正好看见窦艾光趴在一个丫鬟的身上。
窦艾光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得瞬间一激灵,顿时雄风不再。
他急忙披上一件衣服,气急败坏地起身,抓起桌上的茶壶,猛地朝管家扔去。
管家躲避不急,脑门被砸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就流了下来。
“你想死吗?敢打扰老爷我的好事?”窦艾光气急败坏地吼道。
管家也顾不得脑门的伤口了,说道:“老爷,大事不好……杜荷,杜荷方才审问窦勾,窦勾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把咱们联合丫口寨流匪欺骗士族的事情,全都说了出去,现在,整个大荔县城都知道了,还有士族说是要找咱们要说法呢……全乱套了,乱套了都……”
“什么?”
窦艾伟两眼一黑,一个趔趄,差点晕过去,半天才恢复了正常。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杜荷……好狠!”窦艾伟气呼呼地说道。
这时,窦艾光也急匆匆赶来。
“大哥,此事,对我们窦府非常不利啊,万一那些士族全部聚集起来,可不能小觑啊,咱们窦府可就孤立无援了!”窦艾光担忧地说道。
窦艾伟摆摆手:“此事……还不算太糟糕,如今,咱们已经打算出海了,得不得罪士族,又有什么分别,二弟,那些士族,就交给你了,你赶紧写信,告知各家,就说此事,的确是我窦府做的不地道,五日后,我将邀请大家到窦府商议,将之前各家捐献的钱粮,双倍奉还,并给大家赔罪!”
窦艾光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