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
魏徵记得十分清楚!
他,堂堂的朝中大佬,御史台的老大,牛逼到敢指着李二骂的那种。
可是,为了见杜荷,竟然屡屡碰壁!
杜荷见状,只能嘿嘿地笑着。
这可是程怀亮那憨货的老丈人啊!
打不得,骂不得,现在躲也躲不了了,于是说道:“哎呀,魏大人,你瞧瞧你,有事就说嘛,小侄我又不是不讲理之人,你看看你,眼睛红红的,想哭就哭出来吧,都是自己人,不会笑话你的。”
“滚!”
来到客厅,杜荷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杜荷,不瞒你说,今日我登门,便是来请你帮忙的。”
“打住,老魏,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可惜,当初那本书,就是我瞎写的,我自己都忘了,说不定其中有许多不成熟的想法呢,这件事,我真帮不上忙,再说,我现在可是鄠县县令,鄠县还有三万多张嘴巴等着吃饭呢,此事,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杜荷赶紧推辞。
“老夫说的,不是此事!”
“这件事,不是我不帮……啥,不是这件事?那还有啥事?除了此事,老魏,你随便说,以咱们的交情,只要能帮上忙的,我绝无二话,我与你老魏可是忘年交,再说,咱们莱国公府和郑国公府,可是至交,我与你的几个儿子,也亲如兄弟,关系非同一般!”杜荷说到一半,才回过味来。
魏徵说道:“福安之事,你听说了吗?”
杜荷一愣:“福安是谁?”
魏徵脸都黑了。
你丫口口声声说与我的儿子亲如兄弟?
怎么连我儿子的字都不知道吗?
“福安,便是犬子,魏叔瑜。”
“哦,”杜荷汗颜,“原来是魏大哥,魏大哥可是长安有名的俊才啊,年纪轻轻,就在民部担任要职,前途不可限量啊!”
杜荷一阵尴尬,所以赶紧夸赞一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夸人总是没错的。
杜荷笑眯眯的。
可是,他却看见魏徵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要暴走了。
只见魏徵一甩袖子:“你个……你说的是,是叔玉,福安是叔瑜!”
嘎!
杜荷张大了嘴巴。
太特么尴尬了。
“咳咳,魏大人,不必在意这些细节,都一样,都一样!”
这回,他不敢说了,生怕又说错,惹得老魏不高兴。
魏徵简单将魏叔瑜的遭遇一说。
杜荷这才反应过来。
慢慢地回忆起了魏叔瑜。
都说魏叔瑜傻,果不其然啊。
你爹可是当朝御史大夫,陛下面前的红人啊,干的就是监察百官之事,你干点什么不好,竟然干这等事。
连我都替你丢人啊!
魏徵说道:“如今,福安被陛下下令在家反省过错,老夫,颜面无光啊,福安的性子,我知道,这件事后,只怕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除非能做出一番事业,可是,以他的才能,难啊……杜荷,如今满朝文武都认为你去鄠县,不会有什么作为,但我相信你,你不会让陛下失望的,是以,我想让福安跟着你去鄠县,去好好历练一番,若是能混个什么功劳,那再好不过,杜荷,拜托了!”
说着,魏徵竟然站起身来,朝杜荷一拜。
这是大礼啊。
杜荷赶紧起身阻止,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没说的,我答应了,你放心,有我一口肉吃,就会有福安一根骨头啃,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魏徵撇撇嘴。
你当我儿子是狗呢。
“……如此,最好,福安已经在山下,我这就让他上来,与你熟悉熟悉。”解决了一桩心事,魏徵心情不错。
随后,魏徵离开,魏叔瑜却是上山。
二人见面,杜荷仔细一瞧,果然发现这魏叔瑜与众不同。
二十多岁年纪,看上却有三十多岁一般,这是未老先衰的征兆啊。
还有,看上去木讷许多,一板一眼的,比吕布还像机器人。
“魏兄你好啊!”杜荷热情地招呼道。
魏叔瑜呆呆的,好半天,才说道:“哦,杜荷你好啊,请问你这里有吃的吗?我昨夜未吃东西,现在有些饿了。”
杜荷:“……”
我曹。
老魏,我要退货!
这是一个吃货啊!
杜荷心想,你特么是来做事的,还是来搞笑的啊。
不过还是让人端上来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