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准备开门的时候……
“伯安,你真的要回去吗?”
“这个,明天还有事情啊……”
“不回去可以吗?或者,再喝一会儿,晚上我亲自驾车送你回府邸。”
“啊这这,酒驾可不好……”
“那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伯安?”
“……彳亍。”
“谢主公,我们继续喝吧。”
“好,喝!不过话说……伯圭你这袜子?”
“这个是阿音为我做的,怎么了?”
“没什么,挺好看的…挺保暖的,你以后有事向我禀报时,都可以穿这个……额,主要是保暖。”
“主公你醉了?”
“有,有点。”
“那再喝三巡?”
“三巡之后再三巡,喝!”
在门外听着对话的公孙音世界观被震碎了。
姐姐并非不会取悦主公。
相反,她真的太会取悦主公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是冷傲霸道的姐姐,居然会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的……柔软。
具体柔软到什么程度呢?
透过门缝,她居然看到了姐姐不遵君臣之礼的坐在主座上,与主公挨在一起的喝酒。
而那个主公,甚至还趁着姐姐有些醉意时……伸手在她腿上的袜子上摸了几下。
我太傻了,姐姐她是懂的啊!
那怎么办呢?
我要不要继续呆在这里?
可是,我在这里明显就是影响姐姐发挥啊。
用手抵着门,透过门缝,公孙音看着二人,真心觉得她俩登对。
算了,我还是走吧。
松开手,公孙音打算离开。
然而,她没注意到这扇门本来就是掩着的,她这么一碰,直接被缓缓推开了……
那喝嗨了的两人,一个为了维持好姐姐形象,表情渐渐恢复高冷,另一个为了维持好主公形象,将揉着公孙瓒小腿肉的手悄无声息的挪走……
《小丑竟是我自己》
第268章 公孙瓒的求婚
刘虞并不是说好色还是怎么的,毕竟黑丝是手摸的,跟大脑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手犯下的孟浪之罪,当然由手还赎。
《自罚三杯》
“音来了……那一起喝吧。”
刘虞举起酒樽,对公孙音遥敬一杯,打算将那糜烂涩气的一幕给糊弄过去。
不怪主公不是人,属实是你姐太迷人啊。
“抱歉主公……音已不胜酒力。”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未成年不能酗酒的规矩,但公孙音毕竟还小,自然比不上这俩酒蒙子,就算喝得还不到她俩的一半,却已然有些迷糊了。
“那我与伯圭再喝几轮吧。”
难得的解压时刻,还有黑丝美人作伴,宗正大人兴致很高。
而公孙瓒,虽然在最疼爱的妹妹面前这样做有些形象崩坏,但情绪上来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所以,两个人就这么在一张软垫上紧贴着跪坐着,肆意的给对方灌酒,场面可谓是觥筹交错,好不畅快。
这一幕在公孙音的眼中,就有些那么……
内啥了。
要知道,古代基本上都是分餐的,也就是单人单桌,吃一样的食物,主人在上,客人在下,领导来的话,就是领导在上,下属在下。在这种场合,拼酒也要守礼法,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丞相跟将军挤在一张食案前同吃同饮的。
当然,凡是都有例外,有一种可能性,两人会挨在一起饮酒,那便是——主人与自家小妾缠着一起,饮酒取乐。
公孙瓒,你可是威震塞北的白马义从军首领啊,怎么能够这个样子?
崩塌了,姐姐那高大冷酷的飒爽形象,在公孙音脑海中完全崩塌了。
她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这个她曾经无比敬佩,只能用仰视的女人。
现在,只要想到姐姐,公孙音的脑海中便会浮现出公孙瓒脸蛋潮红对主公撒娇的样子。
不仅如此,主公的仁人君子形象也裂开了——这人是昏君,是纣王啊!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娇妻忘不了。
刘虞知道公孙音看自己的眼神里面带着一丝怀疑与害怕。
没办法,丞相的快乐她想象不到。
不过,这孩子一个人闷头坐在那里的样子,着实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道德压力,迫使他变好。
大概就像是,大人平时无论怎么样腐烂堕落,但当着孩子的面时,还是要表现得正经一些的。
想到这里,刘虞便将搭在公孙瓒黑丝美腿上的手挪开……
你还隔着摸着呢?
主要是找个东西托手,别大惊小怪。
“伯圭,今日就喝到这里吧。”
酒喝得已经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就属于严重的酗酒了,所以刘虞决定量力而行,别真的搞得直接大睡三天,把开府的正事给耽误了。
“瓒听主公的。”公孙瓒的酒量是很好的,而且属于那种喝酒不上脸,只有抖M才会上脸的奇怪体质,见刘虞想收手了,她便相当自如的说道,“不过现在时间尚早,而我府邸又没有舞女..优伶,主公想玩些什么呢?”
这个时代上流社会的娱乐相当有限,一般都是靠对下仆的‘压榨’和观察,来满足上位者那空虚的精神世界。
而公孙瓒这里,显然并不是普遍意义上有表演的狗大户之家。
要干些什么好呢?
要是能玩桌游就好了,这大雪飘飘的天气下,最适合窝在暖和的房间里面打《三国杀》了。
我踏马直接蒸蒸日上!
等等……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不用过于讲究。”刘虞并不喜欢这种在人性上来说有些残忍的艺伎活动,所以摆了摆手后,相当随意的说道,“在这暖和的大房子里,坐在门口看雪景,不也很惬意吗?”
“是啊,今年幽州的雪尤其大,雪花就像是从天上飘下来的鹅毛,真的很壮观。”
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这么大雪的公孙音,欣喜的附和了刘虞的想法。
然后站起身,主动去打开了门,以这方正的大门口为屏,播放了一页寒夜飘雪的动态图景。
而下人们也非常有眼力见,连忙将厅里的厨余垃圾收拾干净,并且将热青梅酒的炉子,以及一张巨大的毛毯挪到门口,让三人拥有最绝佳的观景视角。
正屋外的门廊上,纯铜的多枝灯上,蜡烛被点燃后,笼上了一个个薄薄的灯罩,将这一方‘视界’被调亮。
“已经好多年没有遇到这么大的雪了吗?”
眉头微微一皱,刘虞担忧的对公孙音询问道。
“对啊。”公孙音点了点头,然后回忆着说道,“自从我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应该说,近几年来的冬天一直都很冷。”公孙瓒悠悠的纠正道。
“然后……”公孙音略微沉重的提起道,“黄巾之乱,就是那时发生的。”
没记错的话,她俩指的应该就是间接导致大汉灭亡的小冰河时期。
瘟疫,大旱,冰河期,跟这些大佬相比,所谓的战争真的就只能够算是毛毛雨。
当然,就像是伤痛是比赛的一环一样,灾难也是战争必不可少的因素。
周瑜借助瘟疫,一举让几十万曹军飞灰湮灭,曹操利用极寒的天气,筑出一夜城,挡住马超十万诸侯联军,而在襄樊大战时,二爷也依靠霖雨天气水淹七军,威震华夏。
可以这么说,三国的战争之所以如此精彩,跟那些天意是完全分不开的。
天罚可是战役的一环,不爽不要玩。
“这么冷的天气,那北方的胡人,应该更艰难吧?”公孙音好奇的问道。
“原本他们是这样的。”面对这个回答,公孙瓒稍稍看了一眼刘虞,别有意味的说道,“但因为有主公在,他们这个冬天过的并不艰难。”
“哈哈哈,还在因为这种事情较劲啊。”
刘虞知道公孙瓒这个极端民主主义,残忍的民粹分子对互市,以及召胡的政策有些不满,所以笑着安抚道:“但我们也获得了他们的马,并且将几百兆的费钱全都换成了物资,这一次并不亏吧。”
“……诚然。”虽然很不服气,但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公孙瓒只能承认,“虽然在这之前我一直都不看好,但没有想到,董卓进入洛阳后会大规模造币,让这些钱全部都变成了废铜。”
铜还是有用的,但失去一般等价物的价值后,它也就只是一个铜了,自然要大幅度贬值数百倍,乃至上千倍。
“所以说,这次豪赌是我们赢了嘛。”
想到这里,刘虞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年前,幽州可真是一个任凭谁来都无法收拾的烂摊子,但一位天降猛男豪掷幽州十年的财政,彻底盘活了这一局死棋。
从账面看,财富的确没有增加,但获得的收益,甚至远超于这笔支出。
什么叫‘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啊?
“是你赢了。”
正当刘虞因为想起了快乐的往事,会心大笑时,坐在他旁边的公孙瓒却忽然低下了头,喃喃了一句。
“???”
公孙音听到这个人都傻了,连忙用眼神暗示,提醒她别说了。
但没用,姐姐好像醉了,并不打算改口。
要重新提那件事情了吗?!
别啊,你们的关系好不容易变成这样,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别作了啊姐姐!
“……伯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