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们都杀了,我主公就安全啦。
“好,我完全相信云长”
刘虞对关羽重视的点了点头,关羽公孙瓒的事情,就如此决定了。
“对了主公,还有一事。”在奸细的事情说完后,关羽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大姐在追击乌延的时候,俘虏了八百名胡人。而关于这些俘虏,公孙范等将军的建议是直接坑杀,而大姐觉得应当向主公请示再做决定,所以暂扣了那八百人。”
听到搞事的人里面又有个姓公孙的,刘虞烦起来了:“艹,那群老逼登又想坑我玄德妹了。”
“主公,何为老逼登?”
“没事。我是说…没杀就好。”
“那关于这些俘虏。”充分见识到主公天才的关羽,相当认真的问道,“是直接坑杀了,还是让他们产生一些作用,比如拿去修城?”
“全部杀了只能激起胡人反抗的斗志,有害无益。”刘虞两样一齐否定,“拿去修城,还要另外派士兵监督,浪费精力又容易发生哗变,况且人数太少着实效果有限。”
“那应当如何?”
想也没想,刘虞直接道:“放了。”
“可如果把他们放了,会不会重新与我军为敌?”关羽知道刘虞是个很温柔的人,但还是想让主公更多一些霸气。
刘虞摇了摇头,一边将剑架上的剑缓缓抽出,一边说道:“如果让俘虏空手回去,那他们的确只能回到胡人大营。但是,如果只是拿走他们的铠甲武器,而将马匹还给他们,并且附带上五日的口粮。那样,他们会如何?”
“他们会……”关羽稍作思索后,回答道,“经过上午一役,加上被追杀生擒的经历,他们必定畏惧我军。如果有马有粮,自然是回到草原。”
“那么介时,回到草原的就不只是那些战败的逃兵了。”
看着沙盘之上那座胡人‘营寨’,刘虞相当玩味的说道:“还有,乌延的败讯。”
乌延的这支部队,其实成分非常之杂,他自己的士兵可能只有三万不到,剩下的一半全部属于其它部落加盟的。
所以这些士兵败逃回去后,整个草原都将知道——盟主乌延,倒了。
“那其它部落的首领,就会传令让他们的部队撤军。”
关羽知道这只部队的松散程度,所以他认为这种情况肯定会出现。
“这时,我再对塞北诸王下一道命令。”
眼睛半睁半闭的持着剑,往下一劈,刘虞精准的将这只沙盘上的‘大营’砍裂,冷峻道:“杀了乌延,免尔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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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更新的问题,其实真没必要阴谋论,上本书我连续拿了十个月的半年奖(每个月至少更新十五万字),所以关于这本书兄弟萌的阅读方式只有一种——看就完事了。
然后,推一本清新可爱的书。
第49章 王不可辱!
塞北,乌桓峭王王庭。
作为一位在乌桓族中,与乌延齐名的部落大首领,峭王属于更加具备城府的类型,这点从二人对待刘虞的态度便能够看得出来。
乌延以草原王者自居,向来都对汉人充满敌视,多次率部侵扰长城边境居民,对于刘虞的怀柔政策更是充满鄙夷,甚至多次在官方场合采用‘刘虞小贼’这种称谓,态度格外嚣张。
而峭王,则是另外一个极端,他逢人便说刘虞是自己的偶像,并且积极拥护互市,从来不公开忤逆刘虞,在不少民族主义较强的乌桓人眼里,他是‘胡奸’一样的存在。
但是,倘若这样便认为乌桓峭王是刘虞的忠实拥趸,那便大错特错了。
这一次乌延组建胡人联军进犯幽州,作为主帅的他出了近一半军队不假,但剩下的部队里面,乌桓峭王麾下部落占比也是不小的,大概有万人左右。
这些人虽然并非乌桓峭王的嫡系,但他的好几位小老弟都跟乌延组队打仗去了,他能一点也不知道吗?
显然,心知肚明。
这种手段跟将风险对冲玩到炉火纯青的世家相比是差了不少,算不上高明,但有一说一,这家伙的恶心程度并不逊色于乌延。
“到底怎样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峭王很急。
上一次收到手下传回来的情报还是在三天之前,那时得到的消息是——刘虞亲率大军支援居庸关,两军开始对峙。
根据探子带来的消息,刘虞援军到达是六天之前,而在这之后的军情,则是一片空白。
长城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乌延是胜了还是败了?
可恶啊!什么都不知道!
“峭王,我觉得乌延应该是败了。”
当乌桓峭王纠结到面露难色时,身旁的将军猜测道。
乌桓峭王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将军回答道:“这两日,草原各个部落皆有胡民从前线返回,不带盔甲与武器,但却带着汉人的口粮骑马返回,并且他们都在说……”
“……”乌桓峭王虽然早就听过一些流言,但手下亲自提起,他还是慌了,“说什么?”
“说乌延已经被汉人大败,数万联军全部困在营寨里,就像一只被锁在笼子里的病狗,完全无力抵抗天神一样的刘虞军团。”
将军因为只是听说,所以为了规避责任,又特意补充:“当然,这也可能是逃兵为了脱罪的自我辩解。”
“一个人是辩解,十个人可能是合起伙来辩解,但每个部落都这样说…这还能有假?”乌桓真的怕了,他的害怕源于信息的缺失。
自己手下一万人都杳无音讯,不是被包围了是什么?
“如果说是公孙瓒军倒能相信。”将军没跟刘虞交手过,所以依旧心存怀疑,“但像天神一样的是刘虞军团,这太夸张了。”
刘虞军可是出了名的战力低下,就算这半年他一直在扩军,操练,可再快也不能将一群羔羊半年内调教成恶狼啊。
“所以说…很可能是汉人的造势?”
乌桓峭王觉得对方的话有些道理,所以也渐渐冷静下来。
从来都只是用怀柔政策安抚塞北部落刘虞,如果真的能打会打,为什么之前不打?
这不合理。
“大王!”
正当峭王如此自我劝说时,一名士兵从帐外进来大声禀报。
“什,什么事?”
明明是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峭王却不知不觉开始紧张起来。
“报,有近百名没有穿铠甲佩戴武器的胡民进入领地,经核实,他们是从长城方位返回的溃军,皆乃我部落之民。”
“……”
怕什么来什么,进来汇报的士兵彻底将乌桓峭王内心那残存的一些侥幸给扑灭。
跟其他部落的首领一样,就算整个草原都在传某些消息,例如乌延被刘虞大败了。但是,只要自己没有亲耳听到有当事人这样说,那么则会潜意识的安慰自己——谣言,谣言罢了。
身体往后一靠,瘫坐在用虎皮作软垫的胡床上,乌桓峭王的表情愈发难堪。
此战,他规划的很好。
赢了,自己便是第二战胜‘国’,至少能够分到六分之一以上的战争果实,大赚一笔。
平了,也能多少捞回来一些,并且在刘虞问责之时,表现传统艺能——我的我的,没有约束好部下,实在是对不起了。
其实,在他的想象也只有这两种可能。
毕竟在跟公孙瓒闹翻,隔壁州有反叛,敌军还数倍于己的情况下,刘虞怎么想都陷入了死局。
“如果这样…必须要早点切割了。”
不像是草原的野狼,倒像是一只敏捷的壁虎,危险意识极强的乌桓峭王决定用舍弃尾巴的代价来保全身躯。
毕竟战争结束后是要清算的,而清算的对象,过了乌延就会是自己。
难道还要到时候再狡辩吗?
狗都不信!
“如若在有内应的情况下,乌延六万大军都被刘虞打败,那我们的确没有办法再对他们占到什么便宜了。”身旁那位胡人将军心灰意冷的总结完后,向峭王提出了一个建议,“如果切割,那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推脱责任,得更加彻底。不然,刘虞必然会对我们施以惩戒。”
乌桓峭王也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稍作考量后,他冷血的决定道:“传我命令,号令主部落的各位将军严加防范,不要让任何一个联军胡民返回领土。如有强行闯入者,杀无赦。”
只要我不承认那些人是我的人,那么他们在外面捅什么篓子都与我无关。
但愿刘虞,但愿刘虞……
还像以前那般仁爱。
“大王!”然而,前一名士兵退出没多久,又有一人进入大帐,而且语气要更加焦急,“一个…一个从战场回来的逃兵求见,说见大王有要事。”
“不见不见,都赶走。”已然决心撇清关系的乌桓峭王,反感的摆手道。
“但是那人…那人……”面对着不耐烦的峭王,士兵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惶恐的说道,“可那人说……刘公特意令他给峭王传信。”
“刘公?”
乌桓峭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谁,直到旁边将军小声提醒道:“刘虞。”
于是乎,这个身高超过八尺,手臂跟树干一样粗壮的大汉,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之难看。
信?
刘虞的信,他要跟我说什么?
恐吓还是安抚?
乌桓峭王现在的心情完全可以用‘煎熬’二字来形容。
毕竟他不是第一次恶心刘虞,他是有前科的——距离上一次的‘车鹿会袭击州牧车队’才过去了半年。
“让…让他进来。”
不知道刘虞会对自己说什么的乌桓峭王,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将那名逃兵召唤而来。
“小人…见过大王!”
身无片甲,衣衫褴褛,面色疲惫,被战争摧残得毫无斗志的逃兵,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
其实他不愿意送信,因为作为逃兵,他没有面目跟胆量见自己的主君,他更想回家。
但是刘虞偏偏选中了自己,而且还扣下了自己的弟弟,要求在三日之内将信送到峭王手中,不然便要极刑处死他的弟弟。
所以,他只能够强忍着对于王的畏惧,灰头土脸的跑回来。
“你的信呢?”
乌桓峭没好气的质问道。
“大人,在这里。”
士兵急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枚信匣,让峭王的下手帮自己递到峭王手中。
还是两封信?
难道说刘虞对自己的意见很大,足足要用两封信才能说完?
想到这里,乌桓峭王更慌了,连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不过正当他开始拆封信件之时,下面的逃兵提醒道:“刘公请大王按照顺序……先看在信匣上标注了‘上’的那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