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觉得这家伙有些有趣。
幽州姓公孙的,应该没有我这种人了。
那是什么人呢?
是敢跟州牧大人对着干的人。
为了壮大家族势力,连州一把手的命令都能选择性听取……不对,应该说是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听取,其余全部抗命的人。
所以说,你觉得我这种胆大狂妄之人还会再有吗?
嗯,这逼还挺老实。
“那就这样把,观战结束。”
从VIP观众席看完赵紫胧的独秀,并且将公孙瓒彻底在精神层面上击垮后,刘虞准备回去了。
不过就在走之前,他又停了下来,盯着公孙瓒的胸口观察了好一会儿。
“……”
公孙瓒姑且明白这个视线的意思。
因为此时没有铠甲护身,外面只穿了一层棉服,所以本来就属于丰满的她,看起来还是挺有姿色跟魅力的。
没办法,是我输了。
你想看便看吧。
败者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衣服脱一下。”
“……”
虽说没有抵抗的能力,但让我脱掉再看就有点过分了吧!
面对这个极其侮辱人的要求,公孙瓒着实被震惊到了。
但刘虞特意让那些亲卫将头转过去,只留下那名手持青武长戟的女武者监视自己,意思已然相当明显——就是要看自己脱衣服啊!
很离谱。
公孙瓒觉得刘虞这样太不尊重人了。
她也曾想过如果胜利的是自己,她会如何对待刘虞。
建一座宏伟的大阁楼,将珍奇古玩汇聚于此,挑选近百名仆人侍女,然后再把这个大汉皇族关进去,作为一只漂亮的笼中鸟。
其余任何行为皆不干涉,只需要刘虞做一件事情——盖章。
但我可没有想过,要逼着你在我面前脱衣服啊!
“主公的话没听到吗?”
周灵此时虽然有些不自在,但见主公下达命令后公孙瓒半天都不为所动,所以严肃提醒道。
“……”
公孙瓒麻木了。
刘虞毕竟也是人,一个男人,会对自己产生欲望能够理解。
如何将一个高高在上之人拉入泥沼?
刘虞今天已经做过一次了。
那便是当着全军将士,以及公孙氏族人的面,当众的给自己来一次掌掴。
在那个瞬间,公孙瓒便知道了自己曾经的一切都要失去。
就算日后有一天找回了,那日的屈辱也没办法抚平。
她可不是勾践那种能够隐忍的角色。
所以说,第二次的凌辱也要来了吗?
随你的便,我已经无所谓了。
“喏。”
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公孙瓒当着刘虞的面,缓缓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伴随着衣带的松开,重叠于一起的交领敞开,公孙瓒那白皙的肩颈,也全然的露了出来。
跟其她久在战场厮杀的女武将们不同,她因为强大而很少受伤,所以皮肤细嫩光洁的堪比知书达理的闺阁少女。
只不过,在脱下外面这件衣服时,她眉头微微一缩,嘴角不自觉的咬了下去,并且本能的发出一声颤抖的‘啊’。
但就算如此之痛苦,她仍然强行将这件外服褪去,甚至不在乎棉质的布料把一块粘住的外皮扯下。
没错,这是那次战斗留下的。
乌延的火焰虽然被公孙瓒及时用寒冰镇灭,但那一瞬间的烧伤,还是相当严重的。
能够看到,在一层层的抹胸布上,仅仅不到半寸的地方,有着一道扭曲的,痕迹长度可能快到一尺(22厘米)的烫伤伤口。
因为被衣服捂住的时间有点长,所以撕下来时,是非常之痛的。
到现在,公孙瓒的脸颊还在不自觉的冷颤。
可是。
这并不影响她做出麻木的笑后,开始从后面解开抹胸布。
“不,这个不用。”
见到此状,刘虞抬起手直接提醒道。
“?”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打算从容接受败者结局,并且决定用麻木冷淡让刘虞体会不到一丝趣味的公孙瓒,停下手中的动作,错愕的打出一个问号。
烧伤还是挺严重的,估计得留疤。
刘虞再次盯着公孙瓒锁骨以下的这片区域,仔细的观察一波后,开口道:“此次出征我带了不少的草药和郎中,等下会有人给你治伤的。”
“谢,谢主公。”公孙瓒呆呆的点了下头,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恩泽给惊讶到,似乎有些遗忘了这烧伤的源头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刘虞也不是说有多心疼公孙瓒。
毕竟比起这个拥兵自重的权臣来说,那些因为她的过失而白白送命的白马义从才更让人心疼。
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是我害死的?
不,这是必要的牺牲。
而且要为其买单的也不是我,是输掉了的公孙瓒。
“灵,走吧。”
战争已经结束,是到了为收尾工作忙碌的时候,刘虞将身上那件羽白色的袍子随手往公孙瓒身上扔去后,转过身去。
“……”
从来没有被别人以这种态度递东西的公孙瓒,这次却不自觉的用双手接住了这件白得没有一丝瑕疵和污浊的披风。
抬起头,看着刘虞冷漠的背影,她缓缓将这带着雅香的袍子裹在了身上。
因为身高的缘故,对于刘虞来说正好的披风,却把公孙瓒整个裹住,下摆还有些许拖在了地上。
低下头,她无神的呢喃道:“他其实,并不想征服高傲自满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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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能够活着就算成功
由于这场战争的规模罕有之大,在幽州来说,这几年来,仅次于百万人的黄巾之乱,十万的张纯叛乱……
好吧,幽州还真是多灾多难。
总之,大战结束之后还是带来了一些奢侈的烦恼。
就比如,因为汉军数量太少,但缴获的马匹过多,平均下来一个士兵要骑1.5个马才能把战利品带回蓟城。
没错,战果就是如此之夸张,远远超过了其它胜仗所能带来的回报,也超出了刘虞的心理预期。
毕竟一般来说,战争就是吞金兽,就算赢了也会有不小的损失。输了就更不用谈,体量不大的军阀大败一场就等于寄了。
所以,在将乌延杀死后,刘虞便号召全军,以及赵该齐周从蓟城带来的一万多后勤部队(基本上上是百姓,有少数民兵),一刻不停的打扫战场,直到夜幕隐约有降临之时,才返回居庸关,进行庆功宴。
“主公。”在宴会开始之前,一名主簿走到正中央,向主座上的刘虞,以及与会的主将汇报战绩道,“具体的伤亡还未确定,但粗略估算的话。从援军未到,长城边军独自抵抗乌延大军开始,我军共伤亡(不能加入战斗序列,小伤不算)四千余人,其中步军两千七,骑兵一千五左右。而伤亡的骑兵中,白马义从军有六百人左右。”
这个伤亡姑且在刘虞能够接受的范围,但还是有些心疼的。
不仅仅针对骑兵,重步兵,只要是在这场卫国战役中牺牲的人,都让刘虞感到难过。
因为他们皆是魂断异域的英雄。
“马革裹尸,将阵亡士兵的遗体带回蓟城外郊安葬。”刘虞充满敬意的下令道。
关外的战斗大胜后,关内的那些小规模的叛乱也就不足为虑了,所以刘虞并不着急的赶回去,而是决定在此处先休整三日,清理战场,找回尸体,用对待死者的态度,勉励活着的人。
“喏。”主簿点头表示记下。
“还有。”刘虞是一个务实党,所以补充道,“整理出阵亡士兵的名单,给他们的家属发放抚恤金,并免除三年赋税。”
战争的本质是综合国力的互相消耗,但军队的作战力,却是精神力的凝结。
主帅对于士兵及其家人的人文关怀,这些都是能够肉眼看见的。
为了将立场摇摆的辽东军收编,为了俘获天下百姓的人心,刘虞绝不会摈弃他的仁。
“主公仁德!”
宴会上的文臣武将一齐从座位上起身,对着刘虞崇敬一拜。
此时的他们,对于刘虞的态度已然有了很大的改变。
数年之前主公为幽州刺史时,那时确实仁爱,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仁爱的有些过头了,缺乏了政治家该有的果决。
但现在不同,主公是一个英明的主帅,远见的州牧,至善的贵族,以及英俊的男人。
他完美得男人们都会为之狂热。
待到诸将歌颂完刘虞后,主簿继续汇报道:“而乌延军此战,大概阵亡了三万七千人,被俘一万二人,还有近万人在几次追击大战中从其余小道逃回草原。而我军,缴获兵器箭矢,软甲,毛皮无数,以及一万三千多匹战马。”
“一万三千匹?不是打败了六万骑兵吗?”对于这个数字,刘虞有些不解。
“嗯,确实只有这些。”主簿答道,“因为步兵对骑作战杀死马匹过多,追击时乱箭射杀又射杀很多,所以对方损耗的战马非常之多,再加上老马识途,骑兵死后就自己往北边跑了,而我军骑兵数量又有限,所以只能带回这么些马匹。”
好吧,这也算是合理的。
毕竟刘虞事先也想不到,不到五千的骑兵居然能够杀爆六万骑兵。
“不错,马匹好生饲养,一起带回蓟城。”
一万三千匹马,都快抵上自己半年采购马匹的数量了,而且还是已然训练有素的军马,刘虞开心翻了。
站起身,直接举起铜樽,朝向阶下文武贺道:“此次大胜,诸位功不可没,刘虞敬诸位国之干城一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