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机政客’的外衣,只是他为了不让别人认为他软弱的掩饰。
主公虽然总在嘴上说一些很露骨的、很过分的话,比如那句‘我是贪公孙家的钱跟权才跟公孙音做朋友’,比如‘我要收买百姓的人心’,再比如‘这个幽州除了我谁都镇不住’。
都是嘴上耍狠。
可行为呢?
主公并未强迫自己把钱交出来,而且真的拿自己当朋友,给她讲述那个为他死去的小女孩,让自己慢慢走出阴影。
主公也没有把百姓当成资本,逼他们背井离乡屯田,而是给予孤寡贫弱之人扛过冬天的粮食,甚至连自己的披风都赠送给了一个没有被子盖的男孩。
主公的确是想拿下整个幽州,可他是用‘镇压’来实现的吗?
并不是,是用仁德的政策,严明的军纪,以及对豪强军阀毫不退却的态度。
所以,怎么说呢?
主公一点也不可怕,而是喜欢……
喜欢嘴硬罢了。
“到辽东了,好耶,去把那些顽固派的骨灰都给扬了吧!”
抱歉我说错了。
主公还是很可怕的!
他是暴君,是很暴很暴的暴君!
“主公,公孙瓒官长来了。”
在进入到辽东城之前,刘虞特意将公孙瓒唤到了自己马车旁。
因为对方现在的身份并非什么校尉将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夫长,所以刘虞没有下车,而是继续坐在马车上,头也不斜的通过窗口,与对方搭话道:“公孙一族,现在是由何人执掌?”
“回主公,是族老。”
在刘虞车驾旁边的公孙瓒,骑着马,看着前方,视线时不时的瞥向车内的公孙音,眼神有些软弱。
明明自己最宠爱的妹妹,正坐在一个男人的身旁,跟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而且说不定在拉下帘子的时候,还被做了什么非常难以启齿的事情,但她没办法。
他是主公(社长),如果反抗他的话,我官长(课长)的工作就要丢掉了,公孙音妹妹(妻子)是为了这个家族(家庭)才去陪主公出行(出差)的……
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看着他们)。
(是不是有内味了?)
“族老是何态度,关于我接管辽东政务一事?”刘虞好奇的问道。
“或许…”公孙瓒不太确信的说道,“是赞同的。”
“赞同?也就是说,我接管这几十万人,几万军队,没有任何阻力?”刘虞有些狐疑。
虽然经过那次大胜,以及这三个月的巡查,人心已经被他收到了手中。
但世家可是拥有百年基础的实力派,难道会如此轻易的将他们拥有的东西交出来吗?
“族老性格比较懦……开明,考虑事情以大局为重。”
你刚才说懦弱了吧!
你说了顺从我刘虞的都是懦弱软蛋了吧!
“那其他人呢?都能够听族老的?”刘虞又问。
“抱歉…主公。我虽曾为公孙一族的族长,但因为出身的缘故,其实与那些人并不熟络。”公孙瓒将这种过去的不好回忆,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所以他们怎么想的我不太明白。不过年轻人,和有实权的中年人,应该会有抵触情绪。”
“伯圭出身怎么了?”
刘虞虽然知道对方小妾所生的背景,但还是提起了。
“……瓒。”公孙瓒低下头,摆出败者姿态,“瓒是小妾所生,在公孙一族从小便不被人看得起。”
当公孙瓒这样说时,一旁的公孙音内心是有些心疼的。
因为她想起了小时候,公孙瓒姐姐还未被郡守看中提拔为军官前,家里人其实限制了她与姐姐的交往。
毕竟她可是正经宗门的嫡女,还是长女。
所以那个时候,公孙瓒姐姐每次找自己,都是悄悄从院子外翻进来,给自己带好吃的好玩的东西。
当然,她也知道,公孙瓒姐姐之所以如此拼命,正是想证明——就算是妾生的她,也不弱于任何人。
“你这其实还好。”刘虞没有意识到,继续用着那种容易刺伤公孙瓒的寡淡语气道,“虽然是庶出,但也是贵族,吃穿倒是不愁。”
“……”
公孙瓒感觉到了,这是羞辱。
这是一个天龙人对自己婢女之女身份的嘲讽。
但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所以只能去附和对方的观点。
“主公说的……”
“紫胧是白身,云长在解良卖豆子,翼德在涿郡当屠夫,玄德虽为中山靖王后裔,但出身寒门,只能织席贩履。”
“……”
刘虞的这一大串举例,让公孙瓒手足无措起来。
因为这些可都是刘虞现在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
所以说,主公对于我这个出身并不是很好的……
“巧了。”
依旧看也不看公孙瓒一眼,无论对方的心情是否被撩拨的忐忑不安,刘虞相当随意道:“比起高贵的名门,我更喜欢你这种用实力让人闭嘴的强人。”
嗨呀,请个假
@@@@之前的那个眼镜镜片已经花了,所以配了个眼镜,五百多度的,还加散光。
回来之后坐在电脑面前,感觉好不适应,好晕。
诶呀,有没有好兄弟做过那个晶状体切割的手术啊,我想了解一下了。
近视真的挺寄吧烦的,尤其是理发的时候,剪完头带上眼镜我踏马才意识到他把我刘海剪残了。
诶,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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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不应该在车里
所谓《情商》,便是任何时候都能够保持随机应变,且将话术技巧展现到最佳的一种重要能力。
显然,刘虞不能算得上情商大师,甚至说连情商硕士都差多了,充其量就是个情商本科生。
因为他在鼓励公孙瓒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旁边的公孙音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高贵名门!
而且现在,因为公孙范的晋升,她几乎能够算作幽州排名前三的名媛了。
当然,至于前二,自然是刘虞的亲生姊妹,毕竟宗室无论何时都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家族。
不过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无论是当着姐姐夸妹妹,还是当着妹妹夸姐姐,都是一种极端不明智的挑拨行为。
要知道,再温柔可人大方知性的女人,只要是涉及到了女子力方面的比较,从不落后。
“主公说的对,靠自己做出一番成就的女人才是值得喜欢的。”作为秘书的公孙音,主动对刘虞所说的话进行附和道,“还是公孙瓒姐姐厉害,不像某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你就差报自己身份证了……
公孙小姐你别这样,不至于不至于JPG。
“谢主公抬爱。”
公孙瓒相当欣然的接受了,因为她是一个纯粹的人,一直都在变强,所以自然也喜欢别人夸她强。
如果你给她戴了高帽子,那么她就会抬起头,让这个帽子更高。
这就是为什么,她会组建一支全员白马的高颜值轻骑兵了。
有什么比别人的夸奖羡慕更好的反馈呢?
“也正因为如此。”重新回到这个话题,刘虞充满了自信,认真道,“没有了公孙瓒的公孙世家,就是我砧板上的鱼肉。”
“……”公孙瓒AND公孙音,一起懵逼。
这种话当着我们公孙氏的人说真的合适吗主公?!
我们成鱼肉了,你要对我们做什么啊。
要,要吃掉我们吗?
主公是要吃掉我们吗?
好可怕啊主公!
“主公,已经达到城门,前方是迎接我们的太守公孙大人。”
跟插科打诨的三人不同,工作期间的周灵总是一板一眼,见到快要抵达,直接向通报。
“哦。随行的有哪些人?”
刘虞连掀帘子的动作都没有,随口的问道。
“辽东的文武官员,总计六位,还有百人的仪仗队,且不见世家。”周灵仔细观望一番后,说道,“排场并不宏大,但根据官服等级来说,主要官员均已到位。”
“嗯,他们还算懂事。”
“主公,为什么这就是懂事了,出来接的人不是不多嘛?”张飞有些费解的询问。
毕竟按照道理来说,州牧巡视,不是应该万人空巷,举众来迎,这才算是符合礼仪吗?
怎么就这么点人,而且不见大军。
难道他们不欢迎?
“一般来说,的确是人越多越好。”
从窗口看向张飞,刘虞笑了笑,解释道:“但为了避免再出现之前那种刺杀事件,或者说为了不造成刺杀的嫌疑,这位太守会尽可能谨慎且低调,用来打消我们的怀疑。至于礼数,辽东郡内最高级别的文官武官都到场,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