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差点儿让琰儿把他当成猫给撸了,这要是真发出两声
猫呼噜,这面子还怎么要?
“此次幽州之战一切还算顺利吧?”
“嗯,没遇到什么坎坷,就是老裴,裴元绍吃了不少苦,并州丁建阳不讲江湖规矩,突然出兵从背后偷袭我军,那边有个叫方悦的将军挺厉害,公平交手之下,把老裴走马活擒,抓进了安阳城。”
“啊,那裴元绍一定受了不少苦,回头我看看谁家有适龄的姑娘,给他牵牵红绳,帮他成个家。”
林峰感觉有些卡壳,一时接不上话。
媳妇啊,咱们正说着跟丁建阳打仗呢,怎么突然能扯到给裴元绍介绍对象上来了?
这里面的逻辑何在?触发条件是什么?
我完全get不到哇。
咱们还能愉快地聊天不?
琰儿根本不在乎林峰回不回答,似乎只是想说与林峰知道。
“还有,夫君大概还不知道,宓儿初二被甄府接了回去,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听说是她母亲身体不太好,有些舍不得让宓儿离开,是以宓儿就准备在娘家多住几日。”
“啊,初一那天红昌过来给我拜年,我们姐妹闲聊时说到了她记忆中的家人,红昌当时眼圈都红了。所以我便拜托荀先生派人前往陇西查找,看看能不能帮红昌找到她的家人。”
“……”
林峰听着听着便睡着了,琰儿望着林峰安逸的面庞,偷偷笑了一下,俯下身在林峰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顺便侧目向着水面之下黑呼呼一大团处瞥了一眼,轻咬着下唇,眼光迷离了起来。
邺城太守荀谌的府上,刚刚梳洗干净的荀彧与二哥相对而坐,各举茶碗静静地品尝香茗。
茶过三巡,焚香已毕。
荀谌这才笑着发问:“彧弟此番秘密前来邺城,可是有要事与主公相商?”
荀彧连连摇头:“不是我要来邺城,是主公秘召我过来,具体事情我也并未清楚,只是略有腹案罢了。”
荀谌长叹一声:“今年过年,你我皆未返回颍川家中,不知族中父母身体可否安康。”
荀彧面色郑重地向荀谌一拱手:“二哥莫要担忧,家中早有信至,报过平安。只是我一直事务繁忙,未曾将信转至你处。”
荀谌沉吟半晌,突然抬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荀彧:“休怪二哥胡言乱语,你说你我二人可否能说服主公,暂且不去理会并州的丁建阳,而是发兵南下,未尝不能拿下陈留、颍川。”
第387章 扩军备战
“颍川?”
荀彧知道荀谌这是想家了,但是此时颍川已经落入曹操之手,代表汉献帝的平原集团与代表汉少帝的陈留集团天生就是不死不休你死我活的对手,荀谌无论如何也不敢在此时回乡。
只要他敢踏入颍川一步,迎接他的必然会是来自陈留的缉捕铁骑,在这件事情上,颍川荀家的名头对他起不到任何保护作用。
板起面孔,荀彧郑重其事地向荀谌拱了拱手。
“友若,现在我抛开兄弟的关系,以平原集团首席军师的身份对你进行劝诫,身为一名出谋划策的谋国之士,切不可随意掺杂私人情感,要始终将目标摆放在集团的利益一方,否则必将误人误已,不仅会陷主公于不测,同时还会陷自身于不义。”
荀谌怔怔地木讷了半晌,长叹一声,用双手捧住脸庞深深低下了头。
荀彧起身来到荀谌身侧,伸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肩头,声音冰冷地说道:“我知二哥你思念家乡的亲人,但却不可因之而神乱。好好回想一番,你我初离家门之时,祖父、父亲说过的话:荀氏一门流转数百年,仅我颍川一系便有族人数千,天下乱世将至,尔等兄弟日后分侍各路诸侯,切记为荀家计,若有敌对切不可留情,为主尽忠方可保全荀氏苗裔于江山将倾。”
荀谌轻声呜咽起来。
他又岂能不知荀氏家大业大,在乱世之中船大难以调头,只有将荀氏弟子分派于各路诸侯之间,才不会出现站错队之后全族尽灭的后果。
只是离乡日久,思念之心迫切,这才对自家兄弟略一吐露衷肠。
可惜荀彧冰冷的话语令他终于明白,争夺天下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绣花,这里面是一条条的人命,是血淋淋的战争,容不得儿女私情,更掺不得半点徇私。
不是荀彧心冷若冰,而是荀彧比荀谌更明白,只要在他们兄弟齐心协力的辅佐下,林峰的势力越大实力越强悍,颍川荀家的地位便越稳固,除非曹孟德得了失心疯,否则绝不会在没有把握灭掉林峰之前,去颍川荀氏家门口耀武扬威趾高气扬。
等荀谌轻微的呜咽声渐渐平息下来,荀彧这才与二哥肩并肩坐在一起,搂着荀谌的肩头说道:“二哥,莫要着急。等主公打下并州,甚或同时攻取司隶,必可于最短的时间携四州之力南下,界时陈留朝堂或者南迁或者投降,绝无抵挡的可能。到那时你我兄弟衣锦还乡,给父母添彩,令祖辈荣光,岂不是人生之莫大快事?”
荀谌在自家兄弟的宽解之下,逐渐打开了心结,深呼吸几口之后,终于破颜展露出笑意,
伸出一条臂膀回抱住荀彧肩头,低声说道:“自幼父祖皆言文若之才远超友若十倍以上,兄自始至终在内心深处不肯服气,至今终于明白,仅在控制情绪这一方面,你便足以做为兄之师矣。”
言毕,荀氏哥俩儿相视而笑,感觉兄弟之情更加牢固。
一时之间,堂上静寂无声,仅余浓浓的血脉亲情在室内不断升温加热。
良久,荀谌先自开口:“文若,此次主公令你来邺,究竟所为何事?刚刚你说略有腹案,可能与为兄言说一二?”
荀彧淡淡而笑:“奉孝刚刚拿下幽州,又在代郡整军束马意欲南下攻取并州,彧自忖主公命我前来,是要与我商谈扩充军队任命地方官员的事项。”
荀谌起身自旁边的桌案之上拽过一张地图,铺展在兄弟两人面前的案几之上。
对着地图斟酌半晌,方才指着司隶说道:“主公欲取并州,首要解决司隶通道。”
荀彧抚掌大笑:“兄与彧所虑并无二致,明日见到主公,此乃发动并州之战的重中之重,不可不防也。”
林峰是被琰儿轻轻叫醒的,醒来才知道,浴桶内的热水已经温凉,在睡下去该着受凉了。
从浴桶中站起身来,林峰不肯接琰儿递过来的浴巾,用眼神示意琰儿给他抹身擦拭。
琰儿轻咬下唇,杏眼乜斜地瞪了林峰一眼,用力闭上双眼,两只手捧着浴巾胡乱地向林峰身上擦去。
林峰满脸坏笑,突兀地出手抢过琰儿捧着的浴巾,却将要害部位凑了上去。
琰儿感到手中的浴巾飞快地从手中脱离,下意识地双手合拢,却不料捧住一团莫名。
毕竟夫妻日久,琰儿立刻想到平日里自家夫君的不正经,轻呸一声,急欲起身离开,林峰哪里肯放过她,将浴巾顺手远远抛开,不顾浑身上下水渍斑斑,一个虎扑冲了上来。
琰儿大羞:“夫……”
连句完整的话都未曾说出,便被不知何物堵住了樱唇,随即房中传出阵阵春风小曲,化为一场胡茄十八啪!
错了,是胡茄十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