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在嘴中嘟囔着。
心情放松了下来，李烨蹲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歇歇脚。
突然，他 看到远处有一个 极力逃脱自己视线的人。
立即，脸上挂满 了狡黠 的笑意。
第69章 秦王急白了头，靖王的准备
这人，肯定是李二。
眼看着十万大军度过了黄河，李世民的心里，不足以用惊骇来形容了。
那马还载着粮食，人还带着武器，甚至是负重粮食。
他们就这样踏在冰上，小心翼翼地度过了 黄河。
依照李世民的猜想，咋地也要出事故。
可十万大军压在冰面上，竟然没出事。
有两点……
第一点，这十万大军是分批次过河的。
第二点，李烨要求， 在过黄河的时候，这些士兵们的步伐，越杂乱越好。
这是为何？
李世民带领大军打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是，这种天气，还有李烨这样的处理方式，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是想逃开了李烨的视线。
免得被皇兄笑话。
可，这些问题，闹不明白，他心里始终痒痒。
就在李烨喊住他的时候，他也走到李烨面前。
“皇兄，刚才那赌，皇弟还记着呢。只是，皇弟想知道，为什么在士兵过河的时候，皇兄要求他们分批次过河。并且，脚步还不能整齐划一。”
李世民 这是真心请教。
李烨哈哈大笑。
想象一下，一个被后世的人 尊称千古一帝的帝王，在向你讨教问题。
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李烨现在心中就充盈这样的感觉。
“其一，不让士兵们扎堆过河，是怕在短时间内对冰面的压强太大，造成冰面的塌陷。
第二个方面，如果士兵们的脚步声太过于整齐划一的话，容易造成共振。在共振的情况下，振幅会大大的增加。导致冰面破裂。”
好吧……
李烨已经很通俗易懂地在给李世民讲解了。
但， 看着李世民那一脸懵逼的样子，李烨就知道白讲了。
“得，这种高深的知识。你这样的脑子，是不会明白的……”
李世民再次为自己的智商，感觉耻辱。
同样是王爷，为啥靖王爷懂得这么多。
李世民像是在看怪胎一样，看着李烨。
后者却忽然想起来了。
“皇弟啊，本王想起来了。方才在过河的时候，是不是跟皇弟有赌约？本王想起来了。
方才没想到惩罚你做什么。那就惩罚你探测一下敌军军情吧。敌军在哪个地方？有多少人？”
李世民抬头看天。
此时，已经是 傍晚了。
忽然，起了大雾。
现在，他们正处于黄河的边缘。
前面隐约能看到几步远的范围内，几乎都是大石块。
炊事兵，正点火做饭。
那烟和大雾混淆在一起，别说是侦探敌军军情了，就是在几十步远的范围内，都难以看清人。
“这，皇兄，你这不是为难皇弟吗？”
李世民为难了。
天气情况，那是不可逆转的。
通常，他们在遇到这种 大雾天气的时候，都是屯兵休养，不主动出击。
当然……
这种做法，也有危险性。
如果敌军趁机偷袭的话，毫无准备，很有可能被打地落花流水。
愿赌服输。
李世民干瞪眼，没办法。
饭做好了，李世民也没心情吃饭。
侯君集看李世民刚才跟李烨交谈一番，就唉声叹气的，凑了过来。
“秦王何故唉声叹气？”
李世民便将和靖王之间的赌注说了一遍。
“若是这次本王不能探测到军情的话，靖王说要按照军法处置。”
战场上无儿戏。
李烨作为一军的统帅，更不会拿这事开玩笑。
“刚上岸，万一要是被敌军偷袭 的话，可惜了我十万大军，就要被消灭。”
这的确是一个 很严肃的问题。
“秦王，请饶恕末将直言。这种大雾的天气，靖王这是故意为难于秦王。”
李世民何尝不知道李烨这是在故意为难他。
但是，上次赌注已输了，总不能抵赖。
给李世民下达了这个 惩罚之后，李烨也没闲着。
这事，要是指望着李世民，估计会坏事。
面前浓雾弥漫，按照地图上指示，这一片是茂密的山林。
前面不远，层峦叠嶂。
虽看不清楚地势，但是能感觉都这个地方的凶险。
若是敌人 贸然来进攻，无处逃窜的唐兵只能 下黄河。
这么多人同时在冰面上，必定会引起冰面的塌陷。
到时候，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叫墨离到本帅帐中。”
元帅的帐篷已经搭起来了。
李烨稳步进入其中，吩咐道。
不一会，墨离到。
“墨爱卿，咱们的木鸢还有多少？”
这种木鸢是用机械制造出来的大鸟，能在天上飞行，探测敌情。
“两只木鸢，已经在外面停靠。只是，靖王，这大雾的天气，即使有木鸢也无济于事啊，根本看不清楚。而且，还以为看不清楚天空的情况，和大山相撞。”
李烨自有主意。
“这个，你不用担心。大帐外，有麻袋装的物品，你负责将此物品，运送到，木鸢上。听本帅命令即可。”
墨离这是第一次跟李烨打交道，不敢多嘴。
“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不到半个时辰，靖王和秦王打赌，秦王输了，被罚打探军情的事情，就在全军中传开了。
“小的看， 这靖王可真是厉害。刚才走在冰上面的时候，小的腿都软了。可生生还是过去了。”
“所以，秦王和靖王打赌，简直就是在自找苦吃啊。”
“可是靖王这惩罚方式，摆明了不是为难秦王吗？大雾天气，怎么探测敌情。恐怕靖王自己都无法做到吧。”
“嘘，小声点。小的倒是觉得靖王肯定有办法。不然的话，就不会这样要求秦王了。”
程咬金和长孙无忌两个也在窃窃私语。
“秦王这会着急的，把头发 都快要抓掉完了。长孙老头，你说靖王真的有办法 吗？”
刚吃完饭，程咬金找了一个细小的木棍剔牙。
长孙无忌从来没上真打仗，哪里懂得这么多？
“依照老臣对靖王的了解。他这么做，必定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程咬金忽然跳了起来。
“方才，俺好像看到靖王招墨家那个老头子了，也不知道是啥事？”
长孙无忌点点头。
“兴许，这就是靖王做的准备。”
与此同时，秦王的头发都白了。
侯君集也是经常上阵打仗，也被难住了。
杜如晦也随军行走。
“秦王，既然无计可施。不如先去质问靖王。此等难事，恐怕他都做不到，这是刁难秦王。”
说干 就干。
秦王前脚出了自己的大帐，后脚就到了靖王的大帐。
“靖王此举，是故意为难皇弟了。若靖王能做到，那皇弟亲自为皇兄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