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开玩笑的,而是认真的。
因为他还有几个大杀招没有用。
“五年内!七成把握!十万万两?”
顾言咽了口唾沫,他看向许清宵,眼神之中异常激动,但还是有些怀疑啊。
十万万两。
这是什么概念?大魏鼎盛时期,最最最最鼎盛的一年,有二十万万两白银,那个时候一直打胜仗,各国交税,后来鼎盛时期,也就是十二三万万两。
许清宵现在居然敢说能赚十二万万两?这谁敢信啊?
他器重归器重,可这太离谱了。
“守仁,口说无凭,你至少得拿出能说服我的证据吧?”
顾言这般说道。
他看许清宵太认真太严肃了,既不敢不信,又实在是无法相信啊。
“两点。”
许清宵伸出手指,而后神色坚决道。
“第一!陛下推动水车工程,此物是我造出来的,可以使大魏粮产翻倍甚至更多,这就是一万万两白银税收,再者若真推动水车工程,也可以打压北伐,顾大人一举双得。”
“第二!顾大人,我准备了四把刀,第一把落在了番商身上,这第二把,我可以直言告诉大人您,是落在大魏普通商人身上,只是这一把刀落下,必会引来民愤民怒,百姓到时也会被蛊惑。”
“可如若水车工程一旦成功,大魏粮产翻倍,底层百姓丰收大喜,我等还担心民怨民变吗?”
“如若真能稳住局面,那这第三把刀,第四把刀,我想顾大人应该猜得到一二吧?”
许清宵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
而顾言听后,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地愣在原地。
他知道许清宵对番商开刀,只是一个开始,但也知道许清宵还会留一把刀,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
可没想到的是,许清宵居然准备了四把刀。
而且一把比一把狠。
然而最让他震惊的是,水车工程竟是许清宵打造而出,而许清宵也敢保证大魏粮产翻倍,这税收是重要的一部分,可民心更加重要啊。
如果天下百姓丰收欢喜,到时候这第二把刀,第三把刀,甚至是第四把刀落下之时。
这帮人肯定是不敢翻脸的,因为民心稳固,百姓吃饱喝足,谁跟你去造反啊?
嘶!
高!
高!
高!
许清宵当真是智谋如妖啊,从入京开始,就已经准备好了这四把刀,而且还想好了退路,此子当真妖孽。
可就在顾言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摇摆不定时。
许清宵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大人!天下百姓若是能吃饱喝足,大魏粮产翻倍,到时人口也会增加,二十年后,大魏再次迎来真正的繁荣盛世,只要从粮产翻倍开始,很多东西都会受其影响。”
“百姓有钱,就会花钱,户部就能收钱,此消彼长之下,国库的银两,只会越来越多。”
“番商的税收也会越来越多。”
“更不要说,后面三把刀落下,咱们能多赚钱了。”
许清宵说到这里,就再也不说话了,因为该说的都说了,如果户部尚书还不答应,他转身离开,去找皇帝,让皇帝骂几句,回家睡觉了。
事实证明。
顾言心动了。
彻彻底底心动了。
水车工程,粮产翻倍,所带来的影响,的的确确不止是税收这么简单啊,还有各种好处。
百姓有钱了,番商也能赚钱,国库的收入也能增长,大家互赢。
再加上,番商不过是许清宵第一把刀,这后面还可以继续下刀子啊。
真要国库没钱了,真出了事,大不了提前动用第二把刀子。
如果一切按计划行事。
一年内,国库两万万两税收。
两年内,国库三万万两税收。
三年内,国库五万万两税收。
五年内,国库十万万两税收。
嘶!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以后自己岂不是可以用鼻孔看人了?
什么狗屁吏部,礼部,工部,刑部,兵部。
工部敢凶我一句?我啪的一下,一千万两给礼部,就不给你。
你刑部敢凶我一句?我啪的一下,一千万两给吏部,恶心死你。
到时候五部官员,不得巴结自己?哭着喊着让自己给钱?
苦了一辈子,总要开心一下吧?
“守仁!”
“老夫相信你!”
“不在乎钱不钱的,就觉得你靠谱。”
“水车工程,老夫,同意了。”
到了这一步,顾言也不矫情了,直接答应下来了。
又能增加粮产,又能增加国税,还能促进经济发展,这水车当真是个好东西啊。
“顾大人英明。”
“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许清宵没有多说了,任务完成,接下来去下一家。
“行,守仁,路上注意点,这包茶叶你拿去,回家喝。”
“我来送你。”
“守仁,慢走啊。”
“注意点安全。”
顾言一路热情地将许清宵送到户部大门口,然后反身回来,坐在房内。
他心情不知为何,格外的好。
看了一眼桌上的奏折,直接丢了。
又看了一眼水车图。
哎呀,这可真是个宝贝。
“我就说嘛,这东西肯定是个好东西。”
“发明此物之人,当真是绝世聪慧,守仁啊守仁,你可真聪明。”
“这个李彦龙,当真不是个东西,不是你搞出来的非要拿出来炫耀。”
“差点害的此物不得见世。”
“李彦龙,废物!”
房内,顾言看着水车图,时不时笑出声来,偶尔也骂一骂工部尚书李彦龙,老梆子。
户部的事情解决完了。
许清宵直奔刑部。
来刑部就直接多了,毕竟水车工程最麻烦的源头,不就是户部尚书和武官集团吗?
许清宵来刑部,刑部上下都热情打招呼,都没通报什么,许清宵直接推开张靖房门。
“老张,有事找你。”
许清宵开口,显得无比随意。
房内,张靖有些没好气地看着许清宵,但也没说什么。
“怎么了?”
“老张,这次刑部索要差旅费,户部给了多少?”
许清宵问道。
“几百万两,顾言那个守财奴,你觉得他会给多少?”
提到这个,张靖有些没好气了。
“想不想要更多?”
许清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认真问道。
“呃?有什么主意?”
一听到这话,张靖来了精神。
“先说个数。”
许清宵没有回答,而是让张靖说个数。
“一千万两!”
张靖鼓足勇气,说出一个大胆的数字。
“唉。”许清宵叹了口气,而后看向张靖道。
“我总算明白刑部为什么不行了,老张,你连做梦都这么小心翼翼,简直是没出息。”
许清宵略带感慨道。
而张靖却冷哼一声道:“你就别在这里卖关子了,有什么就说。”
“那行,我就直说了,水车是我折腾出来的,您如果同意陛下建水车,明年这个时候,我从户部额外拨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给刑部,行不行?”
许清宵开门见山。
“一千五百万两?”
“你没唬我?”